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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76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凶。”
  上了书楼顶层,守在门口的柯境立刻苦着脸迎上来:“大小姐……”
  “小梅跟我说了,不怪你。反正这大热的天也不怕他着凉,在这儿睡一会儿应当不碍事,”云知意摆摆手,笑道,“你自去忙吧。”
  她令众人退下顶层,若霍奉卿酒已醒了,有些事两人正好单独谈谈。
  ——
  书楼顶层内本是柔软地榻,云知意回来后正逢夏,管事湫娘就命人又铺了一层冰丝包裹的竹席。
  如此,只需将四面落地见月窗打开便凉爽宜人,在里头打盹儿小憩最是惬意。
  云知意站在门口朝里望了一眼,见霍奉卿果然靠在南面的落地见月窗旁岿然不动。
  他长长的睫毛乖顺伏在下眼睑,双臂环在身前,额角抵着窗框,修长双腿贴着墙面舒展交叠。
  她噙笑除了鞋,慢慢走进去。
  许是她脚步轻浅的缘故,走到离霍奉卿还有一步远时他才倏地睁眼,眸底盛满冰寒狠戾。
  云知意心下微惊,顿住脚步片刻,想也不想就抬起脚尖往他腿侧虚虚踹了一记。“霍大人好威风。你冲谁凶呢?”
  话音未落,云知意自己倒噗嗤笑出声。她可万万没料到,两人重逢之际,她对他做的头一件事竟是“踹他”。
  但正是这个没过脑的动作,使两人之间悄无声息跨过了八个月的分离,先前那种恍惚的陌生感就此被消弭了。
  眼前的霍奉卿虽僵身未动,眼底寒冰却立时融为润润春泉。
  云知意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含笑俯视着他。
  四目相接,他迟滞而缓慢地眨眼数回,眼神渐渐柔软怔忪,最后竟生出几许委屈来。
  云知意被他这副模样闹得心尖软烫,用力抿住弯弯的唇,稳了稳心神,才没好气地嘟囔道:“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灌醉的,这会儿又在委屈什么?”
  他没说话,仍旧保持歪头看她的姿势,眼神愈发委屈。
  “做什么这么看我?我欺负你了吗?”云知意笑睨他,瞥见他唇上发干,便回身探手贴向小桌上的茶壶壁。
  这茶摆了有一会儿了,此刻只有浅浅余温。
  云知意顺手倒了一杯握在手中,这才走过来,面向他盘腿坐下,将杯子递给他:“喝点水?”
  他缓缓歪身靠向她,薄唇微翕,含混吐出三个低沉音节:“你喂我。”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云知意哭笑不得:“仗酒行凶吗?你自己没手……”
  “不凶。”他咕哝着打断她的话。
  高长身躯艰难挪了挪,寻了个舒适的姿态,将脑袋搭在了她肩窝,那双原本环在自己身前的长臂也慢慢圈上云知意的腰。
  像只正晒着太阳酣眠却突然被吵醒的大犬,亲昵又笨拙地偎近,慵懒甩出毛茸茸大尾巴将她圈住。
  云知意周身一栗,手脚发软。似有酥麻乱流从天灵盖炸开,以撒疯般的速度烫向四肢百骸。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不是很温柔地将茶杯抵在霍奉卿唇前:“霍奉卿,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他就这么没骨头似地靠在她肩头,紧绷的周身慢慢懒散下来,似终于寻到归依。
  “不告诉你,”他闭着眼,沉沉嗓音透着醉后特有的沙哑含糊,话尾慵懒上扬,“除非,你叫一声奉卿哥哥。”
  抿了一口茶水后,他干涸的薄唇立时润泽许多,勾着软软莹莹的笑弧。
  云知意微窘,赧然啐道:“做什么清秋大梦呢!”
  他“唔”了一声,虚虚撑开眼缝,笑意古怪地觑她片刻,旋即重新闭目,面红耳赤地收紧了双臂。
  “好吧,那我睡会儿。难受。”
  热烫的唇贴在她颈侧无力地轻咬一口,哼哼唧唧间,热息尽数喷在她偾张的颈脉处。“梦里让你叫就是了。”
  “什么梦里让我……呃?!”云知意倏地收声,整个人因惊骇与羞愤的双重冲击而陷入呆滞。
  直到听闻霍奉卿的呼吸渐渐平稳,她才后知后觉地瞠目结舌。
  这狗竹马的言下之意,怎么像是他常在梦里对她……“这样那样”?!
  低头去瞪他,目光堪堪触及他那安然睡颜,便又像被烫着一般飞快挪开,红着脸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盛夏季节里苍翠欲滴的望滢山,映着骄阳碧空,衬着霍奉卿身上的天水碧冰纨袍。
  此情此景可谓相得益彰,浑然天成,仿佛霍奉卿这个人本就该在这里。
  周身被属于这个人的气息绵密包裹,再想想他此时或许会做点什么乌七八糟的梦,云知意整个人都快起火了。
  她瞪着窗外满目葱茏,喃喃道:“这可真是,风吹山黛晴翠,卿卿醉卧南窗。竹马梦中流氓,青梅……”
  青梅想锤爆他狗头。
  只敢躲在梦里为所欲为,算什么好汉?呸。呸呸呸。


第五十三章
  事实上霍奉卿并没有做梦,因为他靠着云知意后,只昏沉沉小睡了不足半个时辰。
  “霍奉卿酒量不好”,这件事不是秘密。
  出仕一年来,已有不少人试图在酒桌上给霍奉卿下套,这让他养成了极深的防备感,若不是在他绝对信任的场合下,他不会喝超过两杯的量。
  可今日是他与云知意分离八个月之后的首次重逢,他来了许久都没机会与她单独说上一句悄悄话,本就有些郁闷。席间章老那句“不合适”更是火上浇油,之后云知意又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一连串的堵心事,活生生怄得他置上了闷气,便多喝了点。
  他醉酒的症状有些罕见。初时会有一段迷迷瞪瞪的时候,脑子和身体都会变得迟钝,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但只要缓过这个阶段,之后虽会有些许难受,但很清醒。
  非常尴尬的是,他此刻就缓过来了,虽头疼不敢大动,却能非常清晰地记起自己先前是什么鬼样子。
  方才云知意进来时他还迷瞪着,但当他模糊看清来人是云知意、又听到她对自己说话,便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短短瞬间就很没出息地将自己哄好了。
  然后,就不受控地哼哼唧唧,缠着人撒娇。想想就很羞耻。
  此刻他醒了,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鼻端满是属于云知意的馨香,双臂还环在云知意柔软纤细的腰上,脑袋枕着她的肩……
  不用睁眼看,他都能想象出自己是何等没骨气的黏人姿态。
  胸臆间翻腾着懊恼、羞窘与后悔,又夹杂着一丝丝隐秘的甜。这心情过于复杂,他有些不知所措,暂时不想睁眼面对现实。
  过去的一年里,他一直在州牧盛敬侑的背后与州丞田岭及其党羽角力。他在那些无形的刀光剑影中飞速成长,像一把被反复烧红、捶打、冷却的利剑,渐渐崭露出连自己都惊讶的锋芒。
  可这个过程中,每一次属于霍奉卿的胜利与骄傲,都因缺少了云知意的见证而显得不够圆满。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待云知意回邺城后,定要让她看到自己这一年的长足长进,让她知道,如今的霍奉卿已不是从前那个总是与她斗嘴闹气的别扭少年。
  他想让云知意看到一个沉稳可靠的霍奉卿。
  可惜世间事常不能尽如人意。
  此刻霍奉卿没别的想法,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过于丢脸。干脆在她怀里一头撞死算了。
  ——
  云知意正倚窗翻阅着手中一叠消息纸。
  察觉到颈侧的气息有变,靠在自己肩上的“狗头”还偷偷蹭了蹭,云知意耳尖一烫,将那叠消息纸收进袖袋。
  也亏得这是她的地盘,宅中之人口风都紧,否则她才不会如此惯着他。
  “既醒了就坐好,别一直赖着我。小梅可进来送几次醒酒汤了,霍大人今日算是威风扫地,我也没什么名声给人探听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音刚落,环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臂立时僵了僵。
  她忍笑又道:“霍奉卿,你差不多得了啊。我肩膀借你睡了将近半个时辰,都僵到发木了。”
  霍奉卿这才慢慢松开她坐直,以揉额角的动作掩饰尴尬。
  “头疼?”
  “还好。”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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