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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285

许的脖颈上,而何知许依旧垂着眸无动于衷。心中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他已经变成活死人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对青木子举动作出的反应。
青木子盯着我缓缓开口:“你叫常愿是吧?”我挑挑眉不予回答,而她下一句却是:“昨天是你。”用的是肯定句,在心跳漏了半拍后我认为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她也并不要我的答案,目光回落在何知许的脸上后说:“你一定奇怪为何我会知道,当时你是从后面偷袭的并且一击即中将我弄昏了,就连先生也以为伪装极好,但是他却不知我对气味天生灵敏,他的身上、过道里都留有你的气味,我只要循着那气味一路找到那间和室,问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我在心中判断她话的真假,听着好似真有那么回事,其中却有漏洞。
昨天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就算她的鼻子真那么灵,单凭气味也不可能就确定是我。与秦辅或许没怎么接触,但和古羲几乎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他身上必然也带了我的气味在。
所以沉定片刻后我也开了口:“这位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我过来是受林先生邀约,假如林先生真的很忙烦请告知一下我先回去,印鉴下次再盖。”
说完就穿过屏风快步朝着移门走,可就在我快接近那扇木格门时突的从上垂落一张铁网,而身后也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惊转回身时看到那块屏风竟然倒了下来,青木子在那后方眉色未动,却是真的用薄刀在何知许的脖颈上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她这前后不一的态度令人惊愕又困扰。

301.渡血
让我更震愕的是居然不见有血涌出,是在她用手指轻按了几处动脉后才慢慢有黑血渗出来。背脊不由发凉,当真应了我心中所想吗,何知许一夜之间已经因降术而变成了活死人?
我没得选择看着青木子继续动作,她在按出黑血之后就没再管那处,任由血珠滚落在白衣上,而她又执起了何知许的手腕。如若这是对我的试探,我真的可能已经到了临界点,手指不自禁地捏住了腕间的木珠。
可当目光触及何知许掌心时不由一愣,在梦中有看到青木子划了两刀放出黑血的,可是现在掌间并无一点伤痕。仔细回想了下,记得青木子划破的就是右手。
不过我也向何知许的左手探视过去,依稀间也没有看到掌上有伤。
那个梦反应的事应该是在昨天之前,难道这期间青木子为他用了什么药使伤口愈合并且消去了疤痕?还在沉思,突见青木子手起要刀落,我急声喊:“等一下!”
青木子只动作一顿,眼皮都没抬就已在何知许腕间划了一刀,眼看又要下第二刀我再是忍不住捏动木珠,细丝飞射而出。但在下一瞬我全身僵住,因为细丝在飞到半途就像撞上了什么垂掉而下,那个位置刚好就是屏风倒塌处。
青木子终于抬起头看向我,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果真是你。”
这时如果还不知道被下套中计,那我就真的傻了。屏风倒下的一瞬,应该有什么就像刚才木格门垂落的铁网一般也被落下来了,只是这东西的材质是透明的肉眼难分辨的。
假如我还像以前一样拥有特殊的眼力,那么就不可能上这个当,但是......一言难尽。
只听青木子又道:“刚才我说对气味天生灵敏是骗你的,只不过昨天俱乐部里一共就来了你们三个外人,既然今天你过来总要试探一二。老实说直到刚才我都不太相信会是你,但是与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
我的眉真正深蹙起来,青木子故意诳我刚才有想到,可看她的架势并非只像是为了确证我是昨天弄昏她的人。身后的铁网、这间特殊的和室都像是早有准备,她似乎......想要的是我这个人。脑中寻思片刻就觉此地不宜久留,我手上的细丝锋利程度她还没见识过,眼前那无形的屏障我姑且不去尝试,但割开身后的铁网或许并不难。
心随念动,张手一扬就把细线向后射出,准确无误地勾住了铁网并且令铁网应声而开。青木子脸色一变,突的从何知许身边向我冲来,并口中喊:“休想跑!”
不知她何时打开了那屏障朝我脚边丢来一物,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见是一个黑色的泥球,那球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奇香。
我本是五毒不惧的体质,可当闻到那股香味时就觉脚上一软,并且瞬间周身开始麻木。不可避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刚好那泥球就在头旁,突然记起了这是什么味道了——幽青!曾经我在上面吃过那么大的亏,居然隔了三年将之渐渐淡忘。
有些发酸地想,那年经历的很多事都会从记忆里逐渐淡忘,唯独那个人,如刀刻一般刻在了心底深处,想忘忘不了,于是,不如去恨。
该死的古羲,你到底跑去哪了?
在我全身僵硬都不能动弹时,青木子走到了我身边眼中闪过异色,口中喃喃:“你居然能扛得住摄魂香还可以清醒着?”我漠然盯着她,如今只能任她摆布了。
青木子不过晃神片刻,等回神后竟然弯腰来横抱我。虽然我偏瘦,但一米六几的个子怎么也有百斤不到的重量,她一个女人居然很轻松地就把我从地上给抱了起来。没有意外地朝着何知许的位置走了过去,到得跟前就把我给放在了他身旁。
这时我是平躺在地板上,而何知许是斜靠在墙上,所以我的视线刚好与他垂落眼相对。初看只觉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他安静地就像没有知觉,可突的那长睫轻闪了下。我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脑中没来得及细想就觉眼前一黑,青木子到了跟前,她手中还是拿着那片薄如翼的刀又在何知许的手腕处划了一条口子。
与脖颈处的两条口子一样,居然也不见有血涌出来,等到她在脉搏位置按了两下后才见黑血慢慢被挤出。如果黑血是降术的象征,那现在何知许是毒血被驱除干净还是他中的降术比起梦中时更严重了?我还正在盘思着,突的青木子拉起我的左手毫不犹豫在手腕上划下一刀,痛自不必说,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并且滴落在地板上。
这次我看得清楚,青木子从何知许身旁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根透明的皮管,那皮管很邪门,居然在将一头往我破开的血口处一放就好似连在那了。
而另一头青木子把它连在了何知许的手腕上,同样一触及皮肤就也连在一起了。
几乎是转瞬间我就觉得手腕处除了痛还有一股凉意像是从那皮管里钻进了我的伤口间,并且顺着血管一路往内蹿。而那根透明的皮管已经被鲜红的血注满,她是在抽我的血去输给何知许吗?但这抽血方式也实在太诡异了吧。
青木子没有再看我,她的目光始终都专注凝在何知许的脸上,像是在观察他的变化。
不过几分钟,我那根手臂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没知觉了,腕间也不再觉得疼。常识告诉我当人体失去血液时会觉得寒冷,而当失血过多时也代表生命即将结束。
还是会有不甘吧,没有想过经历了那许多生死劫难,最终会死在这里。以前每次遭遇险难,古羲都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这次却不再会了,原因不过是我之于他的利用价值到头了吧。鬼知道这回再来俱乐部,不是他又一次将我善尽其用呢?
胡思乱想中意识有些模糊了,却依稀间好似听到青木子惊惶的声音,随而我就被踢开了一些距离。目光钝钝地划转而过,看到皮管的这头还连在我的手腕上,皮管的那头却脱开了何知许,而管中倒是没有血再流下来。
再抬眼去看,青木子一脸紧张着不知在说什么,我几次想要听但可能失血过多导致耳聋眼花,所以听不见语声了。倒是何知许的脸色好像更白了,本还垂着的眸这时变成了半睁,再去看他手腕处的伤口,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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