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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23

步来。虞莞安慰自己。
  饶是如此,在她听到诸多琐事一股脑地砸来时,心中悔意仍是铺天盖地。
  要是没向白茱提什么宫权就好了,唉。她好像已经看到了秋千架下捧书细读的时光倏然远去。
  依依不舍地抿了口茶,虞莞认命般地拿起册子来,准备给虞芝兰划些添妆。
  这已是几件事中最清省的一件。
  长信宫中所有贵重器物都被登记在册,取用皆需笔录,务必有据可依。虞莞葱白的手指一路划过那长长的单子,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无他,长信宫实在太富了些。
  不说许夫人的身家与她那数十抬嫁妆,单说薛晏清自己的赏赐,几乎从皇帝私库中原样不动地抬进了长信宫的库房中。
  比上辈子薛元清那点身价多了一倍有余。
  虞莞随意点了几样花瓶、绸缎,都是清贵的好物。至于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虽说刚闹事就出嫁,其中必有蹊跷,但是虞莞懒得细问个中因果。虞芝兰从未视她如姐,这些东西不过是全一分面子情。
  点过了添妆,虞莞就把这桩事彻底抛到脑后。
  柳舒圆的帖子可接可不接,眼下,迫在眉睫的是另一桩事。
  书房中,白芍换上宫女打扮,肃穆地给薛晏清行了一礼:“二殿下。”
  他手下办事利索。不过三两日功夫,白芍就过了宫闱审查,从商户女籍变为宫中的一等宫女。
  薛晏清本想直接派她去虞莞那处当差,却陡然想起夜半那离奇的梦。
  沉吟片刻,他还是把人叫到书房。
  “你既到皇子妃面前当差,就处处以她为先。”
  “……是。”白芍衡量了一下这几个字的分量,暗自心惊。以皇子妃为先,岂不是说连殿下的命令也要退居第二?
  “皇子妃性恬,她既然相中你,你便在她身边帮衬着,不必有所保留。”薛晏清继续说道。
  话毕,他沉吟片刻:“至于你的来历与眉烟阁一事,暂不必提。”
  白芍了然称是。
  嘱咐完这些,薛晏清本想挥退白芍,不知怎的,竟然忆及夜半那梦魇般的片影。
  虞莞病骨支离的样子忽地浮现在眼前。
  “记得定时给皇子妃请平安脉,脉案送到我这来一份。”
  他只见过妻子健康的模样,那个瘦弱枯槁的身形却在梦中栩栩如生。
  ……竟仿佛那样的情状真的发生一样。
  一想到那画面,薛晏清的心口就传来难言的酸痛之意,如琴焚焦尾,宝璧乍碎,仿佛丢失了极重要的珍宝。
  他脸上不动声色,继续吩咐着白芍注意妻子的身体。
  不管是天降警兆,还是他杞人忧天。既然把白芍送到了虞莞身边,他就定然不会使梦中场景发生。
  虞莞走到书房之前,正叩门时,却听见房中仿佛另有他人。
  细细听来,竟是个女子声音。她一时不曾多想,推开门去,本以为会看到什么貌美女子,不想到竟是个熟面孔。
  两人一时怔住,面面相觑。


第22章 贺礼
  虞莞蹙眉,白芍……怎会在薛晏清书房?
  莫非这两人从前认识?
  白芍见虞莞面露疑色,生怕她误会了什么,率先行了一礼:“见过皇子妃殿下。”
  “多谢皇子妃一面之缘便肯垂青于我。主人家放我来宫中为您当差,现下正在受殿下教诲。”
  薛晏清说:“有些事情提前交代,以免她冲撞了你。”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再等上三两时日你才能进宫。”虞莞也不问两人先前说了什么,拉住白芍的手笑道。
  白芍原以为抽调自己入宫是殿下之意,眼下瞧着皇子妃的模样,又对她仿佛是真心喜欢。
  她看出夫妻之间似乎还有话说,尊敬地向两人行了一礼后关门告退。
  书房里只剩两人,似曾相识的一幕,使虞莞很快回想起她送膳那夜,她不慎在书房睡着了,醒来却是在自己寝宫中。
  这事她不敢细想,又被接连而来的虞芝兰一事夺走了注意力。
  今天乍然忆起,深埋心底的羞赧与不自在又再次浮现。
  是薛晏清……抱着睡着的自己回去的?她悄悄觑了眼薛晏清,见他神色如常才按捺下心神。
  “白芍果真极为伶俐的。不仅礼数周全,见到你我亦不卑不亢。”虞莞说道。
  薛晏清却误会了,默然片刻道:“我殊无此意。”
  此意?虞莞眼睫微扇,剪水般的杏眸眨了好几下才明白过来。
  他莫非以为,自己误会了两人同处一室,夸赞白芍是想顺水推舟把她塞给薛晏清?
  虞莞又是愕然又好笑,蓦地,竟起了狭弄之心。
  “虞莞不知,殿下何意之有?”她故作不解问道。
  薛晏清本是张口欲辩,却在看见虞莞眼中闪过的促狭时明白过来,自己原是被戏弄了。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不曾误会就好。
  虞莞见薛晏清神色变化更觉好笑,解颐道:“殿下既然先前说过殊无纳妾之意,却又误会我?”
  薛晏清正色道:“若你果真误会了,只管吃醋便是,不必容人大度使自己不快。”说这话时,他墨玉般的眸中盛着极浅的笑意,如同雨后飞虹转瞬即逝。
  虞莞被反将一军,竟有些无话可说,她愣怔一刻,逃避般地想起这次前来的正事。
  “过几日便是万寿节,我先前听白茱说长信宫的贺礼还没定下,来问问殿下是何章程。”
  薛晏清没想到是这事,他原想着到时自己替她挑好了礼物一道送上,听话里意思,虞莞仿佛另有主意?
  “不知夫人有何想法?”
  虞莞笑了笑:“我从前没经历过这些,劳烦殿下同我说说往年的礼单。”
  其实,从前广阳宫历年的人情来往皆是经过她手,甚少出什么纰漏。只是这些经验不好贸然崭露马脚,须在薛晏清面前过了明路。
  “皇父信佛,往年朝臣百官皆是献上佛像、佛珠、经书等物,皇子皇女们通常献上功课、字画、手抄的佛经以表孝心。”
  本朝以孝治国,大臣们可以敬上各种珍玩,但是皇子们却不可以珍奇之物搏取父宠,落人口舌。
  虞莞微微颔首,薛晏清继续道:“先前我已抄好经书数本,准备届时敬上,若是夫人心中另有想法亦可说出。”
  这是……自己不知情之时,薛晏清早已替她准备好了?
  她并非怨怪薛晏清越俎代庖。宫务本是她的责任,却劳烦薛晏清百忙之中暗自吩咐妥帖,难免使虞莞心中愧疚之情更甚。
  她记忆中的熙和十年的万寿节,原本极为平静,父子相和、百官献礼,未曾生出旁的枝蔓。
  只是柳舒圆现下困居广阳宫闭门思过,凭她的性子,定不会放过这等良机,届时将搅出什么变数还尚未可知。
  “应当仔细提防才是。”虞莞把心中猜想一五一十说出,末了如此总结道。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商量着面对宫中的波谲云诡。
  薛晏清似乎很意外虞莞说得如此直白,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她并非安分之人,只怕会借珍奇邀宠。”
  柳詹事是实权官,想搜集什么名贵珍品并非难事。
  “殿下不曾想过应对之策么?”虞莞疑道,既然他知晓柳舒圆脾性,为何不提早准备?
  薛晏清反问道:“夫人可有奇策?”
  虞莞顿了顿道:“以不变应万变。”纵使薛元清一家能得到帝心也不过一时,没必要为此放下身段去阻挠什么、
  她这才恍然,看向薛晏清眼中。
  两人视线交错片刻,各自露出浅淡微笑,一时只有无言的默契涌动。
  虞莞走之后,薛晏清立刻招来兀君。
  “殿下召属下何事?”兀君瞧见薛晏清的神情,接下来要吩咐的事情定不一般。
  “你去告诉白芍,以后朝堂之事不必避忌皇子妃,可说与她听。”薛晏清淡淡道。
  “是,属下即刻去办。”兀君应道,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即使他早已知晓虞莞在薛晏清心中分量不一般,仍是难免咋舌:殿下对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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