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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鼎食-分卷阅读157

出来别人,想想都觉无趣,何况弄个孩子出来,因此坚决不应。
任郡王妃好说歹说,最后只说若桥妹妹醒过来,看在抱琴毕竟服侍了一场的份上,可以不追究她别的罪过,但他这里却不能留她。
郡王妃没法,只得把抱琴接到了自己那里,寻了一个僻静的小院,暂时安置她,只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有了这个教训,秦思明再也不留情面,除了留下入画,其他两个丫头,一并发落了出去。只这边谢桥还是不见好转,却急的不行。
忽听说郊外普济寺的方丈_0_da_0_shi颇有佛法,便想请了家来,可虽说几府里都和老主持有些来往,人家毕竟是得道高僧,却也难有这样的大体面。
后来辗转听得镇南王历琮之和老主持交情甚不同,秦思明便舍脸相求镇南王,原先还以为要费些唇舌,谁知道一说便成了,一个时辰后,方丈_0_da_0_shi就带着几个_0_di_0_zi进了如意馆,搭了佛堂,整整诵了两日的经,谢桥才清醒了。
这说起来,还真有些玄,可不管怎样,谢桥醒了,如意馆安平王府乃至外头担了心的,才算消停了,老王妃、郡王妃叮嘱了几句,便各自回去歇着,这几日也是真劳了神。
秦思明忙命巧月亲自过去伯爵府里,给老太太送过信去。
谢桥这一病,一开始却瞒着那边老太太的,毕竟是年迈之人,又把谢桥放在心坎里疼的,怕知道了,一时受不住,可后来折腾起来,又请了普济寺的方丈_0_da_0_shi下山,便也瞒不过去,只得让巧月瞒着些厉害说了说。
即便这么着,老太太那边一听,还是唬了一跳,自己捧在手心里疼到大的孙女,可不都连着心呢,哪里想到,这才嫁了几个月,便病了。
老太太那里着急的锤着榻沿一叠声的抱怨:
“我还说这两夜怎的总做不好的梦,心惊肉跳的,估量着便有灾厄,却没想到终究应在了三丫头身上,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哦”
当时一急之下,便非要过来王府这边瞧,是大太太二太太硬拦着说,毕竟三丫头是出了门子的人,便是病了,娘家的祖母去了,说到哪里,也过不去,还说略等等,说不准就没事了,也不是什么大病,那里就急的这样了。
老太太自是也知道这个理,便只得在府里候着消息,自己不能过去,一日里派丫头小厮们跑个七八趟总是有的,这两日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
二太太私底下还嘀咕:
“真真这人的心就这样偏,同样的孙女,眼瞅着谢雅那儿命都快没了,也不过落了两滴泪罢了,这边谢桥听着也不过是个小病小灾的,便要死要活的了。”
这边老太太得了切实的信儿,一颗心才算落进肚子里,精神一松,才觉身上乏困起来,吃了饭便睡了,想着过些日子,寻个由头去那边府里,找老王妃说说话,顺道去瞧瞧三丫头去。
老太太的一片爱重之心暂且不表,再说谢桥这里,清醒过来吃了饭,又吃了药,沐浴后又睡了一觉,到了晚间,便觉精神大好起来,秦思明这才略放了心。
晚间小夫妻早早歇下,睡不着,便躺着说话儿,秦思明紧紧抱着谢桥,谢桥嫌热,推了推他:
“你那边挪点,这大热个天,浑身都汗侵侵的”
秦思明不理她,一动不动的,好半天才闷声道:
“桥妹妹,以后莫要再生病了,好不好”
谢桥这才侧过身子来,板起他的脸来瞧了瞧,帐子外微弱的光亮透进来,映在他脸上,有几分光影浮动,一双黝黑眸子里有不容忽视的恐惧。
下午沐浴的时候,巧月和她悄悄说了,抱琴入画的事情,抱琴的丑事搁在一边,倒是不曾想,原来秦思明和入画抱琴是这个底细,倒是自己错看了他,心里不免有几分愧疚。
如今再见他这样,心里搁置久的那些隔阂,仿佛一夕之间倾颓而去,心里一片温温热热的感动,忽想起一事,便小小声的问他:
“既然你房里没人,那怎么怎么......”
问了两句,便脸一红,问不下去了,秦思明眼珠转了转,就明白她想问的事,不禁低低笑了两声,凑上前亲了她的眼睛一下道:
“我们这些宗室子弟,到了年岁,家里都会安排人教这些事的,一般多是年岁大一些的丫头,过后,收入房里的不多,因年岁大,多数给了银子出去各自嫁娶“
谢桥愕然:
“这样说来,那些人出去嫁了人,难道就没事”
秦思明笑了,伸手拧了她的脸蛋一下:
“傻丫头,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便是个婆子也是好的,何况一个年岁大些的丫头,再说嫁的也都是些门下的奴才,谁还在意这些有的没得”
谢桥撇撇嘴:
“总是你们仗势欺人,若是你们娶了这样的媳妇回来,指定一封休书休了家去,都是好的”
“胡说什么呢”
秦思明低声喝道:
“不过是告诉你这里头的底细,倒是引得你这样胡说八道的”
说着抄起边上的宫扇,轻轻给谢桥扇凉,过了半响,有些迟疑的道:
“那个......嗯!后来和太子爷一起,也短不了有些风月上的应酬”
说到这里又急急忙忙的辩白:
“自打我心里有了桥妹妹,便再没碰过这些事的,真的,我发誓”
谢桥见他这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拉拉他散开的头发嗔道:
“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个了不得的醋坛子呢,怎的还要倒蹬旧年间的老账,得了,我如今知道你的心就是了,用不着你这样白眉赤眼的赌咒发誓”
掩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我可是困的不行了”
说着便阖上眼,不一会儿功夫就气息匀称,竟是睡着了。
自此小两口才算交了心,身心如一,恩爱非常。这才是孟光接了梁鸿案,真正言和意顺,举案齐眉。
薄命何几载赴黄粱
抱琴的事,怎样也是捂不住的,再说郡王妃这边,还想着这孩子若生下来,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呢,自是不会瞒着方碧青。
方碧青、那里本来还暗里高兴了几日,怎么说,瞧着如意馆这个乱劲儿,心里便十分解气,那里想到,呼啦吧的一个屎盆子兜头就倒了下来,方碧青这个恨就别提了,可心里也知道,这事还真十拿九稳是秦思义才干出来的事。
小叔子院里的丫头,他惦记可有些年了,一直不曾得了手去,寻上机会,那还顾得其他,横竖畜生一样的人,知道什么女人是碰不得,只要一瞧见平头正脸的女子,心里惦记的就是那档子事,再没别的想头。
可抱琴的事,方碧青可真是恶心到不行,听到婆婆和她商议,遂撇撇嘴道:
“母亲就拿得准定是思义的,原先这丫头可是小叔子的房里人,虽说小叔子和弟妹正值新婚燕尔,这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保不齐就不干净,即便和思义有了那档子事,也不过一次罢了,怎的就知道是他的种”
郡王妃一听这话,气的脸都通红:
“你这话说的越发没道理,让外人听了去,可要怎么编排咱们府里的不是,和着兄弟房里都是通着的,你这混账话,以后莫要再提,那抱琴不过也是顶了个虚名儿,思明和她并无龌龊,再有,你若疑惑,问问你男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想来思义必是最清楚底细的。”
说着叹口气道:
“你可是糊涂了,你嫁进这些年无所出,若是妻妾有了,你养在身边,也算有个依靠,可偏一个都没,如今抱琴有了身子,对你哪里是什么坏事,若生下个男胎,你带在身边长大,还不和亲生的一样,那里记得他亲娘是谁”
方碧青心里也活络了,才知自己方才糊涂了,婆婆原是为了自己好,方碧青也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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