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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94

  宦官大约在拦,声音好像都要哭了:“太妃!太妃!容奴通报大汗一声!”

  闾妃亮亮的嗓门传进营帐里头:“杜文呐,干嘛呢?阿娘有事找你,我进来咯!”

  杜文急忙喊:“等等!阿娘,我刚刚身上湿了,换衣裳,这会儿没穿裤子呢。”

  外头“噗嗤”一笑,然后疼爱地说:“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光_0_pi_0_gu我没见过?”

  杜文大窘,偷瞟了憋着笑在穿衣裳的翟思静一眼,又答道:“但是里头另一个也没穿!”

  换做翟思静大窘,白脚丫狠狠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而脸已经绯红一片,飞速地穿好衣衫,就躲到帐篷最里头的屏风后去了。

  闾妃倒是懂礼仪的,这下耐心地在外头风雪里等。
  杜文穿戴完毕,上前把门开了一条缝,他母亲笑吟吟的,月白锦缎面儿的黑貂斗篷上已经落满了细细的雪珠子,乌黑油亮的黑貂毛出锋,衬着她细细妆饰的脸。

  杜文便也笑着把母亲迎进来,他们母子一直关系亲密,这几天有些罅隙,但只是小罅隙而已,这会儿他还可以关了门自如地撒娇:“阿娘真是!也不给儿子留点面子……什么‘光_0_pi_0_gu’云云——我到底是一国的君主呢。”

  “瞧你这一国之君的德行!”闾妃笑道,“自己没皮没脸的,还非把别人拉扯进来给你垫背。”
  她左右看看:“咦,翟女郎呢?”

  翟思静脸红得熟透了似的,听闻找她,也不得不从屏风后出来,衣襟犹自是皱的,发髻犹自堕马一般,羞怯得几乎不敢抬头。她敛衽给闾妃行礼,讷讷的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了。

  闾妃笑道:“你别理他这混小子,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我也没少被他气过。再说,男女之间这种事,也正常得很,没什么好害臊的。他如今算是个‘一国之君’,用你们_0_han_0_ren的说法,要固国本,生个太子是必要的。他以前掳了多少漂亮女孩子在府邸里,可是像收集了好看的古董一般,遇到合适的就到处送人卖人情,一个娃娃都没给我生出来!如今好容易有他自己喜欢的了,翟女郎,我可就指望着你给我抱大胖孙子了!”

  翟思静给闾妃这么一安慰,心里的羞臊少了些,又偷瞟了杜文一眼——原来他和乌翰兄弟还是有类似之处的啊,都是拿着女孩子做物品,谋求心里的欲望。杜文不懂她心里所想,一脸若无其事,但回望过来的目光却是笑融融的温暖。

  闾妃又笑道:“不过呢,他们叱罗家也出情种,只看遇不遇得到对的人。唉……”

  说完就是长叹了一声,目中隐隐的泪光。

  杜文急忙揽着母亲安慰:“阿娘,以后我孝顺你,一定比父汗对你还要好!父汗的仇,我也迟早是要报的,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乌翰再逍遥一阵,我叫他死得难看!”

  闾妃印了印眼角,含笑道:“我也正打算说这个呢。如今我们也算是孤悬在草原上,往北往西都是戈壁,若是南路断了,想要补给大约都很难。这里的气候和平城完全不一样,和和我老家大辽河倒有些类似——冬季极其寒冷,遇到大风雪,牛羊马匹和骆驼会成批的死亡,人若是不慎,也有冻死的,也有伤寒病倒的。你在这里拖延着、犹豫着,还不如先回平城去。虽是多花一些路上的军费,好歹整顿好队伍,春季趁他们牛羊生仔,无暇南顾的时候,我们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杜文虽也有此意,但此刻听他母亲说出来,心里倒有些不快,勾唇笑了笑说:“我再议吧。”

  闾妃收了笑,看了儿子一会儿,终于叹口气说:“我知道,你长大了。你再议也好,只别刻意因人废事。”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杜文赔笑道:“阿娘这话,我倒惶恐了。大军一动,事情纷杂,肯定要议,绝不为谁。”

  闾妃也回转神色,抚了抚儿子的鬓角。突又转头向着一旁在怔怔听着的翟思静说:“一进营帐,就闻到极为好闻的气味,刚刚循着味道,好像是女郎身上的佩囊。我们北地的人粗糙,杜文算是极好香品的,也是半吊子而已。倒不知女郎身上所佩的,是哪种香?”

  翟思静心漏跳了一拍,但又不能显得心虚,只好平静地说:“是以麝香为主的合香。”

  闾妃伸手道:“可否给我一团香饼子把玩把玩?”

  这也是不能不答应的。翟思静只好解开佩囊,从十数个铜钱大的香饼子中挑了一个样子好看的双手捧给了闾妃:“太妃说笑了,妾的东西,太妃若瞧上那是妾的福分。只是这些个佩戴得久了,香味没那么浓郁。太妃若是喜欢香料,回去后妾亲自为您调香。”

  闾妃接过香饼子,上下翻看了一会儿,又凑在鼻子前嗅了嗅,最后说:“真是好东西!_0_han_0_ren的聪明才智,无处不至。”
  又对儿子说:“杜文,我在菟园水被囚禁的时候,虽然天天住黑帐篷,但未尝不晓得了一些他们的规律。你中军帐里可有私密一些的地方,我慢慢与你说。”

  杜文刚刚一番“运动”,正是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听闻母亲要讲的是军政大事,他的性格又不是“重色思倾国”的,立刻拿起外头的斗篷披上说:“好,我带阿娘去。”

  推开门,果然寒飕飕的,外头的天空呈现着铅灰色,积雨云一大团一大团、沉甸甸地压在穹隆上,好像随时会坠下来——这是大风雪的前兆。杜文心道:柔然还真是不能呆了。要赶紧准备着回程!

  中军帐是皇帝御驾亲征的核心枢纽,仿照着朝廷中三省六部的排列,但全是毡帐,分布得错落有致,最里头一间是皇帝密商时用的,隔音最好。杜文进去,他的侍卫们自觉地站在离开三四丈远的地方。
  杜文抚摸了一下被日日摩挲得光滑掉色的沙盘,问母亲说:“这片就是菟园水了。之前是派檀檀为前驱,我的人回来的也把地貌情形和我讲过。但是柔然王庭也不是驻扎一处长久不变的。若是回平城,开春后再来攻打,想必他们也会随着水流的变迁而迁徙地方。所以,若是知道他们的动向,内里的政局,反而是我下次攻打最重要的信息。”

  闾妃笑道:“我儿确实是个雄主。”上前指着沙盘讲了一通。
  雄主的娘亲也极为厉害,黑帐篷的缝隙里所见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巡逻士兵的换班、驻扎之处马匹的饲养、忽律和乌翰的关系……都能分析出门道来。

  杜文一头佩服着母亲,一头却又有些异样的感觉。等母亲讲完了,他心里就在想:怪不得我朝有立子杀母的风俗,和翟思静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汉家淑女比起来,鲜卑族的贵族女子虽然读书不多,却从小跟着父兄在毡包里长大,半牧半兵的部族,放下牧羊的鞭子、拿起刀戟弓箭,就是战士。这些女孩子耳濡目染,亦都是杀伐狠厉、知兵知战的厉害角色。
  若是太子年幼,而由母氏辅政,遇到个厉害而无情的娘亲,夺得儿子的权位是分分钟的事;更别说辽河闾氏是北燕东北地域的一大部族,朝廷里已经被闾妃安插无数,没有_0_han_0_ren的郡县制度,这样的大部族掌握着一块地方极大的权柄,哪一天想要翻天,还真是不容易对付。

  突然,他又听见母亲在唤他:“杜文,你发什么呆呢?”

  杜文回眸笑道:“阿娘刚刚说得太要紧了,我瞧着沙盘,心里在忖度呢。”

  闾妃虽然有权欲,但也是个一心为了儿子的慈母,再不意她一手养大的独生儿子,一旦登上权力的高点之后,也会有异样的想法。她点点头一脸欣慰:“不急,慢慢想。倒是回程的事要准备起来,一旦大风雪来临,跋涉艰难,死伤会很多。”

  “嗯。”杜文乖巧地点点头。对母亲,他也是个孝顺孩子,有警觉,但也不愿撕破脸,暗道:回平城后让母亲好好颐养,最好叫翟思静赶快生个孩子让她含饴弄孙,就没这么多干预朝廷的想头了;闾氏部族里能干的人当然他也是要用的,但是也要警惕些,不能叫朝廷里被他们把持了;至于纳闾氏的表妹为可敦,一来不愿,二来也不敢,还要像个法子打消了母亲的念头。

  现在,最佳的办法莫过于让翟思静赶紧怀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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