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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22

既然瞧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虞莞脚步一顿,转向前厅走去。
  薛晏清今日一身暗红色朝服,补子上绣着皇子制式的四爪金蟒,清贵而威仪。
  说起来,薛晏清形容身段极衬衣服。不论繁复厚重的朝服,还是清简的书生衣袍,他都能穿出别样的气势,清挺醒目,见之忘俗。
  虞莞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殿下今日去上朝了?”
  “正是。”薛晏清挥退了兀君,他预料到虞莞似乎有话要说。
  虞莞尚不知道早朝发生了何事,她想的是太后白日里对她的叮嘱。
  生养孩子……与薛晏清……
  她鬼使神差问出口:“殿下可曾想过生养子嗣一事?”
  薛晏清动作明显地顿了顿。
  虞莞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的话是何等惊人之语。
  怎么听怎么像她在向薛晏清邀宠,甚至语气中有一二怨怪之意。
  明明一开始不愿行周公之礼的是她,现下又扬言想生个孩子,薛晏清岂不以为她出尔反尔?
  薛晏清反应大出她所料:“可是有人向你传了早朝的那些话?”
  虞莞的头一抬,早朝怎会讨论皇子子嗣之事?
  她把心中疑惑问出口,待薛晏清把熙和帝之语复述一遍后,虞莞这才恍然。
  原来薛元清打量她小腹的目光竟是那个意思。
  “皇父之语,我并不当真。若是旁人以此劝谏或是激怒于你,大可不必理会。”他说道。
  眼下的生活是他婚前未曾想过的平静,立嗣也好,夺嫡也罢,他不愿为了旁的事破坏了这份平静。
  纵使是民间夫妻,也是利益纠结,心疑算计,更何况在这看似堂皇实则污糟的宫闱,虞莞最初嫁他是权宜而非本心。
  不曾与旁人语的是,婚后得妻如此,他业已满足。


第21章 异梦
  当夜,两人久违地同榻而寝。
  鸳鸯被里未成五夜,反倒被泾渭分明地隔成两片,井水不犯河水。
  虞莞盖着薄衾,望着头顶帘帐的比目戏水图样,愣怔不语。
  身边的薛晏清已然入睡,清浅呼吸声如同落入水面的浮萍。她却辗转反侧,眠意被心事冲淡得近乎于无。
  虽不曾向薛晏清吐露,太后白日说的话,到底在心中留下痕迹。
  自己这两月间,把长信宫当成了桃花源,竟是一直在逃避作为皇子正妻的身份与责任。
  不肯行阴阳之礼,更别提诞衍子嗣。对内宅也是半撒手,更不曾对薛晏清嘘寒问暖。
  而薛晏清呢,不仅一直以妻礼待之,更是不曾指责她半点。
  甚至在流言来时也帮他挡掉,为此受了今上苛责。
  这些她皆看在眼里。
  让她担心的是,薛晏清为自己所做的早已超出他承诺范畴。天长日久,万一哪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虞莞微微阖目,暗中下定了决心。
  一处小院的卧房,药味浓烈,曲折探进屋中的阳光,照见灰尘纷纷扬扬。
  薛晏清浮在半空中,旁观着屋子里的一切。他从未见过如此破败的屋子。
  床铺上躺了个人,许是病久了,身上沾染了丝缕药味,呛得吓人。凑近去看,却是极熟悉的一张脸。
  那是——
  不能说熟悉,眼前的女子形容枯槁。与他容色鲜妍的妻子几乎判若两人。
  不如说,若是虞莞久病于床,大约就是如此模样罢。
  远处匆匆脚步声传来,竟是白芍提着篮子前来探望。
  这两人不过白日见过一面,何时竟如此熟悉?还有,虞莞什么时候生过重病?怎么从未有人查到……
  白芍与虞莞在床上说了阵话,那些声音却如同飘絮般无迹可寻,令薛晏清捕捉不到丝毫。
  他只能看见,虞莞口中哺血,时而剧烈呛咳,声声使人心惊不已。
  “……帮我说合的人家,麻烦你帮我拒了。”隐隐约约,他听见虞莞说了这么一句。
  而白芍听见这话,乍然泪流满面,握住她的手道了声好。
  ——
  薛晏清醒来时愣怔良久,心痛之意麻痹了心口,久久盘旋未散。
  他瞧见红罗顶与烟缎软帘,才倏然回神,这是他与虞莞的婚房。
  身边的妻子已然睡熟了,她卧在枕边,被衾掩在窈窕细腰之上,柔韧身躯微微蜷起。那娇美的面庞泛着健康的光泽,如同一枝柔枝媚蔓的雪白睡莲。
  梦中她病骨支离的片影依旧历历在目。
  幸好只是梦。
  守夜的内侍听见卧房细碎动响,轻轻推开门,二殿下夜半醒来,和衣倚在床头。
  薛晏清见身旁的虞莞并未被吵到,轻声吩咐内侍:“屋子里的香,换了吧。”
  内侍躬身领命,悄声把香炉撤去,换上了另一种。
  这原先的香不仅不能安眠,还使人沉进梦魇。
  虞莞对夜半的插曲一无所知,昨夜她心中下定了决心后,困意涌起,一夜好眠。
  醒来时薛晏清已不在身边,薄衾下一片冷凉。若非看见白茱与拾翠促狭的笑意,她几乎要忘了昨夜与薛晏清同寝之事。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自证清白,干脆侧过脸去,避开那含笑的目光。
  两人见虞莞小巧如珠的耳垂渐渐染上绯红,当即见好就收,服侍她用膳洗漱。
  用了半盏牛乳燕窝后,虞莞命人撤下食具,又挥退了旁人,只留下了拾翠与白茱。
  白茱虽然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但是行事堪称滴水不漏,口风也很紧。
  白芷被拉下后,大小事务皆由她打理。
  虞莞并不迂回,直言问道:“从前我未进门时,长信宫事是如何决断的?你且说与我听听。”
  与直性子说话就是有这般好处,白茱立刻明了:“皇子妃可是要过手宫务了?”
  不等虞莞说话,这丫头就迫不及待地松了口气:“您终于肯接手了!”
  说得那万人眼馋的宫务好似什么烫手山芋。
  虞莞不曾想到这事竟如此顺利,见白茱主动渡让,她心中也松了口气。
  主持中馈一事,本是宗妇职责所在。她现在是女主人,插手起来名正言顺。但是这事并非她求财求权,无非是在其位谋其政,不好占着名分不干时事罢了。
  白茱迅速出了一趟寝宫,回来时抱着几个册子。
  虞莞见那厚厚的册子几乎要没过她头顶,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这丫头还真坦坦荡荡把所有宫权都撒了手不成?也没点私心,不知道扣下几样在自己手里。
  纵使她真那样做了,自己也只会佯装不知罢了。
  上辈子薛元清身边的侍女都是想着法拿捏于她,看来当真是有主必有仆了。
  虞莞按下心中思绪,接过册子细看。
  上面记载得极为齐全,采买、迎来送往、通信的流水都一笔一划记录得极为清楚。
  虞莞粗翻了几页,甚至看到了前几日薛晏清在库房内取的眉粉、花钿的数目。
  那是……送给她的。
  翻开另一本则是宫中人手的花名册。上面除了长信宫的内侍、宫女共四十六人的身世外,还一一记载了其他宫中的钉子。
  譬如广阳宫就有暗钉六人,其中三人因谣言一事由暗转明。
  虞莞面露复杂之色。她转头问白茱道:“你们殿下就这般信任于我么?这些东西也敢轻易假手于我。”
  白茱憨厚一笑:“您与殿下夫妻敌体,殿下自然如信任自己般信任于您。”
  虞莞突然感到手上的册子也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薛晏清果然气魄惊人。也罢,他既托付了信任,自己也当好好打理中馈,才能聊以回报。
  她心中打定主意,问道:“近来可有什么大事亟待处理的?”
  “有三件事需要您出面。”白茱用手指比划着。
  “第一桩是虞二小姐即将出嫁,虞侍郎来信说请您赐几件东西给她,好添添喜气。第二桩是皇长子妃那处递了帖子说欲邀您想喝茶,说要道歉认错。第三桩,也是最紧要的,今上诞辰在即,按理说殿下与您都要献礼,这事还未拿定章程,不如与殿下商量着些?”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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