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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89

忍心呢?到底也只是显得更亲昵更兴高采烈一些,过了高兴劲儿,该是就察觉到了她心绪不对,乖乖地坐在她面前,歪着头长久地看着她。
  攸宁搂住它,脸颊反复摩挲着它的虎脸,又把脸闷在它颈间,好半晌不动。
  初六姿势有些别扭地把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头,竟显得很是无助,却也不向任何人求助,只把一直前爪搭在她背部。
  夫妻两个离开之后,陶师傅无意间发现,初六颈部一小片的毛有些异样,过去摸了一把,湿淋淋的。
  愣神之后顿悟,意识到了一些事,呼吸便是狠狠一滞,脚步匆匆地走开去,用力吸着鼻子。
  他方才竟没察觉到夫人哭过。
  他听夫人的心腹说最担心的就是到现在都不曾见夫人掉过一滴泪。
  他没办法想象,只有对着不谙人情世故的初六才能落泪的人,是怎样的心境,又是怎样的孤独——哪怕她看起来活得最是花团锦簇。
  这样的人,稍一想,不论是男是女,不论地位高低,都足以叫他心酸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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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头七,萧拓送攸宁回到萧府,自己还是要两头照应着:钟离悦要在竹园住到出殡,没个时时开解给句准话的人也不行。
  攸宁除掉白衣,换上素净的衣裙,照常度日。
  她看起来是没什么变化,却又是让每个人都觉得出有了莫大的变化:婆婆妯娌任谁也不能再如以前一般亲近她,她不给任何人那种机会,在自己周围打造出了无形的铁壁铜墙。
  但是思前想后,也都理解,想着过些时日,她心绪略有缓和了,再变着法子哄她开心也不迟,当下也只得顺着她。
  如此过了几日,皇帝召见攸宁。
  攸宁并没循例按品大妆,穿着一身玉色深衣就进宫了。
  飒飒秋风之中,枫林中点点红如火,枫叶随风盘旋终而落地。
  林中有亭台楼阁。
  皇帝身在风亭之中。
  魏凡一是觉得首辅夫人身子骨单薄,二是瞧着皇帝穿得单薄,便自动命人备了两个炭盆,把炭火烧得旺旺的。
  皇帝察觉到,倒也没说什么。
  攸宁随着引路的宫人进到枫林,转到风亭之中。
  不待她行礼,皇帝便已抬手示意:“坐下说话。”
  攸宁道谢之后,安然落座,却也不问皇帝为何召见自己。
  皇帝遣了近前服侍的宫人,亲手给彼此斟了两杯酒。
  攸宁接过她递来的那杯酒,放到手边,静待下文。
  “我,最想问的其实是,他走之前,可曾提过我?”皇帝语气艰涩,“明知不大可能,可总是要问这么一句。”
  “没有。”攸宁说。对眼前人,对任何人,她都懒得费心思粉饰太平。
  虽是意料之中,皇帝确然听到,神色仍是有了些许变化,沉了沉才能又出声:“你明明看出端倪,却一直不曾询问,是不是就在等着一日,等我对你开诚布公?”
  “我真急于知道,何须当面问你?”攸宁清寒的目光锁住皇帝,“这类事,可想的法子可做的工夫多的是,我眼下懒得那么做。你若要跟我说,就要跟我说清楚一切——钟离远、你和长公主之间的一切,而不单单是只关乎你的那些。凡事自己先失了公允,对任何人提及的意图,都只能是存着恶意引导的心思。”
  皇帝回视着她,眼神从平静转为暴躁,又从暴躁恢复于平静,“那你知不知道,他这一生的抱负是什么?”
  “他曾尽力实现,也再无时间实现。”攸宁一边的眉毛微不可见地扬了扬,“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代他实现抱负?多虑了。他生前我自认对得起他,他故去之后,我不会为了他改头换面。我只为自己活着。”
  良久,皇帝一字一顿地道:“我会。就算力微,亦会尝试。”
  攸宁似是而非地一笑,“那我是不是该先替苍生对你歌功颂德?”
  别说她不是那块料,就算可以做到,又还有什么用?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早干嘛去了?
  人在的时候瞻前顾后,这样那样的犹豫,人不在了才要彰显对他的情义,反正在攸宁看来,便是如何的有情可原到了她这儿,也是不值得予以半分原谅。
  不管攸宁的态度是如何的气人,皇帝这时也做不到责难她分毫——当然,从来也就不敢刁难她。深深呼吸之后,她端起杯,“今日不是说话的时候,过段日子我再请你过来,细说当年诸事。”她不想提及钟离远的同时还要带上长公主,可攸宁分明察觉到了什么,偏要让她勉为其难,她需要时间沉淀心绪,意图做到公允地讲述。
  攸宁端起杯,却是不喝,而是信手把杯盏投掷到就近的炭盆之中。
  炭盆中的星星之火立刻剧烈燃烧,火苗随着轰然一声响,腾得老高。
  皇帝一惊,微微变色。
  攸宁却在同时从容起身,目光清清冷冷,“你要说那些,还不是有所图?不然何须跟我扯他的抱负?说不说随你,但你要明白,我不会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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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路上,筱霜微声禀明攸宁:“安阳郡主和死士仍然在暗中尾随,必然是为着伺机而动。”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来时路上便已察觉,且第一时间告知攸宁。
  攸宁淡然道:“让你哥哥带上几个人,去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是。”筱霜立时身姿轻灵地跳下马车,与筱鹤说了夫人的意思。
  攸宁现在是把自己当猫,把安阳郡主当做必死的老鼠了,但是这只老鼠背景颇深,兄长手握一方重兵,弄死不难,但得在那蠢货触碰到自己底限的时候——她是向来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却又要给自己一个完全说得过去的交待。
  安阳郡主这类人的心思倒也不难猜,总不能成事之后,定要从别处下手,攸宁早已交待过竹园那边的人手,定要万无一失地照顾好钟离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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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越来越浓,攸宁留在静园的时间越来越久,得了三个妯娌的全力帮衬,身边的大丫鬟又本就能独当一面,内宅的事真没需要她可挂心的了。
  老夫人亦想让她过得更自在些,免了她的昏定晨省,反复叮嘱不要守着时辰早起,傍晚乏了也只管倒头就睡,只要她好好儿的,不病倒就好。
  攸宁从善如流,因而时常一早就到了竹园,入夜方回正房。
  闲来将早开早长的野花野草植到静园书房后的一方空地,成片成片的养起来,等待她们在春日渐浓时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白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消磨在了书房。
  晚间则常把酒问月。
  师父喜欢饮酒,师母却总是反对,屡屡嗔怪。师父在那种时候,总是爽朗笑说有酒量才有肚量。平日每逢佳节,也由着她与同窗凑趣喝上几杯果子酒。
  酒这东西,喝过几次之后,便会被个中玄妙的感觉吸引,慢慢成习。情绪不佳的时候,尤为喜欢多喝几杯,就算不能排遣愁绪,也能带来一次安眠。
  这一晚,月华如练,清辉洒落中庭,铺开一幅清冷却优美的画卷。
  攸宁了无睡意,命小厮备了酒,将美人榻搬到院中,一面赏月一面喝酒。
  本该去捕猎的初六、十九又一次偷懒了,并排坐在她跟前。
  攸宁去找来专给它们备好的一袋子肉干,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给它们吃。
  萧拓与捧着一壶酒的景竹踏着月色走入院中,一眼就看到了自斟自饮的攸宁。
  萧拓将酒接过,对景竹摆一摆手,走到攸宁近前,“你倒是好兴致。”
  攸宁一笑,问:“不是说今夜不回来了?”
  “回来了又怎样?”萧拓将酒坛放到美人榻旁的矮几上。
  攸宁侧头看了看那坛酒,“特意带回来的?”
  “嗯。”小厮搬来了一把椅子,萧拓落座,静静打量她。喝了酒的她,脸色不变,只是一双眼愈发水光潋滟。
  十九没扑上去跟他起腻,而是纵身跃到了美人榻上,偷瞄初六一眼,飞快地跑到攸宁身侧,拱着她手臂要抱。
  夫妻两个俱是忍俊不禁。
  攸宁解释道:“先前一上来就被初六扑下去,末了一回,被追着揍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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