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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96

十多年前,信州还不是颜家的哦?”
二十多年前,这个国家还姓爱新觉罗。靳筱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她掏出一套茶具,问他,“喝茶还是咖啡呢?杨先生?”
热一点的东西总会让这个深秋,多一点人情味。信州城的深秋,总是半点道理也不讲,大风哗啦啦地吹过来,像借了北风的阵仗。
杨成季脱下它的帽子,上面带了一点黄色的树叶,可见他刚才其实走了几步路。
“喝茶吧,喝自己土地上的东西。”
一口热茶下去,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似乎也少了许多,杨成季问她是哪里人,信州人?也不算,她打小被送到了乡下。
“后来祖母病了,就和她一同来信州看大夫,然后就留在信州家里了。“
她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没有将她们祖孙俩前脚离开大莲村,后脚村子里许多人便因邪教的罪名被判了死罪。
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乱世吗,总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也总有人阴差阳错地逃生。
杨成季点了点头,慈善的模样,“啊,你还很小呢。”
靳筱同他茶杯里添茶,他伸手握住杯子,又道,“我太太虽然气你,又同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只是现在着急了,叫我不要为难你。”
她面色动了动,似乎想愧疚,又实在没有这个气力了,只好淡淡道,“同我谢谢她。”
他指了指外面的一团花圃,“你来这里,大抵已经入秋了,若是夏天来,便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圃,开满了郁金香。”
杨承季看着那一团有些枯败的花草,“是我俩一同种下的。”
他又看向靳筱,“前些年,着实财政短缺,信州的形势也不大好,珍妮要把《郁金香》的股份卖出去,我们都犹豫了很久。”
靳筱坐直了,看向他,杨承季却有些恍惚,又笑了笑,“颜先生那时候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珍妮是把杂志当自己的小孩子的,我们俩都没有孩子,《郁金香》从开刊到现在,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他指了指靳筱,“你看,如果真的算起年数,你的年纪,和《郁金香》的年纪,可差不多哦?”
“杨先生,“靳筱打断她,兴许是担心自己撑不住了,终于切入正题,“我没有要和你们抢杂志的意思,”她顿了顿,“是的,吴珍妮,永远是杂志最好的主编。”
她声音低下去,却更加沉稳,她的眸子里有一点光亮,好像是支撑她下去的全部勇气,“而我,只想让我的丈夫,平安归来。”
杨承季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他才开口,“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一场战争,可能双方,都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慢下来,像再开导一个年轻的学生,“可是一场战争,总要有一些,运气不太好的人。”
“战争的意义,有的时候,要靠这些人来赋予。”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却重重地敲在靳筱心上,让她止不住的觉得寒冷。
她吸了口气,好像多一点氧气能让她更勇敢一点似的,“是的,可是您兴许不知道。”她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对于我来说,我人生所有的光亮,都是你口里那个倒霉的人。”
她的声音突然高起来,带着竭力抑制的情绪,“吴珍妮发行了这么多杂志,讲了那么多故事,她知道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要怎么在兄长的排挤里长大吗?”
“她知道一个女子连读书的机会,都要靠姻亲作为理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是的,买杂志,知道人生原来可以这么活,可是然后呢?”
靳筱站起来,望着外面越来越阴沉的天色,喃喃道,“再坚强的人,也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撑下去,更何况是十几岁的女孩呢?”
“《郁金香》杂志说,一个女子光明的未来,要靠世间的爱,和一颗勇敢的心。”
她桌上放着上一刊的杂志,被她掀开一页,又抬起头,“可是爱是要运气的,杨先生。”
窗外有一滴雨落下来,她站直了,看向对方,面色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一点冷,
“而我只想把我的运气找回来。”




告别
颜征北的案子最后变成审而不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个结果。判决被搁置,颜征北应该可以松一口气才是,他心里却反而觉得更加不安。
邵子文托他那位军校的老同学给他递了几次消息,关键的动向没有给他透露,因那位老同学毕竟还算是革命党的要人,只是四少听到靳筱还在信州,不愿意离开,面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他那位老同学倒听说了一些,还同他打趣,“这世道,你运气倒很好,是个有情义的女子。”
四少靠在墙壁,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情义有什么用?”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若不管什么兄弟情义,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还拖累了她。”
那位老同学当年在学校也是个风流人物,这时候很不地道地_0_ci_0_ji他,“也是,不如我去看看她?我也很好奇,是什么奇女子。”
四少这些日子一贯的悠闲和无赖,如何难听的话,他也都嬉皮笑脸过去了。这时候他猛地抬起头,那位老同学对上他锐利的眼锋,一时却怂了,倒退了一步,“哎”了一声,方察觉阶下囚的是对方,不是自己。
那位军官才清了清嗓子,拿捏起来,“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
他眨了眨眼睛,有意钓四少的胃口,“有大人物要救你,我瞧的出来。”
等待总是分外煎熬,不管是对靳筱,还是对他,邵子文托人告诉他,靳筱已彻底将《郁金香》杂志交给了杨承季,白纸黑字,登报声明。
有报刊去采访吴珍妮,她也拒绝了,于是这件事风风雨雨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平息的态势。
表面上风平浪静,知情一些的,却觉得事态越发扑朔迷离。邵子文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又不方便传递消息,只让颜征北一个人百般的猜疑,连饭也吃不下去,反倒是刚被俘的时候,还显得气色好一些。
靳筱这些日子却闲不下来,许多事情需要她准备和料理,邵子文找过她许多回,有一些东西需要她签字,有一些态度要她传达。
他俩有时候会争论,关于四少,关于杨承季,靳筱有时候也只能扶着额头,确然是精疲力尽了,“我没有办法,邵秘,”她只能苦笑,“你也知道,如今的信州城,说得上话的并不是我们。”
杨承季在旁人眼里是半个文人,其实他一个实打实的华裔,商贾的成分要远多于面上的文雅。
他那日倒说的明白,“你弄这些报刊,无非是想造声势,说我同你先生关系密切,一来是对我施压,二来正好驳了安在他头上的,反革命的罪名。”
那天傍晚的雨有些大,靳筱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不被雨声压过去,“您帮我救他,我保证,立刻带着他离开,再不参与《郁金香》。”
那位年长的财政次长笑了笑,好像不想泄露嘴角的不屑一样,“你大抵是很年轻,又或者从前你家里人并没有如何让你吃苦。”
他是在嘲笑她的幼稚,靳筱面上没有什么波动,手却偷偷攥紧了,杨承季说话仍旧不紧不慢,“你原就是想让党内猜疑我,暂且不说有用没有用,我若真的出手,不是刚好坐实了?”
他摊了摊手,又去数另一桩,“若说他的罪名,你真的以为审而不判是好事情?无非是这次没法借着他的命,去敲打别人。”
“他一个战俘,如何处置他,也都是可以的。”
大抵是对面的那个小姑娘脸色白的吓人,让他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我倒同你指一条路。”
靳筱努力同他对视,等他的下文,杨承季面上仍旧是诚恳的,好像是一个心地很好的长辈,“说白了,我们缺钱,也缺人。”
“颜家的四少爷手下的商会,不少在北方,医药,枪支,都是要紧的行当,听说是,”他想了想,笑起来,“是梨苑在运作?他却很有头脑。”
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掀起的风浪,其实是暴露了梨苑的力量,所谓的审而不判,是在钓这条鱼。
“我们不来暗地里的勾当,我来牵线,你来同我们的财政,光明正大地做个交易,怎么样?”
四少一手打下的基业,梨苑里留下的人,尚且是很好的助力,可北方的商会,并不一定会听靳筱的调遣,靳筱只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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