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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分卷阅读10

,昨天被她恼羞时扇了一巴掌之后,就开始跟她生气。
  一直都没同她说话,还用后脑勺对着她睡了一晚。
  不过,阿桂不后悔。
  再来一回,她还是要扇他。
  该!
  谁让他乱说话。
  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以后定要吃大亏的!
  阿桂又接了些雨水去厨房烧开后,一半盛进竹筒里。
  另一半熬了一小锅粟米粥,水多,粟米少。
  放上两颗炒熟的花生米,纯属是点缀和安慰。
  从方家带出来的粮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阿桂是绞尽脑汁,能省便省。
  她吹了吹稀粥,垂下眼,慢慢喝了一口,饿得发慌的心口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抚。
  这粥喝起来和喝水也没有多大区别,让她想起了在二叔家的最后一晚,二婶熬的那碗粥。
  粥是热的,心却很凉。
  阿桂知道,二叔他们应该也已经在逃难了,或许早已离开了南马村。
  可今日,她还是得带着方喻同去一趟。
  阿桂正慢慢想着这些,头顶忽然拢下来一片阴影。
  她抬起头,方喻同正板着小脸,眉眼清俊,写满了不高兴。
  他的脸颊两边,若仔细看,便能看出浅浅的巴掌印。
  左边是前几日的,已经消了不少。
  右边是昨晚的,但阿桂力气用得比之前小很多,所以两边倒是显得一样深浅对称。
  阿桂倒没愧疚,目光平静地递上温热的粟米粥,“喝吧,今日要赶很远的路,吃饱了才有力气。”
  阿桂把粟米几乎都盛到了方喻同的这一份里,方喻同面无表情地接过,咕嘟咕嘟喝完,然后扭头便走。
  他走得不快,一瘸一拐的,脚上磨出的血泡还未好。
  阿桂轻松便追上了他的脚步,轻声问道:“要不要我扶你?”
  方喻同没回答,加快脚步。
  便是钻心似的疼也只皱着眉头。
  阿桂咬了咬唇瓣,攥紧袖口,没有再说什么。
  驿站外头渐渐热闹起来,大家都收拾了行囊,准备继续出发。
  有小孩哭着闹着,想要多睡一会儿。
  也有村民抱怨,这两日赶路脚都磨破了,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年迈的村长见多识广,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他劝道:“你们莫急,我们再走两日就到了景江镇,去了那儿,我们再决议决议。”
  阿桂走到村长身边,小声问道:“村长爷爷,若我们想去南马村,是不是今日就不能与大家同路了?”
  村长一怔,“你要去南马村?”
  阿桂点头,“我还要带小同去。我二叔二婶便在南马村,他们还欠小同的银子,我要去讨回来。”
  村长又怔忡了一会儿,这才出口劝道:“南马村说不定也撤离了,你们两个年纪太小,单独去南马村,不合适。”
  阿桂也知道,和方喻同脱离了大队伍,会很危险,也很艰难。
  可是她更加确信,如果不去南马村,她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二叔二婶的踪迹,再也找不回那笔银子还有她娘的玉佩了。
  村民们也听到了阿桂她们的对话,三言两语地劝她们不要走。
  阿桂咬唇想了想,回头朝一声不吭的方喻同说道:“这样如何?我们约定一个地点,你先跟着村长爷爷他们走,我去南马村追我二叔二婶,等我把银子拿到手,再去找你。”


第9章 米粥 ……
  方喻同的回答,是直接攥住了阿桂的手腕,回头冲村长说道:“村长爷爷,各位叔叔婶婶,还有我的兄弟们,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儿个我们便先走了!后会有期!”
  阿桂:…………真不知他从哪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大家也都看得有些愣,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真要走?
  方喻同斩钉截铁,“她家还欠着我家银子呢,若不寻回来,我爹要从地里爬起来敲我脑袋的。”
  他又开始口无遮拦,大家都不敢再问。
  忌惮着方秀才还没过头七,说这些多晦气!
  大小胖和大小花费力地挤进来,眼睛里都隐隐有泪光转动,巴巴地望着。
  方喻同拍拍他们的肩膀,“不用想我!”
  可他们无动于衷,而是继续巴巴地望着。
  “阿桂姐姐,以后你还回来吗?”
  “阿桂姐姐,我会想你的!”
  “阿桂姐姐,你别忘了我们呀!”
  方喻同:???
  就这样,带着全村人的祝福和不舍,阿桂和方喻同离开了大队伍,在离驿站不远的岔路口,踏上了去南马村的那条小路。
  与景江镇两个方向。
  虽阿桂只和他们短暂相处了两三日,但还是依依惜别。
  或许是因为一块逃难的情谊,也或许是因为他们都送了一点粮食给她们俩。
  虽然都送得不多,但积少成多。
  且今年收成确实不好,能送一丁点,也是心意。
  正丰村的乡亲们虽然都有多多少少的毛病,但也还算质朴善良。
  阿桂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消失在茫茫雨幕中,才放下挥得有些泛酸的手。
  方喻同在旁冒着酸气,“弄得像是你村子似的。”
  “……”阿桂这才意识到,手腕还被他攥着。
  她连忙甩开,紧了紧身上背着的褥子,“走吧,去我们村子。是你要跟过来的,路上可别说苦。”
  方喻同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一瘸一拐地跟上。
  阿桂抿着唇瓣,脚步不着痕迹地放慢了一些。
  ……
  南马村离驿站并不算远。
  阿桂和方喻同冒着雨赶了一天的路,片刻也没有停歇,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南马村。
  只是果然,南马村俨然成了一座雨中的空村,早已人去楼空。
  连着赶了三日的路,便是做惯了活的阿桂也有些吃不消,腰酸腿软,脚底磨得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但阿桂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方喻同一户户门敲过去,看还有没有人在。
  终于,在敲到十来户的时候,阿桂居然听到了人声。
  开门的,是头发花白年逾古稀的老人,拄着拐杖,佝偻着腰。
  阿桂一怔,“陈爷爷,你没走?”
  “阿桂?你怎的回来了?”陈爷爷眯起眼,打量仔细后,也是一愣,又看向方喻同,“这是?”
  “路上捡的。”阿桂敷衍了一句,又关心地问道,“陈爷爷,村里只剩下你没走了吗?”
  被“捡”来的方喻同在后边回身看雨,漆黑的瞳眸映着滴答的雨水,默默鼓起了腮帮子。
  陈爷爷也没太在意他,跟阿桂唏嘘道:“是啊。你二叔二婶都走了,昨儿刚走。村长好像是要带大伙儿去开州一带,说是那儿水肥草美,气候也好。”
  开州?
  阿桂一愣,开州与景江镇是两个方向,幸好她们没跟着正丰村的大队伍走,不然这银子怕是永远都追不回来了。
  不过听到二叔二婶昨儿才走,阿桂也稍稍放了心。
  到时她和方喻同走走近道,应该能追上。
  陈爷爷领着阿桂和方喻同去屋里避雨,拄着拐杖道:“你们今儿就睡我家吧!瞧你们饿得都跟瘦猴似的,我去给你们做点儿吃的。”
  阿桂也知道二叔二婶家估计不好落脚,陈爷爷愿意收留她们一晚,自然是极好。
  她快步追上陈爷爷,温声道:“谢谢陈爷爷,不过饭就我来做吧,我们自己带了粮食,总不能太麻烦您。”
  陈爷爷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太讲究。”
  今儿早上正丰村的乡亲们送了不少糙米。
  阿桂抿起唇角,一边淘洗,一边问道:“陈爷爷,你怎么不和大家一块逃?”
  “逃?我都这岁数了,能逃到哪里去?走不动,也逃不动咯!”陈爷爷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黯淡下来。
  阿桂咬着唇,心底有些难受。
  她知道,陈爷爷家中除了他,还有一子一女,且都已成家。
  只怕是这次逃难,都嫌陈爷爷年纪大,腿脚不便,是个累赘,所以才将他留了下来。
  这世道,北边西边都在打仗,听说兵荒马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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