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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为夫-分卷阅读80

上,晕得轮廓柔和、笑意温软。
  陆小姑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
  “祯儿妹妹,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
  轻柔的声音顺着河风、吹入她的耳畔。
  “她葬在隋家的坟茔中,但我觉得,她不会喜欢那里、也不会待在那里,所以每年,我只来这汴水河边祭奠她。”
  他不徐不缓地说。
  “今日,我想让她见见你。”


第60章 渡若第十 戳印了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自幼生长于书香门第的姑娘, 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朝嫁入了京城的显贵士族。
  一年后,身怀有孕时, 才发现,她所嫁的夫君对她并无半分情谊。
  她那位夫君的心,全系到了当年游学时、在梓州遇见过的一位姑娘身上。
  为了纳那位姑娘进门, 他甚至破天荒地忤逆了家中一向威严的母亲。
  孩子诞下后,她的夫君终于得偿所愿。
  梓州来的那位姑娘身子骨弱, 他的夫君便用珍贵的药膳日日温养着, 尽管三年五年身无所出, 她的夫君也从不对那姑娘说一句重话。
  而与之相对的。
  即使她的孩子再聪明伶俐, 夫君也从不涉足探望, 唯有到每年祭祖、不得不碰面时,他才勉强留目、考较一番、挑剔几句。
  但这都没有关系。
  她的孩子生得肖似她, 性子又玲珑剔透,只要有他, 在这深宅后院之中,她也算有了寄托。
  不去刻意留心后宅纷争、不去乞求主君怜爱, 日子照样如流水般淌过。
  只是身在浑水之中, 难免会被毒物觊觎。
  梓州妾室将她从四方小天地里强行扯了出来:
  她知道她心有悲恨,于是日日在她耳边、柔声闲话着荣宠恩爱;知道她看重家族声誉, 于是不经意地提醒,“宠妾胜妻亦算令世家蒙羞”;甚至还告诉她, 倘若自己有了孩子,又该是何等光景……
  她明明不想在意,可那字字句句,却如同跗骨之咒, 任她如何洗刷,也剥脱不掉。
  直到妾室有孕。
  她开始担惊受怕,曾经压抑下去的怨痛悲屈,破开那层薄薄的障蔽,缓慢、缓慢地涌出来,将她淹没了。
  等她发觉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
  ……
  “有一天夜里,我在睡梦中发觉喘不上气,睁开眼,看见她正掐着我的脖子。”
  深秋枯败的柳枝在微风中轻颤。
  陆宜祯也咬牙抖了抖,心尖的酸胀刺痛,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密网,将她收裹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身前的人。
  可贴在耳边的心跳声却是规律而沉缓的。
  好似他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陆小姑娘的鼻尖更酸了,就要哭出来,但她咬住唇,忍了忍,这才问:“那后来呢?”
  仿佛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哭腔,隋意微微一顿,揽过她的肩膀抚了抚,笑道:“我没事。”
  “后来,我母亲清醒了过来,及时松开了手,抱着我、哭着道歉。”
  但那时候他才多大?一觉醒来,一向温柔的母亲竟想杀了自己……小姑娘光是想想,便感觉难受得喘不上气。
  “其实那一年,府里的人已经发现她的异样了。我当时年纪小,害怕再把这一晚的事情说出去,他们就会把我母亲送走,于是偷偷地将脖子上的淤痕藏了起来,不小心被瞧见了、也只说是摔的。”
  “好在没有人会往那方面想。”
  “不过这并没换来太大的作用,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我母亲还是被他们送去了京外的别庄静养。我恳求祖母让我一同过去,祖母以为母亲看见我、病会好得快些,于是准允了。”
  “去到别庄里,母亲看见我,只是哭,质问我为什么要跟着来。我心里却晓得,她是害怕再伤害我。但对于那时的我而言,没有母亲,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止住,唤了一声:“祯儿妹妹。”
  小姑娘连忙吸了吸鼻子,攥紧他的衣襟,回答道:“嗯,我在这儿呢。”
  隋意便浅浅笑了。
  好像他只是单纯地想唤她一声。
  “我的母亲病了,清醒的时辰越来越短,无人注意的时候,还学会了拿碎瓷片往腕上、臂上划口子。”
  “为了能时刻看顾她,夜里我都是趴在她床边睡的、也不敢睡太死,只怕在我睡着的时候,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但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太累了。”
  陆宜祯意识到什么,打了个寒战:“意哥哥,别说了。”
  隋意低下头,只见怀里的小姑娘眼睛红红,嘴唇却被咬得发白,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终于把她可怜的唇瓣给解救了出来。
  柔声道:“好,我不说了。”
  ……
  回程的一路,陆宜祯都很安静。
  她埋头从河畔穿入人潮、从人潮拐入巷道,唯有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身后之人。
  她用的力气很大,指甲全失了血色。
  掐得人有些疼。
  隋意垂眸瞧了眼两人交握的双手,心道,他今夜是不是不该对她说那些的?小姑娘平安顺遂地长这么大,那些污糟的事情一定把她吓坏了。
  榆林巷两侧,屋檐下的灯笼随风微动。
  忽有力夫推着板车迎面走来。
  但前方低着脑袋的小姑娘、像是根本没能觉察到这般响动似的,竟不知道避开。
  隋意微一蹙眉,手上用了点力、将她牵回自己怀里,又抱着她退到墙边。她这才回过神,“呀”的一声,慌乱地扯起他的袖摆,盖到了脸上。
  这转眼的间隙,隋意瞧见了小姑娘兔子似的双眼,心脏滞了滞。
  “祯儿妹妹这一路,都在背着我哭?”
  “没,没有。”
  陆小姑娘拭干净脸颊,把他的袖子放下,定定地望着他,仿佛是想以此来增加说服力。
  “我只是在想事情。”
  力夫推着板车、辘辘走过了。
  巷道内又恢复了沉寂。
  他也不戳破她。
  “那,想出结果了吗?”
  “嗯。”
  陆宜祯点头。
  “意哥哥,我想好了,从前我有的东西,你也全部要有。”
  从入京认识他到现在,不过短短六年,可在那以前,他还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独自度过了那么那么久的时光。
  “以前你没能得到的,我双倍,不,无数倍,无数倍补给你。”
  这样,他就不会怪她迟到了这么多年罢?
  小姑娘心里窒闷酸疼得不像话,伸手勾住面前之人的脖颈,踮脚亲了亲他略微怔然的嘴角。
  “戳印了。”
  秋风穿巷拂过,带起了两旁散发着暖光的纸灯。
  不知哪一户人家檐下的风铃飘荡响起,“叮啷”声音悦耳动听,几要钻进人的心间、撩拨尽心弦。
  良晌,隋意才弯唇笑了。
  “不用补。”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鼻头酸红的小姑娘,似要将她刻进心底。
  “我有祯儿妹妹就够了。”
  ……
  十月尾巴,赵京城飘了一场初雪。
  这本不是个适宜外出的天气,但陆宜祯记挂着自己的承诺,等雪一停,便披了件绒白的氅子,准备出门去。
  她首先要给隋意补回来前头十四年的生辰礼物。
  这个月,她零零散散地挑了十三件小玩意儿,可对于十四岁的礼物,却怎么也没想好。
  送书册?太沉闷了;送布偶?又太幼稚了。
  直到方才,她灵光乍现,想起自己第 一回见隋意时、他的模样——少年清隽挺拔、身形修长,应当正是抽条长身体的年纪。
  所以送一条胖瘦合宜的腰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从成衣坊买来的腰带,根本体现不出她的心意。
  陆小姑娘决定自己绣。
  这回上街,她便是打算去采购一些做腰带要用的布料、绣线和珠宝。
  自城南最大的一家布行出来,外头又飘起了雪。
  纯白的颜色簌簌铺满了青石板路。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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