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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102

扉,只有迟疑吞吐之声。
  她想着大约外头有重要的事,自来不是缠人的性情,便道:“你去忙吧。”
  容裔这会儿却格外不想和她分开,皱眉向外道:“有事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他又没有不能让云裳听的事。
  门外的付六叹口气,只好说道:“王爷,郁陶君在府外求见您,还说……见不到您的面就不走。”


第_0_6_0_4章 正文完 大结局(下)
  【幼主】
  屋内安静刹那, 容裔没料到是这种闲事,下意识看向云裳。
  云裳“哦”地一声,去水盆中洗去指甲上的赭彩, 似笑非笑:“王爷但去见她就是, 何必看我脸色。”
  “……”容裔踱过去,随手将她散在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低头看她,“如今不得了, 这么会撒娇了。”
  他心中实是欢喜的, 不久之前, 云裳见到他还是疏远防备的样子, 与她想处愈久,越发现她藏在骨子里的慧黠, 小姑娘脾气上来时,还能有幸领略那丝丝缕缕恃宠生娇的小妩媚。
  容裔喜欢她跟他闹,不要似前世呆呆的受困一隅, 也不要似从前冷冰冰的疏离于他。
  只要华云裳活泼自在,他愿意将心都掏给她捏着玩儿。
  “谁撒娇呢。”云裳轻俏地眨动眼皮, 觉得此人想太多, 以为谁都同他一样无事就瞎吃味。
  她与晏落簪没有私底的过节, 南北辩礼是君子之争, 云裳输得心服。她晓得身为一个女子, 要能做到书院祭酒的位置有多不易, 所以对郁陶君甚至是有些佩服的。
  晏落簪此时来找容裔, 无非是为了谢璞求情,这也与云裳心思不谋而合,便收起促狭的嘴脸, 催容裔去见客。
  谁知容裔看了她两眼,直接将那双纤纤玉手从水里捞出来,扯过巾帕擦了两擦,拖着她手出门。
  “做什么,我尚未换衣裳,头发也没梳呢!”
  晏落簪在王府门外等候半晌,见管事出来请她入府,心神微定,心想容裔到底是要看无涯书院颜面的。
  晏落簪抬手整了整髻上玉钗,一路随着管事入二门厅厦,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华云裳。
  更没想到她的手明晃晃被容裔牵在手里。
  晏落簪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股难堪在胸臆间鼓荡。
  尤其是她今日登门之前特意换著裙装,妆点胭脂,可此时在穿着家常素衣、妆发不饰的华云裳面前,活似一个笑话。
  她从来不屑于取悦于男人,因为她有足够骄傲的资本,除非那个男人是容裔。
  从当年他亲自拟定她的封号,她南下入京,从他手中接过册封牒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
  那年容裔还是个冷清的少年,颀长的身姿与玄青蟒袍相配,已有令人生畏的隐威。他的手指是冰冷的,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从头冷到尾的人,在她的心里埋下一颗火种。
  而此刻的容裔眼中带笑,像被春风融化的积年寒冰,再找不到当年那个孤踯少年的影子。
  连身上那件缟白的衣衫,也与华云裳极为相衬。
  晏落簪眼底黯淡,忽然觉得脸上这层让她不习惯的胭脂像是戏里丑角的面具。
  “坐。女君今日来拜访有何事?”容裔随口问。
  云裳手在人家手里,不得已随容裔隔几而坐。
  她在人前露面时向来要求精致的,从没有衣冠不整便出来见客过,心里真有些着恼,暗道容裔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若不改改,她再也不要理他。
  被外人眼睁睁看着,云裳赧然将手向外抽了几下,都没抽动,还险些碰落茶盏,发出锵然一声。
  容裔眼疾手快稳住杯托,玩笑似瞟她一眼。
  晏落簪余光看见二人的动作,更觉胸间堵的一片无名火无从发泄,敛睫施礼道:
  “郁陶今日前来,想请摄政王高抬贵手放过谢师弟。若王爷恩准,我即刻带他回洛北去,此生再不令他入京一步。”
  云裳闻言眉心微动,容裔始才看向来客,不轻不重道:“女君这么有把握,能将雄鹰关进笼中?谢幼玉是什么人本王清楚得很,女君与他同门一场,难道看不出来?”
  晏落簪一默道:“这是家师的意思。幼玉才高,是接掌无涯书院的不二人选,蹉跎囹圄间实在可惜,请王爷网开一面,我保证他不会再给王爷找麻烦。”
  “保证?你怎么保证,打断他的腿把他绑回洛北,余生派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容裔语气寡淡,“而且女君说错了一点,能找本王麻烦的人,不大多。”
  云裳冷不防地见他转头,心道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做什么?
  话到此处,容裔没什么好说的了。无涯书院从上到下格局堪忧,除了不知天高地厚敢触他逆鳞的谢璞,旁人还真没个让他看得上眼的,挥手命人送客。
  晏落簪难堪咬唇:“王爷。”
  “还有事?”容裔明显不耐烦地皱起眉。
  云裳了解他的狗脾气,怕晏落簪真惹恼了他,原本谢璞还有生机,被容裔一怒之下斩了岂不是冤枉,忙道:“郁陶君请先回去吧,此事王爷会仔细考虑的。”
  再不济还有她在,怎会眼睁睁看着容裔背上滥杀才士之名。
  容裔看一眼替他做主的人,没吱声。
  晏落簪却误会云裳在奚落自己,为的是显示她与摄政王关系亲密,炫耀于她。
  自来高傲的女子不甘心落于下风,临走之前凉笑道:
  “往常听谢师弟提起姑娘,说儿时常常哄着姑娘淘气玩笑,带姑娘偷偷吃糖。姑娘如今虽有好归宿,也不该忘了总角时的情谊,师弟这条命,便全赖姑娘美言了。”
  云裳一愣,匪夷所思地想晏落簪的脑子是不是急傻了?
  她明知容裔是眼里不容沙子的性情,这时候不说替谢璞遮掩,把这些陈年往事抖出来,是怕她的好师弟死得不够快吗?
  容裔已经讥嘲地把话问出口了:“你究竟是来为谢璞求情的,还是催命的?”
  晏落簪一心针对云裳,听到诘问才反应过来她失口了。
  苍白着脸再要补救,容裔下了逐客令。
  晏落簪堪称狼狈地离开王府,她看着紧闭的府门,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屈辱。
  那种寒冷窒息的感觉,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郁陶君当夜返回洛北,对京中之事闭口不提,回到无涯书院后闭门钻研学问,余生再未踏入京城一步,此为后话。
  此时厅堂中,云裳好不容易抽回手来,一看几根指头果然红了,淡淡地看容裔一眼,回身向后宅去换衣服。
  真是,就没见过这样不体贴人的,居然强拉着她蓬头素衣出来见人,不知姑娘家都以美为尊吗。
  容裔诧道:“你不高兴?”
  云裳默默翻眼不理人,有哪一件事可令她高兴吗,兀自甩身走了。
  容裔着实不解,她不是明明吃了晏落簪的醋吗,因此他才拉她出来要她当面看着放心,哪里出错了?
  难道是他对其他女子的冷漠还表现得不够明显?
  他本来憋着酸劲想问云裳,当年她那个小竹马倒是怎么哄的她怎么偷的糖,这一来可好,变成他伤脑筋怎么哄她了。
  云裳性子和软,没有借题发挥,只晾了容裔半日,这小小别扭过宿即散。翌日二人入宫,去春分台祭奠荀氏。
  祀者大事,云裳选了件素锦颜色的襦裙,听说容裔母亲喜欢兰花,剪枝秋兰簪在鬓间。容裔朝服外罩漆光玄服,其外再加著一件裼衣,以最庄重的祭奠服饰站在荒草漫衍的露台,为亡母上香。
  “娘,孩儿带喜欢的人来见您了。您瞧云裳好不好?我记得您的话,以后会好好疼她的。”
  云裳道:“伯母放心,我会好生照顾王爷。”
  容裔天生冷厉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低头掩住发红的眼睑。
  二人出了掖庭,容裔问云裳想不想去太宸宫看看皇帝,云裳留意他情绪还好,点了点头。
  九皇子登基大典那日她在宫里,为容裔留意着后宫的安宁,曾见过幼帝一次,只觉那孩子瘦弱得可怜,不像九岁的模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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