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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分卷阅读55

身行礼。
  江彻不语,就那么盯着魏令华,峰岳般负手而立,阴鸷冷硬的气势令周遭都森冷起来。
  魏令华何曾遇过这种场面?
  她在闺中长袖善舞,皆因摸透了女眷们九曲回肠的隐晦心思。此刻抬眼偷觑江彻,目光才撞上对方的视线,便觉心头一凛,冷汗随之爬上脊背,令她连呼吸都谨慎起来。沉默死寂般蔓延开,旁边的杨蓁寻常都骄矜任性,这会儿却像锯了嘴的葫芦,垂着脑袋紧盯脚尖,大气儿都没敢出。
  所有的目光,似乎都集在了她身上。
  魏令华深深吸气,想起祖母的叮嘱,竭力端出温雅的姿态,壮着胆子屈膝为礼,“今日侯府寿宴,满院喜气,原本都是来祝寿的。方才的口角是杨家妹妹和这位姑娘间有些误会,未料搅扰了王爷的雅兴,还望王爷恕罪。”
  江彻皱眉,“误会?”
  旁边杨蓁碍于他飞剑震慑的威仪,原本缩着头当鹌鹑,听魏令华言语间将事情都推到她和沈蔻头上,不由暗自皱眉。
  她今日原本好端端坐着,是魏令华说有趣闻,将她带来这里,才引出之后的口角之争。
  结果事到临头,魏令华却推了个干净?
  心里存了芥蒂不快,于魏令华的品行难免起疑,再想想沈蔻方才的言语……杨蓁稍加思索,觉得穆王毕竟跟她有血脉牵系,宴席之上应该不至于冷厉拔剑,遂抬起头,有些嗫喏的道:“不止是我跟她,还有魏家姐姐。王爷既然来了,不如住持个公道吧?究竟魏姐姐……”
  “本王没兴趣主持公道。”江彻冷然打断,目光瞥向沈蔻,“本王过来,是给她撑腰。”
  声音不高,却因周遭鸦雀无声,平白添了掷地有声的气势。
  杨蓁面露错愕,魏令华亦瞠目结舌。
  就连沈蔻都神色微动,偷瞄了江彻一眼——虽说早就约好了给她收拾残局,但这话说出来,为免太过偏心。演戏演得过头了吧?
  念头未已,就见江彻躬身道:“伤着了?”
  “脚疼。”沈蔻低声。
  江彻遂吩咐随行的侍女扶她去后面歇息,而后冷冷盯了魏令华一眼,道:“好自为之。”
  说罢,拂袖而去。
  剩众位女眷面色各异,行礼恭送,杨蓁则满面怒意,遽然瞪向魏令华——
  沈蔻的话未必可信,但江彻却是明察秋毫的王爷之尊,定然最清楚内情。当日他在宫宴上当众给魏家没脸,如今没责备与人争执的她,却出言训诫魏令华,足见孰是孰非。亦可见,魏令华是真的拿她当枪使,视若随意玩弄的蠢物。
  霎时间,怒气与难堪汹涌而起。
  见魏令华伸手来握她,似还打算拿鬼话哄她,杨蓁一把拍开,怒道:“往后别到跟我跟前挑拨离间,枉费我那样信你,却原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瞧着让人恶心!好好一场寿宴,平白让你撺掇出这许多事,成日家就知道搬弄是非!”言毕,带着一种仆妇丫鬟,气急败坏的走了。
  那姿态,全然是受人唆使错信奸贼的委屈模样。
  留魏令华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
  矮墙旁,沈蔻勾起了唇角。
  杨蓁既已反目,魏令华虚伪的脸皮就算是彻底撕破了,不出今日,必定能传遍整个贵女圈子。没了这虚假的贤名遮掩,看她往后还怎么兴风作浪。


第38章 露尾 这味道,很可能是江彻身上残留的……
  沈蔻的脚又一次挂彩, 伤得仍然不重。
  但江彻颇为重视。
  吩咐侍女将她搀扶出去后,谢家的仆妇很快迎了上来,一面去禀报给谢峤夫妇, 一面将沈蔻引至暂歇更衣所用的客舍里。
  谢峤原就安排了人暗中盯着这两位稀客, 听得禀报,明知江彻小题大做, 却还是亲自赶过来关怀, 告以怠慢之罪,只说他招待不周,有失地主之谊, 顺便试探对方意图。
  江彻坐在榻边, 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药膏。
  “几个小姑娘闹矛盾罢了, 与谢家无尤, 侯爷无需客气。”他的脸上辨不出喜怒, 只是惋惜地瞧向沈蔻那只裹得如同粽子的脚丫, 声音亦稍添柔和,“只不过, 她这只脚伤过两回, 旧伤未愈, 又添新创,疼得很。本王在这儿陪她坐会儿, 等脚伤好些再走,无妨吧?”
  谢峤辨不出这是真情抑或假意,只佯作关心, 道:“若伤得很重,我再请个郎中来帮沈姑娘瞧瞧吧?”
  “不必,静养会儿即可。”
  江彻说着, 见谢峤杵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往他脸上瞟,便道:“今日太夫人寿宴,阖府欢喜,侯爷不必耗在这里,自管招呼宾客吧。”说着话,扫了眼陈设精致却无物可供消遣的屋子,补充道:“帮我找本书即可。”
  谢峤嘴角抽了抽。
  宴席上姑娘们争风吃醋,不慎被掉落的瓷盘蹭了下而已,还能砸断脚趾不成?江彻这般郑重其事,分明是故意张扬,要赖在客舍。但外头都是前来道喜的宾客,他没法强行请医延药戳破江彻的谎言,又不好跟江彻闹将起来,只能拱手应了,请江彻稍候。
  江彻也没再去宴席上露面,随便找了本书,在客舍里陪沈蔻养伤。
  这一养,就到了入夜时分。
  谢峤数次过来,都只看到沈蔻倚枕阖目,江彻端坐翻书。
  据留在客舍伺候的仆妇回禀,整个后晌,俩人除了用些果点菜食之外,并没做旁的事。江彻偶尔会撂下书,询问沈蔻脚伤如何,沈蔻则眉头紧蹙,不时就要说疼,还拆了细布换过两回药。待仆妇说要请郎中瞧瞧,又都断然推拒,只命侍卫回府取药,不知不觉就耗到了此时。
  谢峤听了,几乎想破口骂人。
  也从这故意逗留的做派中,窥出了江彻的意图——
  红丸案的事上,江彻竭力去搜寻人证,谢峤拦不住他,就只能在东宫和穆王府严防死守的间隙里,尽力毁去些要紧的罪证。今日江彻特地带了仪仗随行,那都是精挑细选的虎狼之兵,借着取药的由头出入侯府,分明是打算趁乱行事,窥探侯府机密。
  谢峤被人持刀逼上门,就算有扣留沈蔻的心思,也没那能耐,遂挑着轻重缓急,将得力的好手都布在书房附近。
  整个后晌过去,江彻却毫无动静。
  直到方才书房那边来禀,说有人穿了夜行衣,欲趁夜闯入书房,被守卫发觉后重伤了三名守卫,仓皇潜逃。看那架势,进退皆从容不迫,恐怕只是先打头哨来探虚实,再跟江彻带的侍卫里应外合,强闯书房。
  谢峤听了,顿时大怒。
  侯府的书房是自家子孙都不能轻易踏足的机密之地,江彻这般作威作福,当他是面团捏的么?侯府再不济,也有看家护院的好手,更别说周家死士潜入京城,在侯府周遭藏了不少,以备不时之需。白日里,谢峤已命那些人戒备,随时待命,稍候若真打起来,还不定谁胜谁负。
  倘若江彻真的撕破脸,欲不顾后果调动府兵,他难道会坐以待毙么?
  京城里山头林立,谁还没个帮衬的!
  到了万不得已退无可退的时候,少不得要拼力一搏。
  谢峤冷笑,朝贴身管事吩咐了几句,孤身直奔客舍而来。
  贺寿道喜的宾客已然散尽,白日里虚与委蛇的客气也荡然无存。他进了客舍,见烛光下江彻仍岿然端坐,那个娇气的沈家女已在榻上睡着了,便敷衍着拱手道:“王爷陪了整日,沈姑娘的脚伤还没好吗?”
  “好些了。”江彻淡声。
  谢峤不掩烦躁,“既好些了,王爷何不将她带回王府好生调养。鄙舍寒陋,可不敢耽搁她的伤情。”
  这话说得冲,江彻搁下了书卷。
  “本王还以为侯爷是让人送晚饭的,没想到竟是来下逐客令。怎么,偌大的侯府,容得下满京城的故交,本王想多歇片刻也不行?”他起身理袖,借着榻边踩脚,顿成居高临下之势。
  谢峤冷嗤道:“只怕王爷想做的,不止是歇息片刻!”
  “此话怎讲?”江彻饶有兴致地挑眉。
  他要做的确实不止歇息。
  但也不是谢峤所揣测的偷窃书房。
  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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