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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19

起来。实在她也是个放肆的人,烟雾缭绕在她那张夺人心魄的脸上,便带了世事的哀愁。
四少推门进来,她也没起来,只隔着烟雾看了他一眼,带了一丝笑,“不来个拥抱吗?”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四少却干脆回绝了,“这里不是信州城。”
上回叫靳筱在吉士林瞧见他同顾嫣然在一起,他便后悔不迭,自然不愿意再跌一跤。
顾嫣然上下扫了他几眼,四少较从前更魁梧了些,也不必用纨绔的形象掩饰自己,军人的挺拔已然展露无余了。
四少也拿了烟出来,顾嫣然扔给他打火机,被他接住了, 叼着烟给点了。
他在家里憋了许久,烟瘾终于占了上风,尼古丁让颜徵北更加放松起来,顾嫣然看他舒展的眉眼,笑道,“看来韶关的确都是你的人了,再不用你同我做戏。”
颜徵北吐出一团雾,沉默了几秒开口,“你来做什么,大哥的眼线也还是在的。”
他的声线十分冷漠,自然没有从前人前待她的温柔,顾嫣然虽不在意这些,也觉得他这样划清界限,真是十分不通人情,便斜倚在沙发上,拿话去凉他,“怎么,到了你的地方,你便如此冷漠了,”她往烟灰缸抖了抖烟灰,大约露出她食指的一点点黄,脸上也带了落寞,“你们男人真是一个都没有真心的。”
四少看她轻车熟路地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出雪茄来抽,一时间又觉得靳筱相比之下真是可爱又知礼,见她毫不拘谨的坐姿,也不掩盖眼里的不赞同,让顾嫣然更加烦他,觉得他道貌岸然的要命。
四少从小见惯了妻妾争宠的各种手段,内心却十分老学究,留洋时总觉得外国女人放荡,难得遇到了混血,也觉得她们打小混风月场,十分不得体。
说白了他面上挂着纨绔脸,内心却纯情得很,不然也不会连靳筱的杂志都能读个所以然出来,因而顾嫣然也十分嫌弃他,说他白瞎了一张风月场的脸,若换张脸就是个讨厌的旧式男人,就怕讨媳妇还要再看小脚。
他俩用眼神嫌弃了个来回,可顾嫣然明显眼神更厉,毕竟她上了台,是要靠眼神搭唱白的,四少不想落了下风,便凉凉开口道,“那谁才有真心?三哥吗?”
他此时提三哥真是幼稚又不厚道,顾嫣然也果然像个湿了毛的凤凰,一时失去了方才的神采,四少如此也觉得有些抱歉,又想着他屋里那位太太,心道,“我是不要她也这么伤心的。”—
顾嫣然暗自神伤了会,也不愿露了短处,干脆平了心,同他话起家常,“看你心情不错,果然来了韶关,便同太太琴瑟和鸣了。”
四少面上的得色确实盖都盖不住,“你让我带她来韶关,确实有头脑,信州城人多嘴杂,不是我能控制的。”
顾嫣然看他的神色,大约也猜到了_0_ba_0_jiu,也展了颜露出温和的笑意,“我原先便说过,你妻子那样的,对她好些,温和些,总会对你动心的。”
四少听她这么说,想要辩驳,自然不是什么人靳筱都能动心,可顾嫣然转脸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虑,她轻轻呼了口气,便能听出是同四少交了心才露出的悲婉,让他也没好意思岔了她的话。
“她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这种的,从小就被标上价钱来卖,对男人无什么信任,掏不了心。”她想了想,又带了苦笑,“当然也有我这种不记疼的,可便是我对三少爷,也总归是防备的。”
四少同她算是老交情,两个人为了一些图谋,确乎是并肩作战过,四少也约莫理解她那份心,便顺着她的话说了,“她确实和你们不同。”
至于如何不同,老学究四少心里自然有万千的比对,却不再适合说出来,只耐心听顾嫣然同他感慨,“你太太这种女学生,再怎么样也是殷实之家出来,对婚姻总还有期盼的,哦听你说,她还爱看《郁金香》杂志?”
她熄了雪茄,做了陈词总结,“你便学学杂志里的男人,多半就没什么了。”
若真像顾嫣然所说,四少也不必费许多的周折。他买下杂志社之前,是耐心阅读过的,发现里面篇篇都是负心汉,章章都是薄情鬼,连读者来信都是,“男人都不可信”,“姐妹们守好自己的心”。四少若真去学里面的男人,只怕靳筱要学里面的女人出墙或者跑路了。
自他收购以后,新增了许多夫妻恩爱的小说,里面的男主大多是魁梧军官,女主自然也符合老学究的标准,得体,矜持,又有见地,只不过读者来信也多了些,内容却多是“旧式男人渗透了《郁金香》杂志社!”,“再发这种骗我们女子的小说,等着关门大吉”,四少可不管这些,杂志社也没那么容易关门大吉,读者来信不满意,大不了他就自己取个笔名去写个十封,信里可以是“感谢《郁金香》杂志社的新小说,我太太终于相信我不是个薄情汉了。”
总之这世间只要不是为了谋利做的事情,便可以信马由缰,四少如此想着,也觉得必然因着《郁金香》杂志的改版,靳筱才看出了他的好了,可他这些得意,当然不能同顾嫣然说。
顾嫣然也不知道他这些弯弯绕绕,又想起什么,骂道,“你和你三哥一样,都白瞎一张脸,内心都古板的很,娶妻都要看什么得体,矜持,恨不得是一张白纸,”她此时动了怒,带了凛然的气势,让颜徵北也只能默了去听她数落,“要我说,你三嫂可没你三哥想的那样纯情。”
三少奶奶是正经的大家闺秀,留了洋,还办了学,正经的信州大学的女先生。四少只当顾嫣然是说的酸话,她_0_hui_0_hui同他说这些,他都觉得自个儿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知心姐妹,四少虽然朋友不多,却也不会去当别人的小姐妹。
如此他想岔了话头,去问顾嫣然在北部拿到什么消息,顾嫣然却嘴快的很,已愤然道,“上回我同你去你三哥家,你俩要笔画笔画拳脚,我便趁机在你三哥衬衫上印了唇印。”
她思及此,带了一点得意,“我那唇印可显眼的很,不然我也不会去挑白衬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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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解释清楚
四少不被烦死我就烦死了
他就是个纯情鬼加直男癌,审美偏好窄的要死,我为给他扣了那么多章屎盆子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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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的挑?”颜徵北以为她混入了三哥的衣帽间,“三哥平日多穿长袍马褂,你真挑了件他不常穿的,三嫂自然也不会发现。”
“可那件在武场的更衣室里,明显是穿过的,”顾嫣然挑了挑脚,面上带了不屑,“一件衬衫都未能及时送洗,可见她也不是什么持家的女人。”
颜徵北撇撇嘴,没有说什么,只去抖了抖烟灰,省的落得地毯上,再烧出个洞。顾嫣然又同他抱怨了隔日三少奶奶便还同三少爷一起看戏,逛园子,丝毫未受影响,也未听说两个人争吵,照旧的恩恩爱爱,腻歪死旁人。
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女子,又是新婚燕尔,不闹一闹,是说不过去的,如此顾嫣然下了结论,“她都不争风吃醋,足看出爱的也不是三少这个人。”
这句论断倒激起了四少不少的伤心事,让他忍不住为三嫂说话,“你这样便给人家夫妻判了定,可不定你印的衬衫,就不是我三哥的。”
顾嫣然哈哈一笑,她斜倚在沙发扶手,腿也快翘到沙发上去,就差躺在上面。“那日的男眷除了你三哥就是你,你又从来都是个心细的,若真的穿了它同我去吉士林三楼会军火商,也不该没有发现。”
四少倒怔住了,也蓦然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哦,是那天么。”
他同三哥比试摔跤忘了时辰,沐浴后便有些晚了,只急着去吉士林做正事。那之后的事情便更清晰了,靳筱多半撞见了他俩,晚上原本好好的,却突然同他闹着不去韶关,之后便是场重病,昏睡了两日才醒。
他从来都善推断谋划,到了这一步,当晚为何他太太突然同他翻脸,似乎已十分明了了。若只是气他和顾嫣然一同出现在吉士林,也该在他刚进家门时,便同他生气,怎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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