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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24

律典,只怕任重而道远了。

  此刻,杜文没有为翟量而对他的这些忠心耿耿的武将手下翻脸,只是举起金卮道:“_0_han_0_ren体质孱弱,不善饮酒,朕亲赐一杯,慢慢喝。”对翟量点一点头。

  翟量忍着委屈,看皇帝亲自来解围,心里也是知恩的,袖口拂拭额角汗水的同时悄然擦掉眼角的泪花,跪叩了皇帝的赐酒,然后举盏慢慢饮尽了。

  而其他人,因为皇帝都贬损_0_han_0_ren“体质孱弱”了,心里的妒意也没先时那么强烈,拍拍翟量的肩膀,道声:“多吃点牛羊肉,长力气。”

  大宴毕,群臣欢欣,只有翟量有些憋屈。
  朝中_0_han_0_ren列于高位的极少,翟量这日也是孤零零地离开,在背后看着其他鲜卑臣子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而自己落在后面形单影只,不由叹气一声。

  他的肩膀突然被谁拍了一下,力道之大,使得他顿时一仄,心里不由又气怒起来:刚刚还没有侮辱他够么?
  回头一看,想骂人的话却憋住了。杜文比他高大半个头,正居高临下笑吟吟地看着他。

  “大……大汗……”翟量想给他行礼,杜文却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肘。

  “嘘……”杜文说,“喝多了吧?我带你各处散散心,醒醒酒。”
  不由分说把翟量的胳膊一拖。

  翟量身不由己,心里也慌乱,不知皇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又不敢反抗,只能被拖着往后头甬道而去。

  甬道里挂着羊角明灯,把两个人的影子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
  杜文闲闲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委屈?”

  翟量心里的委屈顿时喷薄而出,但是反而忍着泪意摇摇头:“大汗栽培,臣岂敢觉得委屈?”

  杜文点点头:“不容易的。柔然强大,因着草原广阔,而且全民皆兵,一到秋冬两季,马匹剽悍,便可以四下洗劫。这次征讨柔然,固然是为了太后,也是为了好好揍柔然一揍。但是揍完了,他那么大地块,朕也吃不下来,只能还是和解了事。不过得了燕然山,日后在周围加军镇和军屯,千里一线都是伏脉,如常山之蛇般,可以控制柔然的进犯。”

  翟量在柔然反间一番,涨了不少见识,对皇帝的见解也颇为认同,不由也点了点头。

  “朕脚下这片土地,可以半耕半牧。”杜文又说,“但是牧不如耕,南国强盛,便是由于富庶,打仗一趟,国库里搬空了大半,若不是从西凉和柔然的收获也颇为丰富,足够赏赐众将士和充实国库,只怕朕也要遭腹诽了。所以——”
  他顿了顿:“这次得到的大片荒地,要妥善用起来。军屯是一方面,均田给老百姓开垦是另一方面。十年为期。”
  这次半句话他到没有往后讲,踌躇满志的模样显现在脸上。

  翟量在羊角灯的灯光下偷眼打量这位皇帝,灯光晦暗,却格外照得杜文隆准深目,面部的轮廓立体而精致。
  他心道:堂妹嫁了这么一个人,也是不亏了。可惜了素宁。

  正在胡思乱想,杜文戳了戳他:“到了。进去聊聊。”

  翟量抬头一看,门楣上有砖雕,两个字——“蒹葭”。

  “啊?”
  这一看就是皇帝的后宫。他来干嘛?

  杜文手腕里感觉到翟量步伐的停滞,笑得打跌:“你堂妹思静的住址,你还怕进来?”

  门口两名宫女被皇帝摇手止住了通报,两个大男人轻声慢步往里走。
  里头大概不知道皇帝已经来了,窗户上一抹影子与窗户边的海棠树影子时时重合着。

  她哼唱着的清幽的歌声传过来: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第 94 章
  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翟量一听这歌, 不由傻乎乎一笑, 杜文轻声问:“这歌写了什么?”

  翟量挠挠头, 傻笑道:“嘿嘿,古人在黄昏行婚礼, 所以缠绵束薪,花烛高照。彼此相见,喜不自胜。她怎么会唱这首?”

  杜文被他一说,也傻乎乎咧嘴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心情愉悦,歌以抒怀?”

  里面歌声戛然而止,然后问道:“谁在外面?”

  杜文朗声说:“我呀。还有你的堂兄翟衡权。”

  翟思静大概是愣了一下, 随后听见杜文他们俩的脚步声,忙道:“等等,我加件襦衫。”

  两个半醉的大男人便停在料峭的春风里, 品评了一会儿蒹葭宫的建筑与布置, 杜文笑道:“太后不懂蒹葭的意思, 偷偷找了两个汉儒问了,那两个也是榆木脑袋, 就事论事, 先讲‘蒹葭’二字都是草头,从《说文》里讲, 就是草的指代;又絮絮讲了半天训诂,听得太后头疼, 直接问是哪种草。两个人说:‘乃荻草与芦苇之属’。太后还怪我拿草名儿给翟女郎做宫殿的名字。”
  她要是知道杜文对汉学中的诗赋虽然懂得不多,但那时候为了作情诗讨好翟家女郎,特特恶补过,所以把“蒹葭苍苍”“秋水伊人”的美好意象用到了十分,估计又要心怀忌惮了。

  正说着,里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翟思静披着碧色丝绒斗篷,露出里面松花绿的间色长裙来,站在门口只略屈膝敛衽:“大汗回来了?”

  她这礼数已经属于十分不周到了,但杜文还是紧赶过去扶着埋怨道:“说了咱们俩不闹虚礼的,怎么还弯腰?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翟思静剜了他一眼,低声说:“哪那么娇贵?弯弯腰怎么会伤孩子?”

  翟量才知道堂妹有孕的事,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恭喜,恭喜。”

  翟思静脸微微一红,说:“我在里面烹了茶,可是只以为是大汗要过来,准备的是酥油奶茶。”

  翟量说:“奶茶我现在也喝的。”

  杜文道:“再取团茶烹,也不费事。”

  翟思静笑道:“好好好,都有。别嫌肚子里闹水患便是。”

  杜文在蒹葭宫就像在自己的寝宫一样自在,进屋就翘脚高坐,顺手一指对面地上的坐榻对翟量:“你也坐。你们_0_han_0_ren习惯跪坐,朕嫌脚麻,你不要觉得朕侮慢。”
  又把里头的宫人遣出门外,大约还要谈些朝政,只不避翟思静。

  他们俩先就着香喷喷的奶茶,兴致勃勃交谈起来,而翟思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取茶筅、荡茶壶,慢慢煮沸红泥小炉里的泉水,等团茶末被热水一激,顿时散发出芬芳来,她的注意力才回到两个男人身上,听见杜文正在和翟量说:
  “……中散令之职,虽然品级不高,但是掌供奉朝廷,随侍君主左右,参与机密,从驾护驾,出使巡察,并分典内外诸曹,是协助君主、保卫君主的要职。朕把这个位置给你,也是煞费苦心的。”

  翟量惶恐地点头:“臣一介庶孽之子,也没什么才华,得到大汗这样的擢用,已经是芒刺在背了。”

  杜文笑道:“位置给你,自然担子也是要给你的。朝廷的制度学南边的很多,但到底学得不透,朕也想过,南朝的东西,不是桩桩件件都能用,但好的,咱还是要学过来。这活儿,要请你辛苦。日后,我也要招纳一批有能耐的_0_han_0_ren,不拘世族还是寒门,哪怕就是黔首呢,只要有能耐,就是我的肱骨。”

  在家族里因为地位不高而一直悒悒不得志的翟量顿时有遇知己之感,激动得脸都红了,还带着那么三分酒劲,顿时给皇帝稽首一个大礼:“大汗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臣也为天下寒门读书人,叩谢大汗!”

  君臣融融的模样,翟思静却不曾看,而是低着头把茶水分滤在两个兔毫盏中。
  她起身,把一盏茶奉给杜文,另一盏给了翟量,说道:“烫,慢着些用。”

  团茶特有的清芬弥散开来。杜文亦很喜欢南方的清茶,在袅袅的蒸汽里慢慢呷了一口。又对翟量说:“你也慢说知遇,给朕为臣,有功有赏,有过有罚,也是需时时警醒自己的。”
  看了一眼翟思静又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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