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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32

丝雀跃,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姐姐。”
  苏嫽将伞移到他头顶,视线落在他被雨打湿的发尾上。
  “我送你回去。”她声音轻柔,平淡至极,听不出半分情绪。下一刻,她撑伞转身,往容渊的偏房走去。
  “姐姐。”容渊突然从她身后赶上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他低垂着眉眼,轻声说:“姐姐,我知错了。”
  一道闪电划破云层,劈开一阵短暂的白昼。雨又大了些,将伞砸的摇摇晃晃。苏嫽停住脚,缓缓转身看向容渊。细长的伞柄隔在两人之间,像一根碍眼的刺。
  良久,她才轻声开口:“错在哪儿?”
  “错在不该装病骗姐姐,让姐姐担心。”容渊垂着鸦睫,不敢去看她清亮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有些不情愿地补充了句:“还有江佑……”
  “阿渊。”苏嫽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纤细的伞柄攥的更紧,“就算江佑有错,你也不能用断指这样残忍的法子来惩罚他。再者,旁人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你不能拿你的身体当借口来骗姐姐。你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你?”
  容渊慌忙抬起头,“阿渊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嫽凝望着他清瘦的脸,朱唇仍旧紧抿。半晌,她终于慢慢伸出手,替容渊理了理鬓边被雨打湿的头发,柔声问:“真的?”
  她柔软细腻的肌肤蹭在容渊的脸上,一片温热。纤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耳廓,他脸颊上的雨珠将她鹅黄色的袖口打湿。
  容渊的脸腾起一片细微的热气。他鸦睫颤了颤,低声答:“真的。”
  苏嫽慢慢扬起唇角,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她轻轻摸了摸容渊的头,温声说:“姐姐相信你。好了,快回房去吧。你看你,身上都湿透了。”
  她撑着伞把容渊送回偏房,临走时,容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喊住了她。
  “姐姐真的不生阿渊的气了?”
  苏嫽笑着摇摇头,“不生气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阿渊以后乖一点,听话一点……我就不生气啦。”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狠不下心来对容渊生气。每每想起容渊以前在她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她心里就泛起一阵柔软。
  阿渊是个好孩子。是人都会犯错,这一次……就先原谅他罢。
  容渊抿着唇,低低地说:“我会乖乖的,听姐姐的话。”
  雨声重重,铺天盖地。一阵狂风卷过来,险些将苏嫽手中的伞卷走。她连忙用力拽住伞柄,一面费力地将伞收起来,一面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容渊慢慢笑了,他望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说:“雨太大,不如姐姐进来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吧。”
  外面的雨确实很大。硕大的雨点砸在石地上,水花四处迸溅。惊雷震耳,电闪如昼,如瀑的水流从石阶上淌下来。
  苏嫽停顿了一会儿,只好说:“好吧。”
  她跟着容渊进了屋,将伞随手丢进门口的竹篓里。容渊去里间换了身衣裳,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壶酒。
  “姐姐可要喝点酒暖暖身子?这是我新调的酒,不及忘忧那样烈,但自有其特别之处。”他把酒壶放到苏嫽面前的小桌上,垂眸替她斟酒。
  这酒是容渊前几日偶然间调出来的,本想着日后拿这个来讨苏嫽欢心,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苏嫽听说他新调了酒,立刻来了兴致。她端起酒盅放到唇边,先是轻轻嗅了几下,然后才张开唇瓣去喝盅里晶亮的酒液。
  一盅酒下肚,苏嫽满足地抿了抿唇,赞道:“是好酒。”
  与忘忧那种催人心肝的烈不同,此酒十分温和,闻着醇香扑鼻,入喉甘冽爽口。
  容渊闻言,便又替她斟了一杯。一壶酒很快饮了过半,苏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的脸颊染上一丝娇红,低眉时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平时难见的妩媚。
  “阿渊……我还要喝。”她将酒盅重重搁在桌上,身子靠着软枕,浅鹅黄的裙摆堆叠一地。
  容渊低声笑了:“姐姐不是千杯不醉么?怎么每次喝我的酒,总是几杯就醉了。”
  他将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倒进酒盅,苏嫽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拿,将酒盅抵在唇上,仰脖饮尽。
  她的手腕有些抖,零星的酒液从盅口溢出来,顺着她莹白如玉的下颌往下淌,流过脖颈,渗进薄薄的衣料底下。
  容渊盯着那细细的水痕,喉间一紧。燥热的感觉再次卷上来,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猛烈。
  水痕一路蜿蜒,流过白雪地,淌进雪峦沟壑之间。那一瞬,容渊眼前一阵恍惚,梦里荒唐的场景与现实慢慢交叠。
  苏嫽恰在此时放下了酒盅,露出绯红潋滟的脸。她侧眸望向桌上的酒壶,只一眼,妩媚万千。
  容渊只觉呼吸艰难,脸颊滚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往外冒着热气。他匆忙伸手捂住左脸,一股异样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头盘旋。
  那颗淡紫色的异瞳此刻不知为何胀热的厉害,像一团火在他的眼眶里燃烧。容渊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快步跑到旁边的木桌旁,从抽屉里胡乱翻出一面小铜镜。
  铜镜清晰地映出容渊绯红的脸。
  他的视线慢慢上移。下一刻,他看见了那颗本该是淡紫色的异瞳,竟慢慢地褪成了黑色。


第24章 烈火(一) “昨晚占了你的床。”……
  雨下了一整夜。
  苏嫽醒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她揉了揉眼睛,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榻边的木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 容渊和衣躺在上面,背对她睡着。
  她愣了一下, 抬头看了看四周。榻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只喝空的酒壶。她有些迷糊地揉着太阳穴, 半晌, 才想起来这里是容渊住的那间偏房。
  昨晚雨大,她本想着在容渊这里小坐一会儿再回去,谁知喝了些酒便醉了, 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仅如此,她还占了容渊的床,在这里宿了一整晚。
  苏嫽愧疚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容渊,慢慢抿紧朱唇。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饮酒,喝上几坛子都不会脸红。可喝了容渊调的酒,总是几口就醉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蹲下去替容渊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容渊侧身睡着, 面容安静,长长的鸦睫覆下来, 柔软如羽。
  “对不起啊,姐姐昨晚占了你的床。”苏嫽柔声道歉。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 越过地上铺着的褥子, 往门口走去。她尽可能地放轻脚步,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将容渊吵醒。
  偏房的门轻轻关上, 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声。
  半晌,容渊缓缓睁开眼睛。待苏嫽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他立刻起身,去抽屉里翻出铜镜,急切地放在眼前照了照。
  还好。瞳色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淡紫色。
  容渊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将铜镜收起来,心不在焉地在榻边坐下。
  他从出生起,左眼便是与寻常人不一样的淡紫色。此后十六年,从未变过。可是昨晚……
  容渊攥紧了床褥,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唯一做的事,不过是给姐姐斟了几杯酒而已。后来姐姐醉了,便倚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回忆到此处,容渊眼前蓦地浮现出苏嫽脸颊绯红的醉态。她斜倚着软枕,雪峦沟壑上印着淡淡酒痕,裙摆从榻上松松垂落,堆叠成柔软的小山。
  她半躺在榻上的姿势,与那晚梦中之景分毫不差。
  容渊蓦地站了起来,烦躁地冲进湢室。
  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皱着眉,扯掉外衫丢在一旁,胡乱褪下里衣,踏进冰冷的水里。
  *
  檀水小院。
  赵姨娘一大早就将苏瑜喊到了自个儿屋里。
  “昨儿个让你给清落夫人送东西去,送了没有?”
  苏瑜连忙点头:“送了。不知道清落夫人喜欢什么,瑜儿就挑了些珠宝首饰送过去,说是母亲让送的见面礼。”
  赵姨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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