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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77

现下便可告诉你,天家威严远远超过你的想像,那个吃人的地方根本无理可讲。
  “你若要去找死,那好,我会先将挡路者清理得一干二净,到了穷途末路,我死在姑娘之前。
  “又或者……”容裔在晚风中嗅见清甜如桃露的发香,孩子般笑起来,却又十分邪诡,下巴若虚若实担上云裳肩头,唇角蹭着她粉粉的耳珠。
  “你想造反吗,我_0_ji_0_he银绯两色军,助你一臂之力,好不好?”
  没人能把造反之事说得如此平常而挑衅,没人看得出容裔这会儿有多疯。
  云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栗起,马背上统共那么大地方,她拼命躲开脸颊也收效甚危,一急急出了苏音:“侬昏说乱话什么?”
  亏容裔这么一激,她热血下了头,此刻的确冷静了下来,承认单单以她之力,确实无法与太后争驰。
  可眼下哪里还是太后和华蓉的事,容裔邪拓而乖戾的神情近在交睫,云裳但凡眨眼,便像有铺天漫野的无刺荆棘,疯狂缠绕在她周身。
  他方才能不假思索说出造反之言,只见得他心里打过这样的盘算。
  云裳师从亚圣,却并不认同“天地君亲师”的严明秩序,反而曾因心生质疑挨过老师的尺笞,她却依旧以为,若君王无道,民心亦可覆舟。
  但容裔眼中灼烧的犀利,分明是想把穿黄袍的穿粗布的一锅拽下漩涡,同归于尽见阎王才好。
  那是对整个尘世的敌意。
  为什么?不对,云裳倏尔惊魂——应该问,她为何一眼便能看破他的心思,还这样设身处地的了解剖析他?
  再度抬眼,依旧是极锋利的攻伐,生根在那张刚柔混济又无辞可赏的绝品脸上。
  激得人心跳如鼓,像将她生吞活剥。
  多好的一张脸,可惜人是个疯的。
  很快,容裔向她证明了他可以更疯——


第50章 我自请下场,为南学争一……
  容裔很快证明他可以更疯——云裳要推开他下马, 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样冰冷的器物,容裔双眼不瞬凝着她,强扣着云裳雪腕, 微笑, 回剑。
  钝锋入肉的声音惊起马蹄。
  云裳在腰身不受控制后仰的同时诧异回头,华年送她的剑根本没开刃, 此时却稳当当扎在容裔心窝!可想,用了多大力道。
  这还没完, 容裔忍着苍白的唇, 闷声削下云裳发尾一段青丝, 在那片止不住往外冒的心头血上浸过, 再怀珍揣宝一样收进袖中。
  邪得无与伦比。
  “容九浔!” 沾满殷红的那只手颤抖不已,云裳头痛如炸。
  这人什么毛病, 一言不合就自己捅自己?!
  “能不能不离开我啊,我身边实在没人了……”
  容裔这回真是无力地靠在云裳身上,声音似一掬孱弱的流水, 时断时续,唯那对眼珠仍旧黑得不见底。
  “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一面的, 可你总不信我, 不是个法子……咳、除了这副真实的丑陋, 我没什么能给你看的了……”
  那个摆一排花凳哄人找灵芝花的笨拙之人何曾是他, 那个放满天烟火搏红颜一笑的风流之人何尝是他, 他是这样的阴沉算计、满手血腥, 若能为她挡劫, 那么哪怕是邪术,他也不惜一试。
  他用云裳的生辰礼,送给她一份生辰礼。
  云裳却是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起伏不停,手底却不敢轻移半分,青天可鉴,她小时练字的手都没这么稳过!
  容裔这过于惊世骇俗的举动,直接将暗处的隐卫凌霄给炸了出来。
  侍卫长落在马前,叫了声“小姐”,忌惮地盯住那把横在两人之间的短剑,拢在袖中的手满挟暗器。
  云裳没等松下半口气,忽觉容裔眼锋轻沉,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怕他_0_ci_0_ji之下再出变故。
  杀意在男人身上凝滞一刹。
  容裔推肘还剑入鞘,用那只未沾血的手,轻托女子的细腰将人放下马。
  “你的每一桩事,我都会帮你办妥的。”容裔没理会如临大敌的侍卫长,吃力地调转马头,“姑娘好好的,别胡闹。”
  胡闹的人告诫别人不许胡闹后,被大宛马半死不活地驮走了。
  云裳气得唇色青紫,又如梦醒茫然,面向马蹄消失的方向在府门口站到两脚僵硬。
  等想起进门的时候,抬脚倏然一麻,险些绊倒。
  都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哪有人说着说着话就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还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莫名地执念深重?
  凌霄连忙扶住小姐,云裳衣上还沾着血,心里头一团阴云浮浮荡荡,白着脸问:“你可看清了,他方才那剑……是对着心口去的吗?”
  凌霄也没想到摄政王在华府家门口来这么一手,得亏是私邸一带的街上没什么人,但凡被一人目睹,这大楚朝廷就要热闹了。
  他的嘴唇比小姐还干,后怕地说了一句话。
  “离心一寸,生死由命。”
  ·
  离心一寸是实,因为只有那里流出的血,才最接近“心头之血”的说法。
  生死由命却不见得,摄政王这条捡来的命虽不值钱,为前世救过他的小花瓶,还了也就还了。可妖魔尚未除尽,华云裳身边的危机还没解决,他怎会放心扔下这烂摊子先行一步。
  不对、好像他才是妖魔……
  这位妖魔大人回府上连衣服也没换,就召来前几日命人寻访的游方道士,掏出那沾血的发丝往案上一撂。
  血色渗入本就青黑的衣襟,不仔细看,甚至瞧不出这是个受伤的人,然他底气不足的微喘声昭然若揭:
  “本王一口心头血,值半座大楚朝。东西弄得了,若替灾之法不灵,人走,脑袋留下。”
  下方两个道士,一个著土黄道袍窄眉尖腮,一个穿水灰褂子手持秃毛的拂尘,就是看费一双眼,也死活瞅不出这俩人身上哪里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活脱脱一个佞幸加一个穷酸。
  但容裔派手下找遍大江南北,身上有真东西的就这么两个,管用就行,谁还管他俊不俊美不美。
  那高颧尖腮的“佞幸”被眼前浑身浴血的阎王吓着了,也不知是惊讶摄政王这天大的魄力,还是被那句人头留下给唬住,转了两转斗鸡眼道:
  “灵的灵的,小道便搭上身家性命,也绝不敢骗王爷!只消将这血青丝拿小道特制的符以冥火烧炼了,此发丝主人的劫难便会转到王爷您……王、王爷,您想清楚了吗?”
  容裔正疼得死去活来,还得坐在青蛟红木椅里保持威严,闻言冷睨孙碑,一脸“还不去烧,废什么话”的不耐。
  “哎,小人领命!”
  孙碑接过血青丝就要办事,他身边那一直没开腔的中年道人突然问:“不用再搭个祭台,支笔银子,耍个桃剑,禀个天帝啥的?”
  孙碑没听出同行讽刺,小心望了王爷一眼,笑道:“任老兄玩笑了,内行人都知那是做给门外汉瞧的,咱们王爷英明神武,岂敢儿戏。”
  任道长默默翻个白眼,挥拂尘向容裔诵声道号,“王爷,贫道昨日已说过,此法阴险无稽,替劫之说实属荒谬,根本当不得真!王爷执掌一国之运势龙脉,怎能轻信巫蛊鬼怪之言?”
  敢情,这俩道士不是一伙的。
  孙碑睁大斗鸡眼,满脸空白。
  不等他替自己辩驳,容裔先淡嘲地瞥一眼任道长,“可道长前日才说,在古道书上看见过这条秘法的记载。”
  老任喉咙一噎,那是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摄政王是问来干嘛的!
  这位任道长行踪飘渺,性情中还有几分不识权贵的耿介。至今无人得知他真名与师承,蝇卫将他从深山古涧里挖出来费了大周折,可惜,绑回来容裔发现,这是根屁用没有还净惹人生气的呆木头。
  “王爷,先人留下的隐秘道法失传成滥觞,真假敷衍无从分辨。十年之前,便有一人找到贫道问‘替劫之术’,当时贫道说这是无稽之谈,劝其放弃,言犹在耳。”
  任道长努力规劝着,“世人皆有心爱之人,贫道可以理解,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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