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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25

方辉词穷,抓了抓脑袋。他的相貌偏于俊秀,长眉,眼睛黑亮,转动时格外灵动。
  打徐蓁、徐蘅一顿出气?好像不行。先不说年龄差放在这,安歌不矮,但比两个姐姐肯定要小。就算有他帮手打赢了,似乎……没用。负责“仲裁”的大人武力更强,免不了挨揍。他倒是不在乎,反正他爸也就一巴掌了事,惩戒的意味大于痛苦。
  可徐家不同。
  方辉脑海浮起徐正则用火钳打孩子的场景,回头看看安歌粉扑扑的小脸,打了个寒颤。
  不行!
  那么,哭?同在一个大院,见多了安景云巴掌还没落下、徐蘅已经哭成泪人的模样。
  他再看看安歌,后者眉眼弯弯唇角上翘一付笑模笑样。
  哪里装得过徐蘅啊。
  “你怎么不难过呢!”方辉恨铁不成钢。要是他妈这么对他,他得多憋屈,笑不出了好吗。
  “那……我哭?”安歌捂着脸,呜呜做声。
  “……还是笑吧。”方辉无可奈何坐在她身边,把橡皮筋扣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弹树上的叶子。
  深绿色的叶片动了动,橡皮筋完成使命,掉了下来。
  这是早上八点,阳光透过叶间,斑斑驳驳投在地上,方辉额头和鼻梁上满是汗珠。他拉起汗衫下摆,满不在乎擦了下。
  安歌逗完了小孩,把搪瓷杯递给他,“喝点水。”
  方辉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白开水,仍然抓头挠耳地难受,好像一口气憋在胸口,呼不出,下不去。
  抢过安歌手里的蒲扇,他大力摇扇,风力顿时直上三个等级。
  好像下了最后决心,方辉沉着一张小脸,“要不,咱们两家换换,你来我家,我弟去你家。”
  好有创意的想法啊!安歌都惊呆了,伸指在他头上一戳,“你对得起你弟吗?他成天跟在你后面叫你哥。”要不是这会院里的孩子拉大队去了游泳,他弟跟方辉的直线距离绝不超过百米。
  “这不是没办法。”把弟弟给出去,方辉也很难过好吗,“听人说,你生下来的时候你奶奶想把你跟人换,免得徐家没男丁绝后,不过你妈死都不答应。可你妈又不喜欢你,估计现在会答应,我弟很聪明的。”
  安歌翻了个白眼,“我妈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她更喜欢大姐。懂吗?”
  “你这么聪明,干吗她不最喜欢你?你姐读书笨,经常听到你妈训她。我二哥成绩最好,我妈最喜欢他。”方辉想了想,觉得对亲妈有点不公平,“不过她对我们都很好,要是二哥欺负我,她肯定狠狠说他。”
  嗳-真是,跟小屁孩讲不清复杂的感情。徐蓁是安景云的长女,出生在比较轻松的日子,如同锦上添的花。徐蘅的先天疾病给徐正则和安景云带来沉重负担,加上回城进厂,同时面临工作和家庭的重大变动,跟从前的生活不能相比。偏偏还遇到计划生育即将严格执行,他俩赶在线前生了自己。最后,徐正则的重度烧伤是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可以说安景云仍然没恢复。安歌的出生,仿佛是一道界限,之前虽然也有烦恼,但总体安逸;之后,生离死别的风险跟日常琐碎的烦心事紧紧缠住了她。
  这些,以方辉的年纪理解不了。
  安歌也不想跟他讲这些。
  她轻描淡写地说,“昨天我早就发现大姐的意图,故意让她把我关在那。”
  “得了,别吹了,要不是我去找你,你得臭死在那里。”
  安歌伸出小指,“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方辉毫不犹豫,伸出小指跟她勾住,晃了几下。
  安歌凑到他耳边,“那会我看见二姐在墙后面张望,她走路特别沉。我问大姐有没有听到声音,大姐说没有,还背着我对后面直摆手,我就知道了,她俩约好了捉弄我。”
  “我将计就计,门被反锁后蹲在比较干净的地方节省体力,等阿太找我。下午三点阿太要安排我们洗澡,她们最多关我两小时。你找到我的时候,是不是我挺精神,除了臭了点?”
  方辉皱眉,也凑到她耳边才说,“干吗这么干?”
  “真笨-这下我爸知道她们讨厌我。他虽然忙着装电视机,不清楚家里的事情,可闹大他就知道了。今天早上他特意带我俩去吃馄饨,就是因为他说服不了我妈,只好自己对我好。不然,难道家里没早饭吗?”
  方辉恍然大悟,但总觉得怪怪的,“你心眼真多。”
  安歌转过身不理他,“说我笨的是你,这会又说我心眼多。是她们先捉弄我,不是我挑事。”
  方辉想想也是,急得又挠脑袋,一时之间乱了神,好像这么做不够光明正大,有事应该跟父母说清楚,可不这样凭安阿姨那偏心,吃亏的只有毛毛。再一看安歌低着头,不会是在哭吧,他连忙把她转过来,“对不起!你说得对,你这是……敌进我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找打......绝不放过。”
  噗安歌真是被他逗乐了。
  “别想那么多。”安歌抱住双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考上大学我就走了。你知道宇宙吗?”
  “知道。流星就是星际的物质。”
  “有时候我会难过。可是大部分时候我觉得上天对我很好,有宠爱我的老太太、五阿姨,我有不错的头脑,还有你这样的朋友-”她侧头看着方辉,“宇宙很大,我们看得远些、高些,没必要困在眼前。”
  方辉听到自己居然被排在前三,已经开心得合不拢嘴,“对!我们看得远些,风物长宜放眼量!”
  安歌抿嘴笑,至于安景云因为害怕她翅膀长硬远走高飞不管家里,所以不许她读高中这种事就没必要说出来吓小孩了,毕竟梦里安景云也没能成功控制她,更不要说重来一次。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当父母,这时候的安景云、徐正则,三十出头,被生活压榨到心力交瘁,没有能力看到更远、做到更好而已。
  她仰头看向碧空。
  好牌也要打好。
  嗯,定个小目标,比如说……唤醒爷爷的事业心。
  既然组织上有新的安排,徐正则的父亲徐重,曾经的老部长,结束手头的乡村调研工作回到城里。
  一听新任命,他沉吟着没立刻答应,专业不对口啊。
  五十多的人,重新学吹打?


第三十一章 奶奶、爷爷
  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徐重是大地主家庭的出身,读书时入党,抗战时在第一线战场,到五十知天命颇为诸事看淡,退居二线后没多久急病去世。
  没了他三分之一工资的支持,徐家岌岌可危的经济平衡迅速被打破,陷入困境。
  而且人走茶凉,梦里徐蓁高考落榜,参加银行合同制岗位考试差一分没入选,安景云豁出脸面,带着她去找徐重的老部下求助。母女俩从下午一点等到五点,明明有人,始终没有出来见面。
  那天天色晦暗,将雨未雨,安景云到家后一语不发,徐蓁默默流泪。
  别人许下的诺言,听听就好,不必当真。会帮人的不会等人求上门,不想帮人的,再求也没用。安歌一直告诉自己,做人要自己争气,因为连父母都未必靠得住,何况他人。
  回到这个时间点,数方相争,一个级别不算高但举足轻重的正局级位置放在徐重的面前。
  接下任命,很可能做不久,毕竟各方都盯着,选他只是权宜之计。再者从个人角度,以徐重的资历来说颇为委屈,可以说是倒退了。但经过那些年,万事皆有可能,能够重新出来担任如此重要的实职,已经在意料之外。
  梦里安歌和爷爷接触不多,不清楚他出于哪种考虑推掉了。不过,显然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随着日新月异的社会变化,他想过有番作为,但限于位置,也就只能……闲着了。
  徐重在世时两袖清风,留下的除“好人”的称誉之外,只有一张借条。有其子必有其父,他和徐正则一样不懂拒绝,不得不向单位预支工资来帮助别人,去世时欠了一个月工资。
  傻老头啊。
  安歌一边剥毛豆,一边整理思路。
  对爷爷印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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