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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30

探他额头的温度,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没发烧。
  容渊挪了挪身子,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苏嫽站在床前,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哑着声音唤:“姐姐。”
  苏嫽皱着眉在榻边坐下,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怎么生病了?”
  容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许是染了风寒,不碍事的。”
  为了让自己生病,他可是在冷水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可上天仿佛偏要和他作对似的,他在冷水里待了那么久,却根本没有半点发烧的意思,顶多只是身体有些发冷而已。
  无奈之下,容渊只好装病。
  苏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轻轻碰了下他露在外头的脖颈。冰凉凉的,冷的像冬天池子里的冰。
  她的眉头皱的更深:“我让人煮碗姜汤来。”
  她说着便要起身,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容渊费力地撑起身子,拉住她细白的手腕,小声说:“我想姐姐陪着我。”
  苏嫽被他扯的回过头来,她默然站着,望向容渊的眼睛。他仍是平时在她面前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可就是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面皮底下,竟藏着那样凶狠毒辣的一面。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小厨房,容渊忽然发狠咬向她的锁骨。
  也许在那时候她便该有所察觉。她养的根本不是什么乖顺可爱的小猫儿,而是只会咬人会伤人的狼崽子。
  苏嫽轻轻叹了口气。容渊仍旧扯着她的手腕不肯松,甚至轻轻晃了两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姐姐,不要不理阿渊。”
  苏嫽终究还是软了心。人是她自己求苏行山留下来的,她不能不管他。
  她垂下眸子,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容渊的手背,温声说:“阿渊,答应姐姐,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容渊立刻点头:“我答应姐姐。”
  苏嫽这才慢慢绽开一个笑来。她轻轻拂开容渊的手,柔声安抚:“今日府里来了客人,爹爹要我带客人去京城里转一转,我恐怕不能留下来陪你。等下我让月枝去准备姜汤和祛寒的汤药,记得按时喝。”
  容渊咬着唇,执拗地说:“我不想让姐姐陪别人出去。我想姐姐留下来陪我。”
  苏嫽无奈地看着他,“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容渊又往外挪了挪,固执地去扯她的衣摆,再低唤一声:“姐姐……”
  他的声线透着惹人怜惜的脆弱和喑哑,令苏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再三,苏嫽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好吧。”
  *
  带梅擅逛京城的差事最后落到了季筠声身上。
  苏嫽要留在府里照顾容渊,又怕怠慢了客人,只好求季筠声帮忙。季筠声虽然讨厌梅擅,但又不忍心不帮苏嫽的忙,只得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梅擅早早地在府门外等着,见她出来,立刻皱着眉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方才吃饭时,他就坐在季筠声旁边。从入席到下桌,这姑娘的嘴就没停过,跟谁都能说上两句。满桌子的人,就她一个人聒噪个不停,吵得他头疼。
  季筠声在他身侧停下,不耐烦地拿胳膊肘怼他:“还杵着干什么?今日由本小姐亲自带你去逛京城,还不快点跟上。”
  梅擅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这姑娘和他说话怎么跟吞了炮仗一样?好像巴不得能用话呛死他似的。
  他不满地撇撇嘴:“怎么是你带我去?苏小姐呢?”
  “嫽儿有事抽不开身,所以才把此事托付给我。”季筠声愈发不耐烦,“废话真多,跟着我走就是了。”
  她闷头走在前面,梅擅憋了一肚子气,气呼呼地跟了上去。季筠声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想去哪儿?饭馆还是酒楼?去水芸池赏荷还是去清木园看花?去红袖楼听曲儿还是去秦湘阁看歌舞?……”
  她一连串报了十来个地名,听得梅擅几乎眼冒金星。
  “你先等等。”梅擅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愤怒地打断了她,“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季筠声斜乜他一眼:“不然怎么对待?还得把你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梅擅气的几乎眼前一晕:“不是,我说这位季姑娘——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今日是初次相见吧?我既没惹着你,也没做什么害你的事。怎么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仇人似的?”
  梅擅甚至开始在心里认真反思。难不成他前几日在京城杀的那几个人里头,有她的心上人?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梅擅很快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季筠声冷哼一声:“你是没惹着我,是我自己看不惯你的臭脾气。”
  臭脾气?他有什么臭脾气啊?
  梅擅瞪圆了眼睛,刚想替自己辩驳几句,季筠声已经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饭馆。
  “行了,看在嫽儿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尽一尽地主之谊。赶紧进来,今儿本小姐请你吃饭。”
  梅擅一头雾水地望着饭馆门口挂着的招牌。他们不是刚刚才在苏府吃过饭吗?又吃?
  季筠声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也不等梅擅过来,便一连气点了一大堆菜。见梅擅面露不满,她懒懒开口:“别看这里地方小,这儿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饭馆。外地人到了京城,都要先来这里尝一尝京城的口味。”
  梅擅不由朝四周打量了几眼,这饭馆地方不大,人倒是不少。旁边一张小桌子,竟挤了整整六个人。那几个人瞧着像是书生模样,正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城里进来的新鲜事。
  “哎,你听说了没?陛下派去西洲的十万大军今日回京了。”
  “真的?”一个书生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仗打赢没有?”
  “根本就没打仗。西洲王见咱们大楚铁骑压境,怕的跟什么似的,没等打起来就说要求和。听说西洲王为了求和,不仅进献了好些奇珍异宝,还答允将西洲最尊贵的神女送给咱们太子殿下当妃子呢。”
  季筠声听了,不由暗自吃惊。西洲王竟舍得将神女进献给大楚?
  西洲子民对美人有着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他们坚定地认为,美人是天地精华与灵气的化身,是世间最圣洁之物。
  因此每隔六年,西洲王室就会中西洲所有刚及笄的少女中选出容貌最出挑的一位,封为神女。而神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日日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接受子民叩拜,收受贡品和银钱,以安西洲子民之心。
  对西洲子民而言,神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甚至远高于他们的统治者——西洲王室。
  神女是高贵而不可亵渎的,是他们心中信奉的神与信仰。而现在,神女却要被送到大楚太子的床榻间屈膝承欢。
  这是对西洲最残忍的羞辱。
  那书生打开了话匣子,一时收不住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要我说,西洲这是活该!那西洲王以前不是嚣张的很吗?天天带兵到边关闹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有了容王殿下,才勉强消停了些。可是他竟敢暗杀容王殿下——那可是陛下的亲弟弟!要我说,陛下早该给西洲点颜色瞧瞧了……”
  梅擅越听眉头皱的越深,睨着那一桌子人小声嘟囔:“分明是那狗皇帝惦记着西洲的宝物先动的手,西洲只是反抗而已。”
  他的话被那几个书生的高谈阔论掩了下去,旁人听不清楚,可坐在他对面的季筠声却是听清了。季筠声在家时常听季太傅说起西洲王烧杀抢掠的恶行,听他竟替西洲辩解,不由怒道:“你说什么呢?那西洲王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因为他,边关子民受了多少苦,你却还替他辩解,是脑子被门撞坏了吗?”
  梅擅怒道:“你脑子才被门撞坏了!你怎么知道西洲王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还不是道听途说!”
  季筠声一时噎住,很快又不甘示弱地反驳了回去:“京城人人都这么说,难道我是信口胡诌的不成?”
  她和梅擅一个声音比一个大,竟把旁边那一桌子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那几个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季筠声扭过头,气呼呼地抓起茶杯闷头喝茶。
  梅擅懒得理她,索性也抓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茶。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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