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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31

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壶茶很快被喝了个空,季筠声狠狠瞪他一眼,高声喊:“小二!再上壶茶来!”
  见他们俩不再争吵,那几个书生才又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听说神女六日后就要入京,西洲王还派了使臣护送,到时候可热闹了。”
  “不如那天咱们几个一块去看看热闹?我倒要看看,这个被西洲人当神一样供着的神女到底长什么模样。”
  季筠声本来被梅擅气的不轻,他们的话飘进耳朵里,她顿时又来了兴致,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神女可是这世上最绝色的美人。这等看热闹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得快些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嫽儿才行。
  小二将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来。季筠声的心思早飘到了六日之后,哪还有闲心和梅擅置气,只连声催促:“快吃快吃。吃完我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
  偏房。
  苏嫽坐在榻边的锦墩上,怀里抱着岁岁。容渊刚刚喝过姜汤,侧着身子躺着,身上盖着厚厚两床被子。
  “要捂一捂,出些汗才好得快。”她笑着说。
  容渊乖巧地点头。
  “好,听姐姐的。”
  月枝推门进来,将刚熬好的药递给苏嫽,“小姐,药好了。”
  苏嫽接过药碗,用匙子搅了一会儿,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递给容渊:“来,起来喝药吧。”
  容渊皱了皱眉,别过脸去。药太苦,他不想喝。更何况他根本就没病。
  苏嫽柔声哄他:“药要趁热喝才管用,听话,好不好?”
  容渊从被子下探出脸,好半晌才说:“药太苦,姐姐帮我拿些蜜饯来吧。”
  “好。”苏嫽笑了笑,将怀里的岁岁放到地上,起身往外走,“姐姐去小厨房给你拿。”
  容渊看着她出了偏房,下了石阶,身影渐渐远去。他睨了地上的岁岁一眼,伸手将两床厚被子推开,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他拿起盛满药汁的碗,视线在房里扫了几圈,最终落在窗边的一只瓷花瓶儿上。花瓶里插着两枝水仙,早都枯了。容渊将花枝抽出来,把一整碗药汁都倒进去,只留了一点儿药底,然后又把花枝依原样插回去。
  岁岁突然喵喵地叫起来。
  容渊不悦地瞥它一眼,大步越过他,弯腰将药碗放回床边的桌子上。他抖了抖汗涔涔的衣领,正要上床,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苏嫽站在门口,蹙眉看着他:“阿渊,你骗姐姐。”
  方才她照顾容渊时,他分明是一副虚弱至极连翻身都困难的模样。可眼下却能矫捷地下床,连眉眼间虚弱的病态都已褪去,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容渊愣了愣,艰难地转过身,不敢去看苏嫽的眼睛。
  “姐姐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来是想问问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蜜饯。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苏嫽眼中透着失望,心里生出一股酸涩的被欺骗的感觉。
  “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不再说话,微红着眼眶转过身,推门往外走。
  容渊心里一沉,慌乱地放下药碗追上去:“姐姐……”
  苏嫽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方才那样的神情。
  这一次,苏嫽许是真的生气了。
  苏嫽冷着脸拂开他的手。容渊不依不饶地黏上去,用缠着纱布的左手费力地攥住她的衣袖。
  “我只是想让姐姐不再生我的气,想让姐姐多陪我一会儿。”
  他低垂着眸子,可怜兮兮地说:“阿渊知错了,姐姐罚我吧。”


第23章 火种(二十三) “是人都会犯错。”……
  他的语气软的不能再软, 姿态亦卑微到了尘埃里。苏嫽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再一次拂开他的手。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
  她照顾了容渊大半个下午,确实有些累。但只要容渊能好起来, 其实这些累都不算什么。
  可现在她却知道,容渊根本就没病。他是装的, 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生气, 只是为了让她留下来陪他。
  苏嫽最讨厌别人骗她。被人欺骗的滋味, 让她觉得很难过,很委屈。
  她加快了步子,没再看身后的容渊, 进了卧房便将房门重重一关。岁岁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跳上她玉色的鞋面。
  苏嫽停住脚,蹙眉将它赶走。她在窗边的紫檀案几前坐下,烦躁地挑了一卷书来看。案几的右上角摆着一只白玉酒壶,是那日容渊为她调的酒。
  苏嫽翻了几页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她皱着眉将那壶酒放到别处,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书页上。
  “嫽儿,我回来啦!”季筠声砰地一声推门进来,满脸洋溢着兴奋。
  苏嫽强撑起笑脸, 柔声说:“筠声,谢谢你帮我的忙。”
  季筠声摆摆手:“那个梅擅又烦又吵,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咱们不提他了,方才在外头, 我可听到一件大事呢!”
  她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在苏嫽耳边嘀咕了一阵。
  苏嫽惊讶地抬眼:“西洲神女六日后入京?这消息可当真?”
  “那几个书生说的言之凿凿,想来不会有错。”季筠声拉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好不好?”
  苏嫽想了一会儿, 那日府里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便颔首应下:“好。”
  “那就这么说定啦!”季筠声笑嘻嘻地,弯腰将缩在案几底下的岁岁拎出来,使劲揉了两下,“对了,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表弟站在外面,似乎站了好一会儿了。我喊他进来他又不肯进来,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苏嫽攥着书页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她低着头,用尽量平淡的口吻回答:“没有。”
  “那他怎么不进来呀?”
  苏嫽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容渊就站在石阶底下,缠着纱布的手垂在身侧,贴着墨色的衣摆。天边云层浓密,乌压压的,零星有雨珠落下。
  半晌,她慢慢收回视线,“不用管他。”
  季筠声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正欲开口劝几句,月枝从外头进来,说太傅府来了人,催季筠声快些回府去。
  季筠声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岁岁,朝苏嫽道别:”嫽儿,我先回府啦。改日再来找你玩儿。”
  苏嫽点了点头,吩咐月枝送她出去,自己仍旧坐在案几前看书。那是一卷前朝留下来的酒册,里头记载了许多名酒,如何取材、如何酿造都记录的十分详尽。苏嫽闲来无事时,总喜欢翻看这卷书。
  跪坐的久了,膝盖有些麻木。她稍稍挪了挪膝,余光瞥见方才被她拿走的那只白玉壶。
  少年乖顺的笑脸忽然闯入她的脑海。
  那日在花园的秋千架旁,他便是捧着这只白玉壶,温声对她说——
  “此酒名忘忧。送与姐姐。”
  后来她也曾翻遍酒册,好奇地想知道这忘忧酒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调制而成,才能如此之烈。
  可酒册上并没有这种叫做忘忧的酒。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酒是容渊亲手调的。这忘忧之名,亦是他自己起的——
  愿她忘忧,愿她喜乐。
  苏嫽垂眸,心不在焉地将书卷合起来。窗外忽然一道惊雷乍响,接着便是清凌凌的雨点落下。
  又起雨了。
  她慌忙望向窗外,雨丝如帘,细密冰冷,尽数砸在容渊的身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仍旧静静地站在雨里,望向她紧闭的房门。
  苏嫽蓦地扶案站了起来。
  “小姐,陆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外头雨可大了,奴婢劝他回房去他也不肯动。”
  月枝淋了一身的雨回来,一边摆弄着湿淋淋的衣裳,一边忧心忡忡地往外头看了几眼。
  苏嫽挣扎半晌,还是从门边的竹篓里拿了把伞,推门朝容渊走去。
  她撑开手中纸伞,细密的雨丝朦胧湿润,顺着伞面滑落,再落到地上。她的身影隔着潮湿懒倦的空气落进容渊的眼睛里。容渊眸中瞬间燃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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