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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上热搜了-分卷阅读3

不对,不由关切道:“小溪,怎么了?”
  江溪摇着头,花猫似的脸看不出神情,却能隐约觉出不同寻常:“没什么。”
  是夜。
  吃完掺了料的稀粥,江溪朝墙壁那侧了身子,等所有人都入睡后,才睁开了眼睛。
  她摊开手掌,出神地盯着那一株“豆芽菜”,月光照不进这间黑黢黢被封死的房间,江溪不怕人看到掌心的异常。
  她小心地伸出左手触了触掌心,果然摸到植物叶片特有的酥酥柔柔的质感,再转往根部,“豆芽菜”的根茎与手掌密丝合缝地结合在了一起。
  江溪使力往外拔,却发觉除了让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外,毫无作用。
  “豆芽菜”长了一副钢筋铁骨,顽固不化地生在了自己掌心。
  莫非重生回来,她要COS爱德华的剪刀手,以后也成为植物手?江溪啼笑皆非地想着,脑子里却浮现了三个字:
  “菩心草。”
  菩心草?
  江溪确定,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最多也不过是知道“菩提树”罢了。
  那么,菩心草是说她手掌心这棵“豆芽菜”了?
  江溪虚虚合拢着掌心,试探地在脑子里想,“菩心草是什么?”
  果然,一段段有关菩心草来历的铅印字被强硬地灌输入脑子里,江溪被塞了个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理出个头绪,所以说,菩心草这玩意,起源于佛祖门前菩提树下长着的一棵连根草,名“菩心”?
  可菩心草怎么长到她手心了?
  江溪想不明白,脑子里又自然而然地浮现一段铅印字:菩心草娇嫩,菩心草若死,则宿主亡;菩心草如存,则宿主存。
  江溪有点着急,她好不容易重生,还没从这鬼地方逃出去,还没安顿好父母,还有长长久久的岁月要活,怎么就要因为一颗娇嫩小草的死,先活不成了?
  可重生这么离奇的事都碰上了,自己与一颗小草性命相连,又好像半点不出奇了。
  江溪的过去,让她善于隐忍,即便心中有无数疑惑,依然按捺住了好奇心,只在脑子里问:“菩心草怎么不死?”
  她问得糙,那铅印字也就答得粗:
  “气。”
  江溪没听明白,不由重新问了遍:“怎么说?”
  “菩心草以人气为食,宿主得一人欢喜,则菩心草多活一日,得百人欢喜,则多活百日,百人欢喜,则酿解忧露。”
  “若得千人欢喜呢?”
  “多活千日,酿仙脂露。”
  “若得万人欢喜?”
  “多活万日,酿醍醐饮。”
  “若得亿人欢喜?”
  “……”
  铅印字没答。
  江溪枕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中忽闪忽闪,“我还能活几天?”
  如果将她现在的处境换算成数学题,她大概是碰到了难度超纲的附加题了,棘手得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先逃出这个牢笼,再图其他。
  “十天。”
  江溪猛地闭上眼睛,才十个。
  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她从前只知闷头读书,极少与人交际,能在周围满打满算的数出十个,该知足了。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情势逼人,她需要等一个最佳时机,一击即中。
  “解忧露是什么?”
  夜漫长,江溪百无聊赖,干脆问起方才就一直记挂于心的问题,俗语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掣肘重重,也许贼老天会开个眼?
  脑子里的铅印字过了半天才浮现:
  “解忧露,顾名思义,解除身体的附加debuff,顽疾不可。”
  江溪猛地睁开眼睛,“如果是_0_mi_0_yao呢?”
  “可。”
  铅印字惜字如金。
  江溪觉得自己找到突破口了。


第3章 拉帮结派
  前世江溪成功逃脱过一次,只是因着是白天,拍花子们警惕心高,加上女大学生那一嚎,所以很快又被抓回来了。
  如果_0_mi_0_yao的问题解决,再解决代步工具……
  “菩心草要活下去,我这宿主必定也不能死,对吧?”江溪试图讨价还价,“既然不能死,那咱给先赊个账,如何?”
  孰料方才还慢吞吞的铅印字这回反应极快:“不行,除非……”
  有门。
  江溪拨着手心软绒绒的叶片,等着铅印字继续。
  “欠一百,还两百。”
  江溪有点牙疼。
  人气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她要怎么去取得那么多人的喜欢?自己又不是人民币,还能人见人爱。
  前世被困在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多年,江溪都没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全因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铁律,此时也是债多不愁,只想着先逃离这个贼窟再说。
  耳边孙婷轻微的呼噜声听得人心烦,江溪转了个身,默默闭上了眼睛。
  良心……
  良心这东西,在很多时候,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
  江溪不愿去看孙婷的脸,可不知怎么的,心底沉甸甸地好似系了块石头,压得她一阵阵地喘不过气。
  江溪又翻了个身。
  堂屋外的打牌声此起彼伏,对于这些拍花子们来说,除了每半月一次与下家交涉的工作外,其他时间大多是无所事事的。
  _0_mi_0_yao的劲渐渐上来,江溪微阖着眼皮,默默地想着心事,人还未睡熟,大门便被人“哐啷”一声从外推了开,一个黑影踉跄着被重重地推进来,伴随着一声呵斥的哩语的,摔在了江溪身旁的草褥子上。
  江溪蓦地睁开了眼睛。
  夜深沉,只有门缝透出的一点微光。
  方才的黑影蜷缩成了一团,身子微微发着颤,若非沉重的鼻息还昭示着生命的迹象,整个人便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即便是吃了“加料”的稀粥,依然有几个孩子被这动静吵醒了。
  他们习以为常地朝江溪那边看了一眼,又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在这朝不保夕的地方,没有人能有多余的善心去分给别人——即使一个个还是纯真的孩子,也都被惶恐和不安过早地催熟了。
  按理,在江溪十几年过去的黑暗里,这一段回忆实在微小得不该被铭记,可她却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
  她很清楚这被推进来的是谁,一个十来岁本该还在上初中的男孩儿,脸盘精致漂亮得跟尊洋娃娃似的,只是性子极为桀骜,不服管教,经常被那群拍花子叫出去单独教训。
  不用说,这小孩必定是又在外被狠狠训了一顿,恐怕又得趴上好几日不能动。
  江溪收敛了那少得可怜的良心,正要重新闭上眼,鼻尖却传来一股熟悉的麝香味——
  如果她还是前世那个懵懂的高中生,恐怕是闻不出来这什么味儿的,可江溪并不是。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
  这是万恶之源,是男人的孽根。
  江溪想到就作呕,一时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动弹不能:这小孩儿竟然是被……
  畜生。
  江溪暗骂。
  以前想不明白的细节,一下子通了。
  难怪每次被教训回来,这小孩儿都得趴上好多天起不来。
  这世道,常常能比想象中的险恶更险恶。江溪浑身发寒,心里明白自己能在这安安稳稳地呆着,还得亏自己是个雏,也难怪刚进来时那女拍花子让脱衣服检查,一个相貌姣好的雏儿能卖上好价,算是上等的好货,这些男拍花子不会碰。
  江溪沉默地闭上眼睛,心里翻滚得厉害。
  _0_mi_0_yao的劲上来,她终于撑不住,渐渐睡死了过去。
  江溪是被一阵敲盆的声响吵醒的。
  在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刷牙洗脸的讲究,除了被送出去的前一天能得件干净衣服,洗涮个干净,其他时间,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
  江溪起身领粥时,还往旁边看了一眼。
  小男孩依然蜷着身子,生死不知地躺着。
  派粥的换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方脸厚唇,一副憨厚相。
  江溪知道,这青年是被同村人拉来的,头一回干这行,良心还未泯。
  前世也是这人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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