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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 NP > 1v1 高H )-分卷阅读76

他的父王还在一边看戏,大笑着为对方鼓掌。
呼其图丢了好大一个脸,又羞又气,最终却没挟私报复,而是老老实实地向齐绍道了歉、认错服输。
后来他又见识过了齐绍在沙场上的风姿,只见那白衣将军一骑一剑,便能同他最崇拜的父王一起大杀四方。
呼其图心里最后那点不服气也熄了火,随即换了幅态度,厚着脸皮缠上齐绍,非要他教自己中原的功夫。
齐绍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呼其图又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还有父王和二叔耳濡目染,一来二去,难免对这名义上的小妈动了心思。
他想着齐绍的样子自渎,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愈发痛快,心中逐渐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齐绍是他父王的大阏氏,那照狄人的习俗,他本就可以与之共享,就像二叔一样。
有了这个念头,呼其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诸实践。
但他知道贸然去找齐绍说这种话可能会被训斥,狡黠的心思一转,转头借着一同赛马的机会,撺掇起了自己的异母弟弟苏赫。
一群贵族少年在原野上纵马驰骋,苏赫的马不及旁人好,本被落在最后头,呼其图故意放慢了速度,同苏赫跑在了一处。
“喂!”呼其图侧头喊他,“苏赫,你跟我过来,我有事同你说。”
苏赫本不欲理睬,一夹马腹就要催马往前追赶,呼其图在他身后急急道:“是正事,不欺负你!你也喜欢小妈吧?”
“吁——”
苏赫瞳孔微缩,死死拉紧马缰,身体惯性地后仰,胯下马匹扬起前蹄,嘶鸣着刹在了原地。
从小苏赫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父王并不喜欢他,生母也没能通过他在父王身边谋得一席之地,甚至还因此被赶出了王帐。
奴隶的儿子就是奴隶,哪怕他的另一半血脉来自部落的王,也依旧改变不了他卑贱的出身。
娘亲病死在一个冬天后,苏赫更没了倚仗,日日受人欺负,在忽视与侮辱中长大,渐渐快要习惯那种日子。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被带到了一个温暖又宽敞的帐篷里,贺希格就坐在那里,唤人给他烧来热水洗漱,为他换上崭新的华贵衣袍。
他的父王岱钦也在上首坐着,贺希格劝道:“好歹是你的儿子,再不光彩也流着你的血。”
“他的母亲设计你是不对,但人都已经走了,孩子是无辜的。”
苏赫看着那个应该被他唤作父亲的高大男人,眼睛突然红了一圈。
岱钦远远望着他,沉默许久,终是下令追封他的生母为侧室阏氏,准许苏赫为她在王族墓地设衣冠冢,享后人祭拜。
苏赫从此才真正成为乌洛兰部的二王子。
他感激贺希格,贺希格却笑着摇摇头,叹息似的道:“其实你该感谢的人不是我,是齐绍。”
苏赫的生母是_0_han_0_ren,教过他一些汉话,他听出最后那两个字应当是个_0_han_0_ren的名字,但他并不认识王庭中有什么人叫这个名字,不知道二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贺希格也不解释,只让他好好跟着自己学东西,将来也好帮岱钦分忧。
苏赫虽也是王子了,到底还是比异母的大哥呼其图差了一截,直到齐绍的出现。
齐绍是来自夏朝和亲的将军,嫁给了岱钦做大阏氏,是他与呼其图名义上的小妈。
呼其图缠着齐绍学剑,齐绍教了呼其图,顺带也捎上了他。
齐绍夸他在剑道上是有天赋的,若再早些入门,或许能学得更好,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只要他加倍努力,一定也能成为部落里数一数二的勇士。
齐绍待他既严格又温柔,偶尔呼其图戏弄他,齐绍便会毫不手软地收拾呼其图一顿,再拉着那骄傲的大王子来给他道歉。
懵懂的钦慕就这样在苏赫心中萌芽,而且他总觉得,齐绍本就是该和他在一起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年纪最小,怎么也轮不到他,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一般。
或许从很久以前,从他第一次自二叔口中听到齐绍的名字开始,他便注定要为这个男人心动。
苏赫就住在呼其图隔壁,当然也听见了王帐夜里的动静,勒马停下来听对方一提这些事,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呼其图看他神色,觉得有戏,煽风点火道:“小妈平时最疼你,你去说喜欢他,他肯定不会责骂你。”
“我们兄弟二人既是一条心,就该同心协力。你先去,我再去,小妈心软,若是直接答应了你,岂不是更好……”
呼其图说得诚恳诱人,实则苏赫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去当马前卒、当炮灰试探齐绍,但苏赫就是莫名地想去试试。
呼其图想利用他,他何尝不想利用对方。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呼其图一向顽劣骄纵,得不到的东西使些手段也要得到,表白不成,也还会再想法子。
到时他就跟着呼其图行事,只说都是对方的主意,齐绍便是生气,也只会生呼其图的气,他再向齐绍认错讨饶,多撒撒娇,齐绍定然还是对他狠不下心的。
两个小子各有各的盘算,表面上却达成了一致。
苏赫鼓起勇气去向齐绍表白心意,齐绍登时惊得撒了杯子里的茶。
他终于又一次想起岱钦说过的那个习俗——狄人同产共妻,不止是兄弟之间,还有父子之间。
齐绍果然为此生了气,岱钦同贺希格也就罢了,但是苏赫!
苏赫一向是最听话的,什么时候竟也生出这种歪心思了?
齐绍又一追问,苏赫很快就老老实实地供出了幕后的“主谋”,原来是呼其图在背后怂恿。
看来呼其图还是被收拾得不够,齐绍满腹羞恼,当晚就把这回事告诉了岱钦,尤其强调了呼其图的劣迹,岱钦低笑着亲他的嘴角,满口答应会给两个儿子教训。
隔天,两个少年王子便由父王亲自下令,被打发去做斥候侦察巡逻,还是夜里的班次,整晚都在远远的营地外围,什么墙角也听不见了。
月黑风高,虫鸣窸窣。
呼其图懒洋洋地骑在马背上,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梳着马儿的鬃毛玩,忽闻几声细小的鸣镝,接着便是急促的马蹄声。
转头只见身后远处苏赫焦急地策马朝他奔来,口中大喊:“敌袭!有敌袭——”
黑暗中又射出几发暗箭,苏赫惊险地俯身躲过,敌人前来夜袭的先遣部队已然逼近了,怕他闹得厉害惊扰了王庭诸人,打乱偷袭的计划,几个轻骑上来便欲将他围住截杀。
眼见苏赫就要被围,呼其图未及多想,一把抽出腰侧弯刀,催马便冲上前去营救。
他们二人是上过战场的,并不怕见血,又年轻气盛,见这拨袭营的敌人数量似乎不多,顿时有了些立功赎罪的心思。
两个难兄难弟对视一眼,默契地将后背交付给对方,一同协作砍杀敌人兵士,撕开包围圈,浑身都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们原已占了上风,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更多敌人的大旗便在远处冒了头。
看那夜色中的旗帜模样,应当是原来叱罗部的姻亲赫连部的兵马,大抵又联合了些其他不服乌洛兰部统率的小部落,趁人不备前来偷袭。
呼其图暗道不好,心知是自己轻敌,早前便应不恋战直接回去报信,然而为时已晚,他们寡不敌众,恐怕要吃大苦头了。
他望着远处稍一走神,一旁敌兵明晃晃的刀刃便向他劈来。
“呼其图!”苏赫一边御敌,一边喊他的名字,呼其图及时扭身躲开,左侧脖颈边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偌长的血口,只差一寸便要割断咽喉。
呼其图疼得龇牙咧嘴,却没空去管伤口,反手将那敌兵挑下马背,胯下骏马扬蹄踏碎了对方的胸膛。
场面愈发混乱起来,乱箭如雨,他们二人逐渐疲于应对,其余的斥候不知是否已被暗箭射杀,竟一个也不曾出现。
混战之中,苏赫身后敌人的包围圈露出了破绽,呼其图当即做出决断,忍着剧痛朝苏赫大喊:“回去报信!”
苏赫突出重围,仍有犹豫,想回头救他,呼其图只破口大骂:“就凭你!能打得过谁?快滚回去叫人!”
“滚啊!”
苏赫听见他声嘶力竭的怒骂,鼻腔蓦地一酸,眼眶通红,猛然夹紧马腹,狠抽马鞭,头也不回地朝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番外 庄生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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