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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8

钿,尴尬到头皮发麻。
  搜肠刮肚想了片刻,她终于有了一点点关于“苦瓜糖球”的模糊记忆。
  “我想起来了!苦瓜糖球的事,似乎是因为那段时间你眼睛泛红,我以为你上火。”
  霍奉卿半信半疑,眉梢略抬:“哦,真是承蒙你的关怀了。改日你自己试试那东西有多难吃。”
  云知意好笑嘀咕:“既觉得我没安好心,你不吃不就行了?又没人强行塞你嘴里。”
  “要你管?”霍奉卿白了她一眼,轻咳两声,“输人不输阵,懂不懂?”
  “奇怪的少年斗志。”云知意抬头远目,笑望晴空。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今日的天空格外干净。
  午后秋阳洒在静谧无人的街巷中,巷子两边墙头上探出许多明艳的拒霜芙蓉。
  青石板上,少年和少女的身影被阳光拉得细细长长,随着身移影动而若即若离。
  霍奉卿望着地上的影子,唇角偷偷扬起,又很快抿唇压了下去。
  接连两日,云知意的言行都很反常,他猜,她是憋着劲想在盛敬侑手上那两个名额里压他一头。
  呵,想得倒挺美。
  ——
  虽有好几次小意外,但为期三日的预审考总体还是平静度过。
  放榜要等到下月月底的“送秋宴”。在此之前,外地来的考生仍居官驿,邺城本地的考生则可各自归家。
  最后一门考完后,云知意便与顾子璇结伴而行。
  “方才没瞧见你家中婢女到官驿呢?你房中那些东西不收回去?”顾子璇怀里抱着一包果脯,边走边和云知意分享。
  云知意拿了一颗,漫不经心地咬了小口,笑笑:“我就是回去看看形势。闹不好,过几天还得再借住到官驿来。”
  顾子璇大惊,左右四顾,压着嗓子道:“你做什么了?听着怎么像要被家里扫地出门?”
  “协助州丞府查黑市赌档的事,”云知意凑到她耳边,也低声道,“我家里大概会激烈反对。”
  顾子璇默了片刻,了然点头:“你爹是州牧府的官,你却去掺和州丞府的事,父女俩是得拧起来。”
  云知意的父亲任原州牧辖下“治中从事”一职,是州牧府高等佐官之一,主众曹文书,说来算个不小的官。
  可惜原州牧这位置似乎风水有问题,通常三五年就换个人,闹得原州百姓只知诸事有“州丞大人”做主,都快忘了“州牧”才是原州真正的最高主官,也连带州牧府官员全成了摆设。
  如此,州牧府与州丞府的关系自然微妙。
  虽说眼下云知意还只是学子,但她接下州丞府临时派的差事,多少会让人觉得她心中偏向州丞府,闹不好将来要和自家父亲成政敌。这种情形,与家里是得有一争。
  “庆幸你爹是文官,最多也就训你个满头包,”顾子璇同情地拍拍她的肩,笑道,“这要换了我爹,能打断我的腿。”
  云知意以舌尖轻舐下唇,笑而不语。
  若这事与上辈子没差错的话,她爹是不会打断她的腿,但她娘,或许会有此意。
  ——
  云知意有个小两岁的亲弟弟言知时,还有个小五岁的亲妹妹言知白。
  弟弟妹妹都随父姓,云知意是唯一从母姓的。
  在云知意出生三个月时,她母亲随夫婿言珝来原州赴任,就将她留在京中云府。
  她在祖母膝下长到七岁才被送来原州,于是就成了家中三个孩子里最受母亲冷淡的。
  并不曾苛待她,也没至于不闻不问,就是不会像对弟弟妹妹那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而已。
  上辈子云知意为此对母亲耿耿于怀,这辈子却多少能理解些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觉得,有些事想必不会因为重来一次就彻底大改。
  果不其然,云知意的母亲听闻她接了州丞府临时派差,反应与上辈子如出一辙。
  “不管你找什么借口,这差事必须推掉。”
  母亲的嗓音隔着雕花门扉传出,虽一如既往的温雅,但每个字都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云知意跪在门口,双手交叠于地,额角触在手背上,保持着行归家礼的恭敬姿势。
  “请母亲见谅。此事,我不推。”
  紧闭的门扉被猛地从里拉开,力道之大,竟扇起一阵凉风。
  母亲云昉站在她面前,衣饰俭朴素雅,怀中抱个小手炉。
  云昉身骨柔弱,比寻常人畏寒,每年才入秋便需抱着手炉度日。
  若无必要,她通常都关在门窗紧闭的房中,直到开春复暖才会出门走动。
  见女儿还跪姿恭敬,云昉有些惊诧,嗓音放柔:“起来说话。”
  云昉是外嫁女,婚后便成了“言家妇”。
  可云知意却记在云氏家谱上,若两人不是亲生母女而是寻常陌生人,云昉是万万受不起这一拜的。
  上辈子的云知意很少对母亲行此大礼,如今重活一世,总想将上辈子没做好的事全都补齐。
  “是。”她缓缓站起,腰身笔挺。
  云昉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知意,平日你爹纵你护你,遇事时你就不记得替他多想想?你接下州丞府的差事,让他在州牧府同僚中如何自处?”
  “母亲不必太过忧心。爹虽温和斯文,却有他立身处事的智慧,”云知意耐心回应,“而且,我有法子,不会给爹惹……”
  “他是有能力应付,但若你不接这差,他就不必多余费这番神!”
  云昉急怒轻咳两声后,忍气又道:“你学业尚未完结,急着趟这浑水做什么啊?你别忘了,这里是原州,不是京城。”
  云氏再是家声煊赫,终究也在千里之外。
  最重要的是,云昉是外嫁而非招赘,云知意的父亲言珝对云氏来说并非内亲,他若不是遇到天大的事,云氏没必要出手相护。
  云知意明白母亲的顾虑,也懂父亲的难处。可协助州丞府查黑市赌档这件事,她势在必行。
  她罕见地对母亲换了亲近的称呼:“娘,我明年就……”
  “闭嘴!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云昉急红了眼眶,怒道,“若非要接这差事,你就别回来了!”
  若换了从前的云知意,这会儿必定与母亲争执起来了。
  不过今非昔比,她不气不恼,只是对着母亲背过去的身影笑道:“您怎么跟小姑娘似的?说翻脸就翻脸,道理讲不通就背过身去‘不听不听’,这不合身份啊。”
  “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云昉又恼又疑地回头瞥她一眼,眉心蹙紧,“家门外站着去!想好了怎么拒绝那差事,再进来见我。”
  云知意认命地笑笑。
  确认无误,这事没变,改成卖乖也无用,照旧跟上辈子一样被扫地出门。


第七章
  黄昏时,言珝散值回家,一下轿就见长女托腮坐在门口石阶上。他神色微变,随手挥开随行小厮,三脚并作两步地迈上去。
  “入秋地上凉,你坐在风口干什么?”
  “爹,您可回来了。”云知意仰头笑得热切,目光细细扫过他略有皱纹的斯文俊面,扫过他鬓边若隐若现的几缕白发。
  上辈子她死在了槐陵,没能回邺城见父亲最后一面。这辈子,她要多看他很多眼,把上辈子缺的都补回来。
  言珝心疼道:“你的婢女去哪儿了?这怎么照顾的?!”
  “我吩咐小梅去收拾东西了。有锦垫,不凉。”云知意笑吟吟掀起身上披风一角,让他眼见为实。
  “我被您夫人扫地出门了,正等您回来话别。”
  一面是爱妻,一面是长女,言珝只能无奈笑笑,坐在云知意让出的半边锦垫上。“怎么惹恼她了?”
  “言大人,求您管管您夫人行不行?一遇到跟您有关的事就不讲道理,六亲不认,凶得很呢。”
  云知意摸出个小瓶子,分了颗薄荷蜜丸给父亲。
  “我夫人护我,我却与她作对?那也太不识好歹了,”言珝乐呵呵接下女儿的馈赠,“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云知意咬扁口中蜜丸,垂眸正色:“爹,学政司提请州丞府,暗查庠学学子涉足黑市赌档的事,您知道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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