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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为夫-分卷阅读5

也是可以的。”
  “祯儿妹妹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陆宜祯愣愣地望着眼前温柔昳丽的少年,背脊没由来地一阵发凉。
  明明是一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模样。
  可就是使人不寒而栗。
  陆宜祯心想。
  她好似,不小心地窥见了那张玉树之姿后的另一种面容。
  “第二个法子毕竟留有把柄,我总以为不如第一个好用呢。”隋意懒洋洋地抱怨道,“我上回就是,若不是能及时把这盒子收回来,兴许就要被祭酒抓住了。”
  他话及此,眼波转向车厢角落的小姑娘,柔和无害地笑着:“祯儿妹妹可考虑清楚了?”
  “我……”
  不太想用。
  陆宜祯心道。
  她紧了紧手上衣袖,颦着眉头,看起来格外苦恼。
  少年也不急,轻轻地伸手,把那装有乌贼墨的盒子放置在小姑娘膝头,温声宽慰说:“左右不过一件小事。祯儿妹妹便慢慢考虑罢,我先回了。”
  待人影离去,狭小的一方车室中,又只剩下陆宜祯一人。


第4章 青梅第四 谁也不欠谁
  这夜,陆宜祯抱着那只小木盒,辗转难眠。
  翌日被女使宝蔻唤醒时,她只觉眼涩得厉害。
  今日邓夫子仿佛是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而他只上了一半课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书塾里的四个学生布置下去功课:
  写一篇读《孟子》的感悟。
  最威严的夫子不在,亭子里起初还静悄悄地,未出一刻钟,前排的段毓儿最先坐不住了,拖着坐垫挪到后方来说话。
  “我听说冯获先生今儿来京城了,邓夫子说不定是去看他。”
  “冯老先生不是在奉山隐居吗?怎么会突然来京城?”
  徐宛音讶然,想了想又道:“不过传闻官家登位后,曾多次派人前往奉山,就是为了请冯老先生出世……老先生莫不是被劝动了?”
  “好似他并不是来做官儿的。其中缘由我也不大清楚。”
  段毓儿说到这里,侧首瞧了眼神色不似如常的新同窗,颇觉奇怪:“陆妹妹怎的不说话?”
  陆宜祯正神游天外。
  自然,她也没注意到段毓儿的询问。
  好几息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陆宜祯咬咬唇,扶着木案站起来,浑然不察旁边注视着她的两道诧异眼神,走到徐宛竹的身后停住。
  昨日才与她起过冲突的徐家小四在写功课。
  望见桌案上投来的阴影,徐小四笔一顿,却不回头也不吭声,眨眼间又垂下眼去写字了。
  陆宜祯于是绕到桌前,抱膝蹲下,同她平视。
  “徐四姐姐,昨天你故意撞我的事情,是不是该诚心地道个歉了?”
  徐宛竹拧眉把笔拍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同你道歉?为何?”
  她愤恨地盯着桌前人,“我的哪句话说错了?你爹不是四品官?又或是你没害我——”
  骄横蛮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宛竹一双秀目瞪得滚圆,眼睁睁见着跟前那个素来脾性软糯、形容娇气的陆家小姑娘抬手执起她将才拍落的笔杆——
  唰。
  墨尖一挥而过,在她已写好半篇的功课上留下一道扎眼又狰狞的墨迹。
  偏生始作俑者的表情还很是认真坚定,放下笔,望着她,清澈乌黑的眼瞳里毫无悔惧地道:“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你!”
  岂敢!
  徐宛竹不敢置信,气得浑身轻颤,吐出好几口浊气后,她似才回过神来,双眼冒火,伸出手便往前狠狠一推。
  “你这小羔子,看我今日不撕了你!”
  陆宜祯始料未及,肩膀被一阵大力往后一搡,整个人被搡倒在地。
  正要坐起身时,徐宛竹也冲了过来,咬牙就抓扯住她的发髻。
  钻心的疼痛袭来,陆宜祯一手护头,另一手也有样学样地攥住徐宛竹的头发往后拽。
  两人气红了眼,又许是痛红的。
  谁也不肯相让。
  候在旁侧的女使们统统围上来劝架,怎奈两个小主人不肯松手。唯恐硬把人扒开会伤到,几个女使书童只得不远不近地劝着、哄着。
  忽然,不知是谁猛然用力,两道娇小的身影撞开一个女使,急速地纠缠着往亭子边缘跌去——
  这是一座用以读书识字的雅亭,四周横栏矮得过分,且恰逢晴色宜人,纱帐全被挂起,梨木倚栏光秃秃地,再往后就是碧波粼粼的水池。
  “噗通!”
  “噗通!”
  两道人影前后纠扯着翻入了池中。
  水花铺天盖地地浇湿花梨木地板,亭内众人的惊叫声、脚步声慌乱成一团。
  ……
  英武侯府的一间厅室内。
  陆宜祯换了一身干衣裳,垂首和同样狼狈的徐宛竹并排而立。
  前方的主座边,则站着两家的主事人。
  “小女胡闹,给侯爷、夫人添了麻烦,陆某深感惭愧。”
  陆琮微一拱手,便被英武侯抬手制止了:“陆兄哪里的话?不过是闺阁女儿间的小打小闹,话说开了便没事了,还惊得陆兄亲自跑一趟。”
  “祯儿自小在家被娇养惯了,又偏偏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当初在扬州的族学里更是被惯得无法无天。”
  陆夫人站在陆琮的身后,朝侯夫人愧道:“她呀,这是头一回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儿家做同窗,不知规矩、行事莽撞了些,还望侯夫人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侯夫人挺着孕肚,连连摆手,“此事本就是小四有错在先,我们以后定会多加管教,这样说来,倒是我徐家教女无方,害陆夫人你见笑了呢。”
  ……
  你来我往的寒暄罢,陆宜祯被领走,厅室里当即冷寂下来。
  独留在原地的徐宛竹偷偷地抬眼,只见主座之上的父亲面容冷峻,她被吓得立即收回了目光。
  烛光中,高座上的影子投在地下,竟像一樽杀气滔天的将军像。
  “跪下。”
  主座冷硬地发话。
  徐宛竹虽为家中庶女,可一直颇得荣宠,哪里经这样对待过?
  但眼前的父亲叫她陌生又惧怕,她不得不紧咬嘴唇,双膝落地。
  “你可知你自己错在哪了?”
  “我没有错!”徐宛竹湿着眼,固执地昂首,“爹爹,陆家有什么好忌惮的?不过一个四品官,您竟也要为了那样一个小官小宦家出来的女儿来教训竹儿吗?”
  “你闭嘴!”英武侯怒骂,“我竟不知这些年你究竟都学了什么东西?且不提此事你本就有错,单是你张口闭口一个‘小官’‘小宦’,哪里是一个侯府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爹爹……”
  “你这蠢物!你可知陆琮是什么人?”
  “不就是……”徐宛竹蓦然一顿,生硬地改口,“礼部的侍郎。”
  “你错了。他不只是礼部侍郎,更是我大赵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英武侯拍着木扶手,道:
  “你当真以为官家这次迁他入京,只是想让他做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暂且不说他平原陆家祖上出过多少大官大儒,就是他前些年在江南做转运使时立下的功绩,便已足够得官家重视了。”
  “如今官家新立,朝廷新旧两派博弈不休,其中明暗,我也不指望你一个年纪尚小的闺阁女子能理解,总之你给我记住一句话——必要同陆家交好。即算不能修好,也不要惹出事端!”
  侯夫人给英武侯顺了顺气,接口道:“是呀,那陆姜氏的母族,扬州姜家,也是世代簪缨的大姓。小四,这些话,想必以往是没人同你说过的,这回吃一堑长一智,你需得牢牢地将你父亲的话记在心里了。”
  “女儿,知道了。”
  主座的英武侯疲累地揉揉眉心:“这次念你是初犯,便自己去祠堂跪两天反省罢。”
  “爹爹!”
  徐宛竹满目惊愕。以往她犯了再大的错处,也不过是挨几句骂、打几下手板,可这次……父亲竟让她去跪祠堂!还是两天?
  “侯爷,不可啊!”
  厅室外,一道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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