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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19

因为秋日里狩猎,是他们最值得炫耀的事,又是那双手,挽满了角弓,绷得青筋毕现,在秋日高爽的天空下连射双雁,一片欢呼与擂鼓声里,回身搂紧了酥胸半露,浓妆艳抹的她,明朗地笑着,掐掐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染上了淡红的胭脂……
  那是假的,她知道那都是假的,可这双手此时此刻侵入她,却是真的。
  狂风骤雨搅乱她的视线,一切美丽的景色都破碎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酸麻,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须臾,她听到李重骏一声冷笑。
  他声音也冷冷的,重新覆上身来,似有似无地擦掉了她颊上的眼泪,哑着嗓子道,
  “就这点本事?和那小白脸日日夜夜,连这点都受不住么。”
  绥绥感到不对:“什、什么小白脸?”
  “才还为他舍生忘死,爽过一回,转脸就忘了人家?”
  “舍生忘……阿武?!”这个弯实在转得太急,绥绥愣了好一会才道,“你说阿武?”
  李重骏没说话,绥绥却哭笑不得了——不知哭笑不得,肺都要气炸了。什么跟什么呀,上回说她做窑姐儿,折磨掉她半条命,这回又说阿武是小白脸,更让她生不如死。
  这狗东西脑子有病吧!
  绥绥一生气,欲念倒暂时退下去一些,她一咬牙,索性继续呜呜哭了起来。
  哭得婉转,哭得虚浮,梨园戏里的小花旦,或嗔或痴,如泣如诉,撩动听客的心弦,
  “殿下说什么呀呜呜呜,阿武和我哪儿是那种关系,殿下这是听了何处的流言,真是屈杀我了……阿武他不过是……是……”
  她满脸泪痕,蒙眼的汗巾都湿透了,好不舒服,哭得更凶了。不知是李重骏想听她解释,还是想到了他们在凉州分别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号啕大哭,竟真的良心发现,给她松开了手上的绦带。
  绥绥得了自由,立刻扯掉了眼睛上的汗巾。她随即就变脸了,挣扎着爬起来,气得扑上去便骂:“殿下还不赶紧让高阆找个大夫来,好歹抓点药吃吃罢!成天拣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我看是病得不轻!”
  这话说得很不合适。
  先不说当面骂皇子是什么罪过,就是戴绿帽子——他们早已钱货两讫,何来绿帽子可戴。
  但李重骏竟真的把这句骂接了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颏,咬牙切齿:“托你的福,我还用特意去拣?——”
  一语未了,他也觉得不对,顿了一顿。
  就在这时,西窗下有个侍卫高声道:“殿下,去宝塔寺的两个人回来了,有事要禀报。”
  李重骏说了一声“进来”,可把绥绥吓了一跳。
  她还赤着体子呢,袍子都被李重骏扔在了地上,绥绥不知如何是好,李重骏倒伸手拉上了帷帐,把她拉进了怀里,张了张袖子掩住。绥绥身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正想爬走,却被李重骏按住了。
  她睁圆了眼睛抬头看向他。
  侍从进来,在几尺外的地方禀报,似乎是说他们在宝塔寺找什么东西,绥绥也没听懂。
  李重骏捂住了她的嘴,绥绥眼泪汪汪的,也不敢叫出声来。她也曾迷迷瞪瞪地抬头,哀求地看着他,见他耳根下红成一片,颈子上也青筋浮现,可他就是能有条不紊地思索回应,俊朗的脸是凝肃的神色。
  算他狠。

第二十六章 避子汤
  婆子送来一碗避子汤,绥绥端起来一饮而尽,可婆子没走,而是一脸肃穆地盯了她半个时辰,生怕她转头吐掉。
  想什么呢?
  绥绥背过脸翻了个白眼。
  谁要生他的娃娃。
  不过绥绥对婆子还是很有几分讨好,毕竟自从昨天和李重骏在床上打了一架,她就被关在了这僻静的小院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除了一个侍从来过,告诉她这里是陇西的衙门,魏王殿下被钦派来重查当年宝塔寺的旧案,而阿武是重要的证人,因此被抓来看管,让她放心便是。
  说得轻巧,她如何放心得下。
  翠翘还在家呢,她一个人拖着个病身子,怎么照顾得了自己;而李重骏被派来查案,是为了查出什么来,阿武会不会有危险,她又被关在这里做什么……她完全一头雾水。
  时辰到了,婆子把空碗拾掇进食盒里,绥绥忙小声道:“阿嬷呀,殿下他……”
  “殿下忙着,没空见你。”
  婆子打断她,拎起食盒走了。
  绥绥一咬牙,心想软的不行,那只好霸王硬上弓——
  昨天她被带到他住的院子,一来一回,已经记住了路。而照从前的经验,他的侍从都是辰时交替当值,这个时候最乱,她混成侍女溜进去,没准儿能遇上李重骏。
  也许得寸进尺是人的本性,而绥绥尤甚。
  李重骏_0_hun_0_dan的时候,她还挺怕他;后来他给了她那么多金饼饼,反倒给了她蹬鼻子上脸的勇气。
  从前她只敢在心里生闷气,现在别说当面骂他,连逮他都不在话下。
  绥绥有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她还是当晚就行动了起来。把小侍女的换洗衣裳偷了一套,晚上吃了饭就推说要歇息,趁侍女偷溜出去和小姊妹玩,自己也爬起来,换上衣服,顺着穿廊迂回去了李重骏的住处。
  这个时候他们果然在换班,虽然有人来来去去走动,角门和正门当值的人还是很多。
  绥绥好容易才瞅准一个空子,从月洞门闪进来就跳到了穿廊一侧的树丛里,虽然都利落,却还是被一个正门进来的高个子侍卫瞥见了。
  那人走过来,绥绥吓了一跳,赶紧矮着身子藏起了自己,悄悄向上窥探,只见远处灯火点点,朦朦胧胧映亮了他的脸。
  竟然是高骋!
  但他似乎没发现她,张望了一会便离开了。
  绥绥松了口气,又鬼鬼祟祟地瞄向了亮着灯的厢房。
  殊不知高骋走进了厢房,李重骏正和他爹高阆在窗下低语。这时候他应当守在门外,两人都有点意外,于是停了下来看他。
  高骋顿了顿,上前行了个礼,低语道:“殿下,绥姑娘……在外面。”
  话音才落,外头刮起了风,李重骏瞥向窗外,便瞧见窗屉上映着一角飘飘的袖角,是女子的衣裳,是藏在窗角下偷听的女人。
  柔和的夜风里,欲说还休地摇曳着。
  他知道她有许多疑问。
  但过去的几日,他没工夫理会,也不知如何理会。
  那个阿武的乌龙,早已经澄清了。
  他姊姊是自小就被卖了的,后来犯事被关进监牢,并没有交代出自己真实的家乡,也不怪阿成他们查不出底细;而那天把人捆来,他其实审过他一回,问他同绥绥的关系,可那会儿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凶多吉少,挨了一顿打,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而他竟就信了,也是糊涂了。
  李重骏倚着坐床阑干,撑着脸颊,心里觉得难堪,却不肯表露,沉默了片刻,反倒无可奈何地嗤笑了一声。
  高阆也发觉了窗纱上悄悄摇曳的衣带,杀鸡抹脖给李重骏使眼色,他却当做没看见,闲闲把方才他们的谈话又复述了一回,
  “那个阿武是个废物秧子,当年扣在宝塔寺,虽没做过什么繁重的苦力,却被带去埋过尸首,据他说,死人满身黑屑,似乎是生铁。后来他关在牢里,同一批犯人每个月都要死三四个,他们虽侥幸放了出来,却又被宝塔寺追杀。若只是高利债,犯得着这样,可私造铁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回去宝塔寺,查账是明的,探查他们私底下的营生才是正经事。他们想必也是严阵以待,不可打草惊蛇。”
  绥绥在外面仔细听着,不由得怔住了。
  看这样子,他来查案,是站在宝塔寺的对面,为了给阿武那些人翻案。绥绥没想到李重骏是来做一件大大的好事,正在出神,忽又听他说了下去,
  “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叫外人听了去……保不齐此时此刻就有人在外面偷听,高骋,你去安顿人马搜检整个院子,寻着闲杂人等即刻打死,不必回我了。”
  闲杂人等啊……绥绥眨眨眼,忽然打了个激灵——她不就是吗!
  她这下慌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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