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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16

,其余皆是隆武军,兵权便也大半握在了手里,掌权是迟早是事。
  百官如何看不懂此间局势,只是到底还有“迟早”二字。总有人希望女帝慢一点、再慢一点长大、独立。而他们在谢清平面前提起,这思路原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谢清平身上留着一半先楚皇室的血,一半士族勋贵的血,血脉至亲之下,家族利益当前,没有人能相信,他这近十年辅佐,当真只是为了一个寒门女子。
  这实在说不通。
  所以,趁着女帝即将成年之际,诞下子嗣之前,冒险出来劝上一劝,但愿统领士族的谢丞相,心中还能偏往士族一些。
  谢清平合上已经阅完的卷宗,揉着眉心回忆向他提出此议的官员,一张张面庞、每个面庞对应的次数、以及诸人交错的关系、背后仰仗的势力,来回数次在脑海中闪现。
  一个个定格,一个个过滤。
  要他心中偏向些士族,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从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封侯拜相,封妻荫子,说到底不过利益和荣耀二词罢了。
  这些他都能为他们维护住。
  唯有一点,不可触碰,便是心之所向。
  前世,复楚的心,断不能再在大宁的王朝里滋生了。
  内阁自从二品到正一品,共计三十人,最后谢清平回想方才情形,执笔写下两个名字。
  “去前头府衙,将慕容长史唤来。”他吩咐侍者。
  不多时,慕容麓便踏入了后|庭。
  谢清平从窗户口看他,他比自己小一岁,今年正好到而立之年,一个男子建功立业最好的时候。只是近来,他情绪并不是太好。
  谢清平瞧着他走的那两步路,完全没了往日的英姿勃发,更多的是无所在意。
  “卑职见过丞相!”慕容麓拱手见礼。
  谢清平剜了他一眼,“不在府衙,不必虚礼,过来坐吧。”
  “这不还在上值吗?”慕容麓蹙眉坐下,抽过案上折扇,试图扇散周遭浓重的苦药味,“你这风寒都这么久了,如何还不见好?用这般重的药!。”
  “病去如抽丝。”谢清平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开口,“你叔父于上月递交了辞呈,告老还乡。他膝下无子,让你袭了一品英国公的爵位,你倒不高兴了?”
  “如此爵位在身,按理没有不高兴的。”慕容麓自己斟了盏茶,“但是这爵位初封给叔父时未说世袭罔替,叔父不做,自当交还。如今却传给了我,个中缘故谁人不知?”
  “裙带关系?”谢清平笑道。
  “难道不是吗?”慕容麓反问,“若不是卫章在后宫侍奉得当,讨了陛下欢心,陛下如何会让叔父留下这爵位,传给我!”
  “我何德何能受此殊荣!”慕容麓摇头,“登高跌重,何况我这般的空中楼阁。”
  “这样想自是没有意思。但你换个思路想想,譬如你叔父这般是为了保存卫氏,而你则是延续了家族荣光。”
  谢清平顿了顿,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内阁之中,靠着你叔父那颗大树的,如今已经不说话了。不说不利陛下的话。”
  谢清平从眉心换到太阳穴,加大按揉的力道,将先前画面再次回忆了遍。
  “你是说……”谢清平的话还未说完,慕容麓便已经被点醒,仿若意识到什么,不由坐直了身子。
  女帝开后宫,虽至今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却借着除夕、元宵等重大节庆,连番提了后宫的位分。
  卫章虽然只提了半级,但七八品的儿郎中,提到五品士的不少是卫氏的人。
  而提完之后,慕容封便提出辞官,紧接着女帝便下恩旨,赐爵位世袭罔替。
  “是叔父看清了局势,陛下以恩宠换了权力?”慕容麓回神。
  “君主目标是天下皇权,黎民苍生。臣子毕生所求不过代代荣光。”谢清平给他续上茶水,“何况,卫氏从先楚而来,头顶是曾经的荣耀,却已是今日的尴尬。”
  “所以如今,叔父放权,陛下恩荣重封,便是我卫氏新生。”慕容麓有一瞬的惊愕。
  却不知该感慨叔父的识时务,还是赞叹少年女帝的手腕谋略。谁敢想,一个女子大开后宫,竟如男子为皇般,牵制住了前朝。
  思至此处,慕容麓不由眉心皱起,转瞬又挑了挑眉。
  “想什么?”谢清平问。
  “我在想那鲁国……”话说一半顿了下来,鲁国公府裴氏与谢氏乃姻亲,他多说无益。
  只是鲁国公裴庄英在先楚时便是少年英才,最识时务,如今连他叔父都能放权出去,如何不见裴氏之动静?按说女帝抬后宫位分,并不曾厚此薄彼,原是一样的恩宠。
  谢清平也不追问,但凡听到他吐出“鲁国”两字,意指裴氏,他便安心许多。
  这些年,慕容麓在他手下任长史,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同他叔父已在先楚为官半生不同,慕容麓之心性人品,自己皆是放心的。所缺不过一指点拨,此番看来自己并未有选错人。
  他将方才写下的两个名字点给慕容麓,“去查,三日为限。本相要他们三族内完整的关系网。”
  慕容麓有些诧异地望着谢清平,他是知道的,谢清平有自己的情报网,这种事原不该也不用让他知晓。
  “完成得当,入内阁旁听。”谢清平将那张纸条揉团烧去。
  入内阁旁听,乃是入内阁参政的征兆。
  “谢丞相栽培。”慕容麓眉心一跳,放下杯盏,突然顿悟过来,这活自然无需他做,不过是谢清平给他铺的一条路。
  “去吧!”
  慕容麓退身离去,脑海中回忆翻涌。
  杂乱,却大都朝着一个大致统一的方向。
  景熙元年至景熙六年,谢清平在后宫教导,朝中轮转如常。
  景熙六年至八年,西羌反境,他带兵出征,后历时两年,将五万谢家军逐渐编入隆武军。
  景熙八至九年,提拔隆北官员入六部,其中礼、兵两部的最高长官直接落入隆北臣子手中,后又由女帝直接夺了户部尚书之位,换了她自己的人。
  今岁景熙十年,将将四个月,内阁也开始换人。
  他给他、给所有人铺路,然这条条路,亦不过是另一条大道的石子。
  大道尽头的人,才是他真正为之铺路的人。
  慕容麓并不介意自己是路还是石子,因为谢清平给的是诸方共赢的局面。但他介意,为何这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急什么?
  “毓白!”他顿下脚步,看他瘦了一圈的面容,泛着无尽的倦意。
  “还有事?”他抬眸,笑意如常。
  “你病什么时候好?今岁望江楼的汾春碧已经酿好出土了。”
  “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
  “医官说还要一贴药。”他笑得丰神俊朗,眼中凝出一点神采,“大概七八日吧。”
  “那我去订十日后包间,还是老位置。”
  “好!”他仍旧笑着,点头应他。
  慕容麓松下一口气,是自己多心了。望江楼的汾春碧乃药酒,虽味烈回甘,是酒中极品,但对饮酒者身体诸多要求,非康健者不得用。
  如此,这人当是没有什么隐疾。


第14章 【014】还余一年!
  慕容麓走后未几,司香同轻水端着药踏入殿来。
  “三公子赶紧喝药!”司香送上药盏,“陛下都准您假了,您这还不好好歇着,一晌午,这后|庭私舍进进出出尽是人,和前头府衙有何异。”
  “轻水姑娘且再给他诊诊脉,可又累着了。一个风寒反反复复了数月。”
  “姑娘,您倒是快些啊!”
  司香簌簌叨叨,不停催促,满眼尽是担忧。
  “无妨的,这早起才诊的脉……”谢清平无奈道。
  “您别说话,成吗?”司香打断谢清平,只拉过轻水,按下让她把脉。
  话说这轻水,乃是谢清平青邙山的_0_da_0_shi姐,原是去岁得了他书信,下山为他治病来的。
  那日谢清平晕倒后,一路自是无人知晓。直到丞相府门口,沈林掀帘才发现端倪。幸得轻水早几日便入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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