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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107

学政司这个田岭的固有地盘上撕开一道口子。
  这事换做别人是很难做成的,只有她来才行。她在田岭眼中是个微不足道的傀儡棋子,田岭对她根本不屑防备。
  她在绕过所有上官,将“联合办学”的事直接提交提旬会合议时,便做好了不连累任何人,独自承受田岭怒火的准备。
  霍奉卿瞥她一眼,道:“如今田岭将你弃如敝履,顾子璇却念着同窗情谊,特地呼朋引伴为你送行。云知意更是给你一线生机,让你有机会凭本事堂堂正正做出一番成绩,再抬头挺胸重回邺城。如你所言,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你如今得了机会,可以选择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你选好了吗?”
  这一年多来,霍奉卿在党争中是如何铁石心肠,陈琇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重情义的顾子璇,更不是惜才不诛心的云知意。
  陈琇明白霍奉卿这是在警告自己,若她将来又走回头路党附田岭,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选好了。我对着神明发誓,”陈琇举起三根手指,颤颤的睫毛上沾了泪意,接着又怯生生的露出哀求,“请不要告诉她俩这件事,求你。”
  ——
  回到正殿与云知意等人汇合时,陈琇面色已如常。
  此时的顾子璇与薛如怀早已惊觉“霍奉卿和陈琇一起消失好半晌”这个事实。
  云知意和霍奉卿私底下关系不寻常,这事顾子璇和薛如怀算是心照不宣。
  两人暗暗交换一个眼神,心中同时咯噔一响,瞬间不约而同在脑中写完一整本爱恨纠葛的话本子。
  顾子璇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打量陈琇:“你……去哪里了?”
  陈琇抿了抿唇:“上山时走得出了满头汗,就去洗了把脸。”
  薛如怀也瞥了她一眼,惴惴发问:“那你……可瞧见奉卿了?”
  “瞧见的。他说今日无心拜神,先往斋堂去了。”陈琇略带鼻音,神色语气倒还算坦荡。
  顾子璇与薛如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知意笑笑:“也差不多到饭点了,走吧。”
  在通往斋堂的路上,四人与霍奉卿相遇了。
  霍奉卿双手背在身后,泰然自若道:“小沙弥说,斋食菜色共有二十种。但为免浪费,既是五个人,每次就只能选五样,吃完再取别的,还得自己去后厨端。”
  从斋堂正门到后厨要绕一小段翠竹掩映的碎石小径。小径极窄,两人并行都嫌窄,只能走成“一字长蛇阵”。
  顾子璇很有眼色地走在最前,陈琇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薛如怀则跟在陈琇身后。
  三人各怀心事,俱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埋头疾走,假装没发现走在最末的云知意被霍奉卿扯着衣袖拖进了旁侧的小竹林。
  ——
  须臾过后,竹林深处。
  云知意双臂环在身前,站在一颗大石头上,冷眼平视着面前的人,气势凛冽。“你老实交……嗯?!”
  一颗脑袋迎面垂下来,不轻不重砸在她肩头,打断了她的话。
  霍奉卿将额头搁在她的肩上,垂眼看着她脚下的大石,含笑咕哝。“我自首。方才将陈琇单独叫出去说了点事。不过我答应她暂时不往外说。”
  坦荡成这样,云知意心口那点酸啾啾便就被冲淡了。
  她不是很认真地推了推肩头的脑袋,语气带嗔:“谁稀罕你说?我又没问。我只想知道,你今日是不是特地为她来的?”
  “怎么可能?”霍奉卿以侧脸在她颊边蹭了蹭,喃声低笑,“当然是为你而来。”
  自从上次在赏味居一别后,两人虽偶尔会因公务碰面,却也是三言两语说完就各忙各,算起来已有将近一个月不曾在私下单独见面。
  云知意唇角微扬:“行了,话说清楚就起开,不要黏黏糊糊的。”
  霍奉卿低垂的手忽地动了动。
  下一瞬,云知意便感到手腕上有丝丝沁凉。
  霍奉卿这才抬头站直,转身就走。
  云知意站在原处,脚下未动,默默举高手腕,盯着腕间那根银链。
  银链上悬垂一颗颗相思子状的小银铃。手腕轻摇,那些银铃便撞出呢喃般的清音。
  声声入耳,似相思成灾。
  这阵轻细的_0_ling_0_sheng让霍奉卿止步。
  “霍大人有备而来啊,”云知望着他的背影,眉眼弯弯,“知道是佛寺清净地,所以专门准备了如此婉转的方式撒娇?”
  “胡说八道。霍大人从不撒娇,”他徐徐回首,远远睨她,“就是有点想你了。”
  语气平淡如水,眸底一片英朗澄明,姿仪更是无可挑剔的挺拔端肃。
  如果耳朵尖没有红得快要滴血,真是一点都看不出他说这样的话会羞耻呢。


第六十九章
  自从在报国寺送别陈琇之后,大家各归其位,又进入了新一轮的忙碌。
  七月中旬,云知意受蔺家老爷子之邀,单独来到蔺家。
  云知意和老爷子谈“州府允许蔺家加持盐引,换蔺家出头响应均田革新”这件事,前前后后加起来,已将近耗完整个夏季。
  期间老爷子反复试探,云知意不厌其烦,一次次在田岳的陪同下耐心登门,姿态可谓诚意十足。
  人心都是肉长的,云知意这般做法显然让老爷子受用。
  这次算彻底卸下防备,特地叮嘱云知意不带田岳,而他自己也喝退左右,只单独和云知意在书房密谈。
  老爷子没有再耍花腔,开门见山地抛出了自家的底牌:“加持盐引至每年四百份,连续三年。云大人若同意,咱们就成交。”
  蔺家目前每年能持盐引两百份上下,这一开口就要求翻倍,可谓狮子大开口。
  但云知意并无惊讶慌乱之色。
  毕竟这件事她上辈子和老爷子谈过,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她非常清楚,老爷子不过是在漫天要价,她只需“坐地还钱”就可以了。
  “老爷子,原州盐业每年总共就一千份的盘子,这事您比我清楚。有能力吃这口饭的历来就你们几家,各家能持的份额大致固定,已经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前年为争着多持五十份盐引,陶岭张家和雍丘韦家差点闹出人命,这事您还记得吧?您现在开口就要每年多持两百份,莫不是做好和大半个圈子开战的准备了?”
  老爷子镇定自若:“蔺家今后如何在同行间自处,这就不劳云大人操心了。”
  云知意不急也不恼,眉眼弯弯:“其实对州府及我个人而言,只要百姓有盐吃,商家不违律涨盐价,给谁家做这买卖都一样。我每年压制其余几家些份额,匀出总数两百份给您,这不难。可每给您家多一份,就必定有一家要少一份,您同时抢几家碗里的饭吃,不怕烫嘴吗?”
  老爷子捋须笑答:“富贵险中求嘛。”
  “得了吧,当我不知您打什么主意呢?”云知意半垂眼帘,笑意不改,却直白地掀了他心中盘算,“您提出三年为期,无非就是想着:哪怕得罪几家同行,至少接下来的三年里有您坐镇,谁也不会轻易与蔺家轻易撕破脸,我才是各家找晦气的那个靶子。”
  若云知意也是个老狐狸,就算猜出对方这心思,也不会轻易点破。可惜她不是。
  “当然,我知道您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深信我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才算计我这遭。毕竟我姓云,又坐着州丞府第二把交椅,就算整个原州盐业行会都对我心怀不满,无非也就是在我今后的大小政令上做点小动作。而我有的是可以拿捏制衡他们的地方,只需忍到三年后与您约期一满,再将盐引这块的利益重新各归其位,我与他们自然恩怨两清。”
  她这记单刀直入闹得老爷子捋须的手一滞,已转僵硬的笑容透出淡淡尴尬。
  云知意当然看出他尴尬,但她并不打算到此为止。今日务必将事情谈妥,不能再拖了。
  “老爷子,我年稚历浅,有些话呢是道听途说。若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您能包涵就包涵,包涵不住就憋着吧。”
  老爷子被她噎得一哽,讪讪点头:“云大人请讲。”
  云知意笑笑:“您的算盘倒也不算完全打错,就是短视了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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