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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26

的两件事。一件,只要两个玉米饼半碗炒豆角,他能当一餐;另一件,每年年底他都组织孩子们比赛才艺,书法、绘画、唱歌跳舞,实在不行背一首“鹅鹅鹅”也可以。第一名他发五元钱奖金,最后一名也有奖励,一元钱。
  想到这里,安歌很骄傲。每次都是她第一,年年还能换个玩法,一手毛笔字,是颜真卿的筋、柳公权的骨;能画杨柳岸晓风残月,也可以达芬奇的蛋、蒙娜丽莎的微笑。唱歌跳舞比不上安娜,但她会选歌,每次选洪湖水一条大河,听得爷爷忍不住打着拍子一起唱。
  可惜是个女孩啊-老头每次都感慨,否则……
  他没说完的话安歌懂,保家卫国。
  徐重原想送独生子当兵,但妻子死活不肯,只好作罢。还想过送孙子当兵,然而他只有孙女。
  也是重男轻女,但不让人反感。安歌把剥出的毛豆籽放到搪瓷盆里,爷爷觉得女孩子不该吃这种苦。
  “毛毛-”
  奶奶在过道里叫。
  安歌看向老太太,后者点点头示意去吧。
  自从徐老太指桑骂槐闹过一场,两个老人见面都当对方是透明。要不是为自己,估计林宜修立马收拾东西回家,她老人家虽然表面温和,骨子里却受不得闲气。安歌内疚,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快结束了,等徐重确定新的工作后,组织给他安排一套三室一厅八十多平方的房子,有抽水马桶,他们搬过去住,只有徐老太还留在大院。
  对独立卫生间的生活,安歌快望眼欲穿了。她特别想老太太也能享受到这种现代化的便利,所以努力留住老人。
  徐老太叫安歌过去,是因为她不识字,只能让别人帮忙读《圣经》。
  对,土生土长的徐老太,信的是耶稣_0_ji_0_du。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安歌捧着本福音书,不缓不慢地读。
  徐老太听得出神。旁边矮桌上有把硬水果糖,她在糖厂打零工的福利。每次叫孩子帮忙读经的时候,会抓几颗作为报酬。
  读完三分之一,安歌停了下,“今天读到这?”
  徐老太点点头,指指糖,“拿去吃吧。老二问我要,我都没给。”她回味了下经书,“比老大读得好。”
  安歌拿了颗糖剥掉糖纸,却塞进徐老太嘴里,“奶奶吃糖。”然后才剥了颗自己吃,虽然知道酸甜的橘子味是香精营造出来的,可这个年代水果糖也是重要零食了。
  “马屁精。”徐老太嘀咕道,但没有特别反感。大院里的孩子都怕她,自家两个大孙女也不亲近,老大是儿媳妇的贴身小棉袄,老二有病,精明倒是很精明,晓得无利不登三宝殿。“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奶奶真是-当面问儿子就行了,还要背后偷偷问孙女。
  不过,安歌稳住没露出来,当小孩子就是好,一问三不知就行。
  “你啊只知道吃。”徐老太无奈地嘀咕,忘了刚才还夸过安歌。
  安歌看着封皮上歪歪斜斜三个字,“卢静嘉”。
  这是徐老太的名字,徐老太的笔迹。她有个考中举人的爹,只是她爹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给她识字,还让她裹了三寸金莲。她婚后跟丈夫的姓,所有正式文件写的是徐卢氏,连墓碑上也是,大家习惯叫她徐老太。
  “奶奶,书上讲的什么意思?”
  徐老太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听就是了,以后可以去天堂。”
  “我教你认字?自己看得懂就随时可以看。”
  徐老太不耐烦了,“不想帮忙直说,跟你妈一样心眼多。去去,我要做晚饭了。”她独立开伙,菜已经准备好,是红烧狮子头。想了一想,她怀疑小孙女看见灶上的食材,想赖着一起吃晚饭,板起脸说,“没你的份,回去吃你家的。”
  大热天才不想吃大荤呢。
  安歌蹦蹦跳跳,回自个的家。老太太做了丝瓜毛豆、糖醋黄瓜、白糖拌番茄,还有一碟自家腌的咸鸭蛋,每只切成两半,整整齐齐摆在盘里,只等安景云下班就开饭。安景云调去了科室工作,每天四点半下班,五点能到家。
  每天日常,早上看书写字,下午帮忙做家务,三点洗澡五点吃饭,吃过晚饭院里乘凉。
  不过这天晚上略为不同,七点多大门那边热闹起来。
  -徐部长回来了。
  一起乘凉的邻居中,有人好奇地跑去看热闹,看完过来叫安歌,“毛毛,你爷爷回来了。”
  见是她,围着的邻居让出一条道。
  那边,是爷爷。
  平顶头,花白头发,国字脸,老头汗衫,左手右手边各一个孙女。
  徐正则牵着她走到父亲面前,“这是最小的,安歌,小名毛毛。”他低头叮嘱,“这是爷爷。”


第三十二章 牛皮or牛犊
  和安友伦的慈眉善目不同,徐重鼻梁高挺,眼皮微微搭拉,不是特别精神,但偶尔抬眼却又目光敏锐,整个人透着不容易亲近。
  可安歌知道这只是表相。爷爷心里有杆秤,对每个孙女都一样。
  徐正则说完,她软软地叫道,“爷爷。”
  小女儿的反应让徐正则和安景云一喜,这孩子没满月的时候给徐重看过,长到现在才见第二面,不过血浓于水,天生的亲缘,不用担心她不认人。
  “爷爷太瘦了。”
  徐重是瘦。他住在老乡家,跟着成天的咸菜稀饭,一年没吃几回肉。
  安景云炒了碟花生米,剥了两只皮蛋,切开拌了点肉松,就是下酒菜。
  老太太比徐重高一辈,被他让在上座。徐蓁挤在爷爷身边,徐正则让安歌坐在旁边。
  徐蘅坐不住,跟在安景云身后,趁人不注意抓了把花生米塞进嘴。但先天缺陷注定她没法悄悄享受食物,花生米嚼碎后颗粒呛进气管,咳得惊天动地。
  阿翁才到家,不争气的二女儿就一付馋相。安景云一边帮徐蘅拍背,一边真是恼到出火。
  徐重把徐蘅叫到身边,给她装了小半碗花生米,让她慢慢吃,“不要急。”
  “从来不缺她吃的,你们别理她。”安景云把徐蘅带去院子里,而徐蘅有了吃的,心满意足跟着走了。
  徐重先敬老太太一杯,感谢她帮忙操持家务。
  老太太不喝酒,以水当酒回敬。
  她是格外有分寸的人,叙了几句就主动回房没再出来,好让徐家父子静静说话。
  徐重是南下干部,一口外地口音,倒是徐正则在三种方言中转换自如,恰到好处充当老太太、父亲和大女儿的“翻译”。听得安歌抿嘴直笑,看来她的语言能力是父亲的遗传,发音不一定标准,但流畅程度不输普通话。
  徐正则悄悄揉了揉小女儿的一头小卷毛,这孩子,听得懂爷爷的话。他怕小女儿心里委屈,几天里只要有时间就把她带在身边,免得她再被两个姐姐欺生。但接触越多,他越发现小女儿聪颖过人,连图纸都会看。有时拼装不同型号的电视机遇到瓶颈,她出的小主意还能解决问题。
  徐正则没有雄心壮志,虽然已经接受二女儿的缺陷,但有时未免也深感命运不公,也就是最近突然又有了动力-老天不算无情,还是给了补偿。依他看来,大院里最聪明的方家老二,可能也比不上自家的小女儿,而且更难得的是小女儿的性情,不骄不躁很沉稳。
  老太太离席后,徐蓁唧唧咕咕和徐重讲了会家常。
  爷爷是不是不走了;想去爷爷的新办公室;妈妈打算让她报考一中。
  徐重一一回答,又问起徐蘅的医治情况。
  “医生说有一半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景云很怕,所以我们决定还是不做了。”对徐蘅的先天腭裂发育不全,医生给过手术方案。但前些年到处乱,医学水_0_ping_0_fan而倒退了,徐正则和安景云捏着把汗,不敢把二女儿交给没把握的医生。虽说现在她吞咽和语言存在障碍,但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孩子,万一……他俩想都不敢想,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血。相较而言,另两个孩子,尤其是小的这个,完全没费心。
  听到二孙女的情况,徐重也是一阵黯然。不过对他来说又隔着一层,不至于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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