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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分卷阅读4

班主过目。”
  沈蔻竭力闷着声音,忐忑地递上写了十来日的手稿。
  这就是她想出的谋生之道。
  时下女子虽没被困在闺中,但若想赚些银钱维持生计,却也并不容易。尤其是像她这种没落的官家姑娘,因着年岁不大,还不够被人请去做女先生,便是做账房也没人敢收,且她这张脸生得招摇,时常抛头露面着实有太多不便。
  倒是写戏本这事颇合她兴趣。
  沈蔻自幼读书,常因辞藻清丽得长辈夸赞,偷藏翻阅的野史杂记不少,闲暇时也曾天马行空地写过一些。只是闺中女子偷瞧话本毕竟为长辈所不容,更别说动手写了,沈蔻那会儿年纪小,更不敢叫人知道,最后都是写完了偷偷烧掉。
  钟氏出自江南,看着南戏长大,里头种种门道都曾详细说予沈蔻。沈蔻原就对此极有兴趣,经历生死之后,心性已非从前的少女天真,如今想写个戏本,倒可勉力一试。
  只不知能否入戏班的眼。
  沈蔻捧着热腾腾的茶水,屏气等待。
  曾俭倒是没小觑,见她辞藻极佳,戏本写得有模有样,竟逐页认真翻阅,偶尔还会抬头瞧一眼沈蔻,似颇惊异。
  屋里陷入安静,唯有外头喝彩阵阵。
  好半晌,曾俭才阖上纸笺。
  “这戏本公子还没写完?”
  “虽没写完,但后头的脉络却都想好了,班主可愿瞧瞧?”沈蔻见他神情中似有赞许,觉得这事儿有了几分盼头,赶紧将另一份誊抄好的手稿掏出来递给他。
  曾俭似觉诧异,却也没多说,只接了细看。
  等通篇翻完,他将沈蔻打量了好几眼,才将手稿递回。
  “这戏本若能写完,公子如何要价?”
  “五十两。”沈蔻早就想好了。
  报出去后觉得过于狮子大张口,她又低声补充道:“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行情,班主觉得多少合适,还可商议的。”
  哪怕给个十两,都够她母女俩用好久。
  报那么高,不过是知道芙蓉班阔绰,方便商议而已。
  沈蔻暗暗心虚。
  曾俭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戏本虽还有点稚嫩,但若好生打磨了排演出来,所值何止五十两?那还不及贵公子随手扔出的赏钱。
  不过选戏本这事,他却做不了主。
  遂稍敛神色,微肃道:“此事须由东家定夺,公子可否留手稿在此,过些日再来一趟?”见沈蔻没拒绝,便从屉中摸了十两银锭放在桌上,“这点算是定金。即便咱们戏班排演不了,这样好的戏本,我也定会举荐给别家,公子放心就是。”
  极利落的态度,反让沈蔻有些错愕。
  这就给她十两了?
  这么阔绰的吗?她迟疑了下,见对方不是玩笑,赶紧欢喜地将那银锭收起,闷声笑道:“那我两日后再来。”说罢,一本正经地作揖告辞。
  端着正经的姿态出了戏楼外的小巷,沈蔻摸着怀里揣的十两银子,越想越开心,欢喜雀跃之下,终是忍不住蹦蹦跳跳起来。
  ——这些银钱非但足够三四月的用度,还能用富余的赎几样东西回来!
  她最发愁的事,解决了!
  *
  数道街巷之外的穆王府,江彻此刻却是眉头紧锁。
  戎马出身的男人久经沙场历练,自有威冷气度,那张脸生得峻整如削,眉目英挺,却因眼底极淡的乌青而添了几分憔悴。颀长的身姿站在书架阴影里,薄唇紧抿时,愈发显得阴沉。
  他已好些天没睡好觉了。
  被噩梦给闹的。


第3章 偶遇 猝不及防的偶遇,令沈蔻如遭雷击……
  江彻其实很少做噩梦。
  他的母亲阮昭仪并非受宠之人,只是运气好,被皇帝召幸一回便有了身孕,且诞下的是个皇子,自此有了依靠。
  但也仅此而已。
  比起中宫皇后与东宫太子,深受帝王宠信的曲贵妃与彭王,江彻母子俩在宫中并不起眼,更没有母家权势可以依傍。若非当时太后慈爱心细,于皇家血脉极为爱护,江彻都未必能安然长大。
  饶是如此,母子俩也没少吃暗亏。
  大抵是在后宫尝受委屈暗箭的缘故,江彻幼时性子孤傲要强,读书之外,于弓马骑射上格外用功,暗暗存了习武自强的心思。后来他从军出征,杀伐决断,数年来踏血而行,踩着尸山血海走过来,更是养得性情冷厉决断,行事阴鸷淡漠。
  见识过最险恶的人心,经历过最惨烈的厮杀,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种种梦境,于江彻都是稀松平常。
  然而最近他确实噩梦连连。
  梦里不是战场上的刀山血海,烈焰枯骨,不是宫廷里的阴谋算计,朝夕翻覆,而是风雪怒号的血色暗夜,是幽冥界般的无底深渊。种种反复出现的幻象将他困住,不住的折坠沉沦,难以挣脱,仿佛永无尽头。
  他数次挣扎醒来,冷汗淋漓。
  这在江彻而言,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一闭眼就将他拽入无底深渊的疲累梦境更令他难以安眠,时常在惊醒后披衣坐到天明。
  如此熬了数夜,江彻的身体终是有些吃不消,就算不至于连累日常起居和王府事务,眼底却还是浮出了一圈淡淡的青色,神情都憔悴起来,不复往日的精神奕奕。
  此刻门窗紧闭,屋中书架矗立。
  他将挑出的卷宗逐页翻完,又依次放入暗盒,眉头皱得更紧,“还是没问出头绪?”
  “属下用尽手段审问,他确实不知情。”
  杨固站在暗处,拱手回禀。
  江彻的神情愈发阴寒,稍加思索,抬步往外走,“随我去澄园。”
  杨固瞧着他眼底的淡青,欲言又止。
  他是江彻随身的护卫,这些年出生入死时刻跟随在侧,甚少看到江彻这般憔悴。
  若这是在沙场上便罢了,整夜行军突袭拼杀,连着数日得不到歇息是常有的事,比这更狼狈憔悴的时候也有。但如今是在京城,目下除了顾家的案子外并无旁的大事,王爷能熬成这憔悴样,实在罕见。
  杨固不免心中担忧,欲言又止。
  江彻看出来了,扭头道:“有事?”
  “王爷近来气色欠佳,不如先抽空歇歇,改日再去?”杨固迟疑着建议。
  江彻摆了摆手,大步出府。
  *
  澄园是戚家的住处。
  江彻主仆俩骑马出府,因着街上人多,两炷香的功夫才到达。
  戚家管事见了,一面派人飞奔进去通禀,一面恭恭敬敬地在前引路,请江彻主仆往厅里走。春光未老,柳丝细裁,才绕过浮雕松鹤的影壁,江彻的脚步便忽然顿住。
  他的目光死死盯向了游廊拐角。
  那里,仆妇引着位妙龄少女,正徐徐往外走。
  隔着百余步的距离,江彻看不到少女的正脸,却觉那侧影似曾相识,甚至隐隐觉得万分熟悉。他的喉咙间无端腾起股躁意,目光一动不动,沉声问道:“那是谁?”
  “是位姓沈的姑娘,老夫人请来的客。”管事恭敬回禀。
  江彻脑海里却嗡的一声。
  沈蔻?
  毫无征兆地,陌生的名字闯入脑海,令他一时间忘了收回目光。
  游廊上,沈蔻的眉心跟着跳了跳。
  那日从戚家别苑告辞后,她便一直在家中闭门疾书,连巷口都没出去过。谁知今日去当铺,路上竟那么巧就碰见了带人上街采买时新衣料的孙婆婆。两处撞见,沈蔻来不及回避便被孙婆婆逮着了,说那日分别后,戚老夫人甚是想念,请沈蔻随她同往澄园,陪老夫人坐坐。
  沈蔻既承“救命之恩”,哪好扭脸就拒绝?
  少不得应了,随孙婆婆过来。
  闲谈之间,戚老夫人旧事重提,沈蔻自是婉拒,陪着说了半天的话才寻机告辞。
  繁荫花木间游廊曲折,离府门只剩百步之遥。
  沈蔻却忽然觉得有人在注视她。
  眉心突兀地跳起来,她侧头抬目,一眼就看到了影壁旁矗立的男人。
  英姿昂藏,气度端贵。
  即使隔得颇远,那眉眼都是无比清晰分明,令她印象深刻的。
  是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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