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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7

思的兄弟俩之间,一辈子就成为了他们权力之斗的牺牲品。
  若是见到乌翰,暗示他当心幼弟,把杜文看在眼皮子底下或干脆处置掉,都可以避免未来兄弟死战的恶果。她至少不用像风箱里的老鼠一样,横竖都遭受折磨。

  于是,李氏欣喜地看到她乖顺的女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缓缓地点了点头,毫无反抗。

  一位女郎未婚而与夫婿见面,是汉室士族不能忍受的失仪,然而翟家几位饱读诗书的郎主,彼此互相安慰:“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何况是两国、两族!咱们陇西翟家,既要与皇室联姻,自然是入乡随俗,难道还为这些习惯不同,坏了女儿的好姻缘不成?”
  几个人转过头来对翟思静说:“思静,我们也是为你好。”

  (翟思静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翟思静一如既往垂着眼睑,冷冷地说:“侄女儿明白。”

  她温婉顺从,不以反抗,翟家郎主都颇为高兴,两个伯父对着她父亲,盛赞了他教女有方,又憧憬了日后翟家有女封妃,生下皇子,或封藩,甚或立储,翟家与皇室渐渐建立千丝万缕的联系,必能在北燕这个新兴帝国盘根错节,赢来翟家新的辉煌。

  “所以说,不重生男重生女!”大伯父最后结论道,欣慰地看着侄女。

  匆匆准备了两天,迎接新君驾临的一应事务终于齐备了,家中男女各司其职,累得腰疼又充满期待。三夫人李氏唯一的职司就是打扮好女儿翟思静:既不能太庄严豪奢,又不能显得小家子气,真是煞费思量。

  等到皇帝乌翰驾临的那个午后,李氏才终于把女儿打扮得满意了:“好得很,不信大汗不心动。”
  又说:“你的耳珰似与璎珞不甚相配,你在妆奁里再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看的。我到角门打听,看大汗什么时候到。”喜滋滋走了。

  她是陇西最豪强的大族中嫡室的女郎,命运虽不自由,生活却格外富足。妆奁里有不少东西,最好的茉莉粉,最好的胭脂,最好的眉黛,还有一匣子珠光宝气的首饰。

  她今日要亲见太子,暗示他处置幼弟,打扮得不能太粗糙,使得“联姻”仅就成为联姻而已;但也不能过于精致,万一还像上一世那样在后宫得宠,招了多少妒忌的眼眸,只怕也是难以善终的。
  她翻找合适的耳珰,却在妆奁深处翻到了一张粉花笺——阿母悄悄看过,但居然没有收走。

  花笺上用粉红色印着海棠花纹,朱丝栏细细的,打得很精致。而上面一笔字,铁画银钩,张扬于撇捺,却又收敛于中宫,看得出是一个聪慧、勇猛而又细致的人才写得出的字迹。

  而花笺上的诗赋,又叫她不由勾起了唇角:

  “陇西佳处,春日迟迟,春草碧色,春水渌波。
  棠华盈树而沉彩,轩楹逡巡而声飞。
  落花入领,微风动裾。知高梦之踯躅,意香魂之飞扬。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
  思宵梦以从之,神飘飘而不安;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微锦幕之芳蔼,步踟蹰于照壁。
  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
  影与形难去一,居忽忽如有失。迎清风以怯累,寄弱志于归波。
  徒勤思而自悲,终阻山而滞河。”

  把那些经典的文赋,东抄一句,西抄一句,但是连缀在一起——不错,又是他的文章,字字句句含着倾慕,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直是神妃仙子一般。

  之前恨他,把花笺胡乱塞在妆奁里;也因为上一世,这曾是她少女心灵的寄托,读得已经能够成诵,不需再看。
  后来最艰难的日子里,她曾经很疑惑,她为什么不能再爱那个会写美好诗赋的少年了?难道是因为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不能忘却的痛苦记忆,终于将隐藏在心的爱意发酵成了恨?

  此刻突又觉得这花笺陌生起来——兴许是她期待着未来的走向会不一样。

  她忍不住打开笺纸,含着笑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能在心里成诵,而那颗心也越来越温软,直到自己都悚然惊觉:这是被他迷住了么?是忘了上一世他给自己的折磨与痛苦了么?是忘了他的残酷与冷血,自私与强权了么?
  她必须记得,她今日要向乌翰进谗,势必将杜文这星星之火,掐灭在燎原之前!

  第7章
  新君驾临,翟家阖府又激动又紧张。
  打扮精致的翟思静默默地在闺房里等待传唤。心里很乱,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见她的侍女急匆匆过来,说:“女郎,大汗召见呢。”

  她抚抚鬓角,整整裙摆,准备去见上辈子那个当了若干年夫君、为他生了儿子,却也被他利用的男人。

  到了正堂门口,见父亲正从里面退出来,脸色有些白,神态不大自然——他和乌翰并不是头一回见面,大概是如今身份转变,面君的时候有些紧张。
  翟三郎见女儿过来,着意打量了几眼,低声说:“大汗极有主张,你多顺着他点。思静——”他仿佛有许多话,但是此时,虽然是在自家宅院里,仍然不敢多说,深深地看了女儿好几眼,目光里若有恳求。

  翟思静心头一跳,想着这一世的大走向虽然与上一世一样,但总有一些细节并不完全相同,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进了正堂的大门,珠帘之后便是皇帝乌翰。翟思静等侍宦撩开珠帘,便走了进去。
  上一世是夫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一世他的模样也没变,三十出头的人,眉目有些阴悒,跟杜文也有三分像,但说不出哪里就是不如他。
  他在喝奶茶,翟家专门向内廷尚膳请教的制法,专购的奶牛,最好的乌茶,得了这么进上的一杯。

  翟思静向新大汗倒身下拜:“妾翟氏,参见大汗。”

  乌翰从奶茶杯上濛濛的水汽间抬起眼睑,目光如蛇信一般,盯了翟思静一眼,然后说:“近前来。”

  翟思静只能靠近了他一些,垂着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打量够了,皇帝说:“真是美!”
  然后又加了一句阴阳怪气的:“怪不得杜文心心念念想着你,都不怕得罪了朕。”

  翟思静心不由一跳,好半日才低声答道:“大汗这么说,妾不知怎么答了。”

  皇帝“呵呵”两声,才换了正常语调:“我随口调侃,是夸你,你别多心。美人难得,也是朕有幸呢。”

  翟思静静默了一会儿,皇帝又说:“不过现在,杜文再对你动心思也没有用了。他么,从小恃宠而骄,抢了我多少东西,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他。想着他小,不懂事,我做阿干的只好多担待着。那些物件、玩意儿,忍了也就忍了,若是美人他也要抢夺,就真是不把朕往眼睛里放了。”
  他起身到翟思静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手指又触到她的脸颊上,轻得很,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翟思静极力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了声“大汗”。
  乌翰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指在她耳垂前后抚弄,嘴里道:“你是不是不情愿呢?杜文年轻,长得又好,听说还会转文。”

  翟思静摇摇头说:“女子家出适,但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岂敢失礼。”

  “我不问礼。”乌翰说,“我问你的心。”
  手指突然在她的明珠耳珰上捏了一下,疼得她一哆嗦。

  他在妒忌。
  疼痛中,翟思静也特别清醒。上一世,其实乌翰就知道她与杜文若有若无的小情愫,所以才有拿她施美人计的事。但是有的妒忌出于爱,有的却不是,只是占有欲在作祟而已。叱罗家的这些男儿们,占有欲都极强,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到手了觉得不好,便宁可毁灭掉。

  她有一瞬间的纠结,然后还是决定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毕竟上一世前车之鉴犹在,她不能再任由时间的车轮滚滚碾过,而她因为无所作为而继续悲惨的命运。
  翟思静抬头微微一笑:“大汗说笑了,妾一颗心,便为一世做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的典范。扶风王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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