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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286

处一片黑紫色。青木子怒不可竭地冲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将我半拽而起嘴蠕动好一会,我也没明白她意思。
这时见她又拿了只小玉瓶放到了我鼻前,在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冲进鼻中时,就像是冲开了堵塞的五官顿时听到她说话声了:“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我开口才发现自己也能说话了。
青木子愤恨地看着我:“刚才生血移换进行的好好的,突然你就将先生体内的血倒吸回去,而且现在先生的血变成了紫黑色。”
闻言我有些震愕,老实说自己中了幽青这种化学试剂一类的毒根本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杀的,之前青木子的行为我也只当是输血,但此刻听她说着好似是要把我的血跟何知许交换,那源源而流地不止是血还有我的生气,却不知怎么回事只替换了一部分何知许体内就像出现了排斥现象般,血不但不再移转反而又回来我身体。
青木子没有时间从我口中得到答案,因为突然间何知许开始无意识地抽搐起来,等她将我甩开冲过去看时,一道血箭飞出将她喷了满头满脸,血箭的颜色同样也是黑紫色的。
青木子只愣了愣,没有顾身上的血迹就俯身到何知许跟前急喊:“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何知许自然不会回答她,而回应她的是他一口一口黑紫血地吐。
这幅场景就连我看得也惊骇无比,只见青木子颤着手塞了一粒什么到何知许嘴里,可很显然因为咽喉处被划伤使得那东西很难下咽,口一张就又是一大口血连带着一颗黑丸子滚了出来。这时青木子没有办法了,朝我颤声质问:“你快说,要怎么样才能止住先生吐血?”
我哪里知道什么办法,看着这一幕也是吃惊不已。但目光扫落间,突然发现最后那口何知许吐出的血里夹杂了一丝红色,而且地面上除了那颗黑丸子外还有什么东西。
脑中有根神经一绷,脱口而喊:“扶着他起来让他吐!”
见青木子闻言面露怒意我也没时间跟她解释,只低喝:“不想他死就照做!”她只当我对何知许使用了什么邪术,看我的目光一颤后不敢怠慢,把人给半扶起来使其脸朝下,没有意外的何知许又开始了另一轮呕吐。

302.你不该动她
我不知道刚才突闪而过的念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在这一轮之后何知许还有命在,只凭着直觉应该如此。其实可能是何知许体内的积血本身就不太多了,在黑紫色逐渐被红色替代时他几乎是在干呕。这时还发生了一个怪异的事,就是当那些黑紫色的血流到之前我脉搏被割处滴落的血上,竟然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般黑紫逐渐变淡。
青木子见好似平息了就扶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何知许躺下,而我目光则盯在地面那一团东西。在她尝试着去探何知许鼻息时我轻问:“你们给他下的降术是不是用什么东西的毛发?”
青木子浑身一僵,“你怎么知道降术的?”
我当然不能说是做梦梦见的,让语气变淡了反问:“这般阵仗难道不是降术的后遗症吗?”青木子默然不语,似在考虑说与不说,我留意到她在探过何知许的鼻息后脸上稍稍松了口气,从我的视角来看何知许的胸口起伏不大但应该气息还在。
青木子又从旁边那个木盒拿了一颗黑泥丸欲图往他嘴里塞,我冷冷地道:“如果我是你,会尽量不给他服用任何药物,他现在的体质恐怕承受不住一丁点的_0_ci_0_ji了。”
她听后手上顿了顿,到底还是把那黑丸子又放回了盒中,然后低垂着头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部长是以什么为降种入他体内的,但以前有见过用黑狐毛,因为黑狐至阴至邪,容易被驱控。”
我指了地上那物:“这是黑狐毛吗?”
青木子顺着我指的方向投来目光,先是一怔,转而眼中闪过惊喜,“先生把黑狐毛给吐出来了,岂不是......降术解了?”
我却没有像她这般乐观,“你先确定那是否是黑狐狸的毛再下定论吧。”因为吐出来的血是黑紫色的,毛发原来的色泽已经看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这降术用了别的动物毛发会否有其它的后遗症。我的担忧,青木子似乎不以为然,她套上手套后又用一块布把那地上的毛发给归集到一起并且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在她抬头看向我时眼神让我心头一颤。
几乎立即就想到她在动什么念,也为之而骇然。
我说:“青木子,你如果不懂降术最好别这么做,通常自作聪明只会自得其反。”
她听了我话也犹疑了下,但还是起了身缓缓向我走来:“虽然部长在作法时我没有见过,但还是知道这东西是从血管种入到体内的。”她瞥了眼我还伤着的手,又道:“我不会部长那法术,但是假若先生脱离了降术控制不出一天部长就会发现,必须得有一个容器来将这降头重新种入,所以,于情于理都只能找你‘帮忙’了。”
她在“帮忙”两字上加重了语气,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并且话落间她已经走到了我身前蹲下,我的身体受幽青控制依然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布包着的那还染了污血的毛发往我嘴边送。却突的一停,她眼中闪过疑色:“你怎么知道我叫青木子?”我没回答冷冷盯着她,而她似想了想后才道:“倒是我忘了,昨天你躲在背后偷袭我几乎将我的手都弄断呢,而先生却还抵扣不说为你隐瞒,想来你与先生也是旧识,应该也愿意为救先生而稍稍牺牲一下吧。”
突然间,觉得穿着和服这般温柔说话的她很恐怖,她明明是要将那毛发塞进我嘴里逼我吞进肚子里,但却有意凌迟我的神经增加恐惧。
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吞进肚子后会否被下降,但还是很难接受。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眼看那毛发就要送进口中,我的目光却在那一瞬间落向了她一侧。她似有所感地侧转头,却发现她的脖颈处被一把极薄的刀给抵住,那是她的刀。
顺着刀往上看,是她熟悉的白色和熟悉的脸,刚刚还躺在似乎不省人事的何知许此刻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我其实也是刚刚才看到,之前的注意一直都被青木子吸引,直到他在近前时才惊愕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悄然靠近。
只见青木子怔忡地看着他并口中喃喃而唤:“先生。”她的眼神是既惊又喜,为何知许高兴可又惊愕于他为何会用刀抵着自己。
何知许的瞳仁很黑很黑,他用一种平静之极的声音缓缓道:“你不该动她。”下一瞬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觉血飞溅而出,而青木子倒在了地板上,她的脖颈上有一道极长的刀口。
何知许雪白的衬衫上除去之前呕吐时的黑紫,现在又多染了红色,不过他偏过了头没让一滴血溅到自己的脸。倒在地上的青木子不敢置信地仰看着他,张口想说话却因拉扯伤口而说不出字来,突然间我对她生出了怜悯,哪怕刚才她一度要将那毛发塞入我口中。
她应该是背叛了雨田青光偷偷把何知许从那间和室给搬到这里的,而她昨天受伤的事很可能也没告诉别人,一心想救何知许,却到头来被一刀割断了颈动脉。
看情形她是活不了了,血还在汩汩而冒,手脚抽搐着。
但何知许只淡淡扫了眼她就回身爬去那边在木盒里翻找着什么,我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的冷酷丝毫不输于古羲,他也早已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温暖的人了。
或者准确地说,他从来就不是。
很快他回身走到了我跟前,手上拿着刚刚青木子给我闻的瓶子,对我轻声道:“把嘴张开。”见我愣看着他又解释:“这个可以解你身上的禁制。”等我张开嘴后,他将那瓶子倒过来滴了几滴不知道什么东西于我口中,一股_0_ci_0_ji性的味道从我鼻腔起滑过咽喉乃至蹿过全身,逐渐我的身体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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