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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31

了三两个人。秦山芙看过去,是陌生面孔。郑大娘提醒她,那就是冯屠户的老婆马氏,一旁还有个与其年龄相当的妇人陈氏,与冯屠户家正好是对门。
  “对门?”
  秦山芙又想起在玉卢县时,从门缝后面偷偷溜走的人影。
  郑大娘道:“陈氏和马氏平日就交往过密,恐怕此次是来作证的。”
  秦山芙心里有了谱,又看向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一身衣着板正讲究,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模样。这老头也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对上她的视线,无声地冷笑一声,轻蔑地别开眼去,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出于同行敏锐的嗅觉,秦山芙觉得这个老头大概率是马氏请来的讼师。
  此刻原告与被告到齐,韩昼和柳全早早就挤在门外观望着。
  今日的升堂走漏了风声,说什么县太爷替知府断案,还说什么晋王清正贤明,亲自拨乱反正,男女老少在门口挤了一圈,好不热闹。
  又过片刻,高庭衍也来了,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也给窦近台指了位置。童老爷见他又要下跪,高庭衍不耐地挥了挥手,不让他再三叩九拜行那些繁琐的礼数。
  而身为主审官的韩老爷,因太过紧张闹了肚子,此时才裹着自己七品的官服,迈着犹豫的步伐,一脸凝重地坐在四品知府的位置上。
  他怯生生地环视众人,正巧对上一旁童大人冷淡的目光,尴尬地笑一下,又缩着脖子转了回来。
  今日在场众人,身为判官的韩老爷来的最迟,也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众人都沉默地等着他升堂,他偷偷咽了下唾沫,颤巍巍地提起惊堂木,正想提一口气狠狠拍下以振威风,不想童大人忽然咳嗽了一声,吓得韩老爷手腕一抖,惊堂木就那么飞了出去,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站在门口的韩昼和柳全忍不住捂住了眼。
  一旁的晋王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惊堂木,身旁的窦近台立即会意,起身亲自将惊堂木捡起,姿态恭敬地给韩老爷重新递了回去,顺道安慰他几句。
  “韩大人,虽说此地于您而言并非主场,但您既是主审官,这就是您的场子,您尽管放手去审便是了。”
  窦近台也是好意,可韩老爷却未必领情。
  韩老爷烦躁地腹诽,你说得倒轻巧,不然让你主子坐东宫的椅子上以王爷的身份监国试试?
  但到底是大逆不道的话,韩老爷硬生生将抱怨咽了回去,耷拉着眉眼笑得无比真诚:“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多谢窦参领。”
  然而已经被逼到这份上,韩老爷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豁了出去,就当此地是白临县那巴掌大的小审堂,狠狠一拍惊堂木,好歹端出了官老爷的架势。
  “此案虽已审了一遍,但因定案过程中尚存诸多疑点,晋王殿下做主,指令本官重审此案。既是重审,那该走的流程还是要重走一遍。本案苦主可在?”
  冯屠户的老婆马氏连忙跪下:“老爷,我在!我就是那冤死鬼的老婆!他两脚一蹬没了气,只留我一个寡妇给他讨公道。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场凶杀案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马氏死了丈夫后占尽家财,还顺手将最碍她眼的蕊环丢进死牢,很是风光了一阵子,因此眼下忽然又要当众扮苦相,多少就有些掌握不住火候,颇有些唱念做打的做作样。
  她身旁的讼师有些看不下去了,见这马氏还有进一步哭天抢地的架势,连忙站到她身前挡住她这副丢人样,给上首的判官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
  “韩大人,马氏丧夫,悲痛不能自已,怕是回不好大人的问话,之后有什么,老叟就替她回了。”
  韩知县皱了皱眉,“你又是什么人?”
  “老叟是马氏聘的讼师,姓周。”
  韩知县哦了一声,又看向死犯一边,方才太紧张没注意到,此刻发现那里赫然站着的又是秦山芙,差点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的又是她!哪哪都有她!
  然而韩大人还没机会表达他的惊讶,堂下的周讼师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大人,这案子原已在玉卢县过了一遍,玉卢县的林老爷是个细致人,这案子也是用心审过的,原没什么问题。本案既有犯案凶器,又有仵作结论,还有犯人画押的供词,事实如何已全然明了。韩大人不了解前情,就容小的再细细说明一回,等小的说完,大人自会明白林老爷所判并无谬误。”
  秦山芙一听这话就不对了。
  这老贼,竟然还有点东西。
  虽不言明,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堂上的判官:这案子已经审过一回了,证据齐全,原审法官判得没有问题,你个新来的啥都不懂,我给你絮叨完案情,你就赶紧按原来的判,别驳了你同僚的面子。
  韩老爷虽然性格温吞,但也在官场上混迹许久,不至于连这点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当即有些坐不住_0_pi_0_gu底下的椅子,心虚地往童大人身上瞟了一眼。
  老讼师一看他这种担不起事的架势,唇角若有似无勾起一抹笑,缓缓道:“上回已经查明,案犯女囚系玉卢县城东街坊的暗门子,无兄无父,白天做些浆洗的活计,晚上就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这邻里街坊都是知道的。死者冯北,是与女犯同条街的屠户,男人嘛……多少都有些花心思,平日里跟这暗门子眉来眼去许久,二人就约定冯屠户携十两银,入夜成事。不成想,冯屠户言而有信,真带了十两银子前去相会,那暗门子却坐地起价,嫌十两银太少,不肯做这买卖。冯屠户到底是着急了些,当即就与人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她,不成想这一巴掌坏了事,这暗门子也是个烈性的,挨了一巴掌后竟反手一刀,这就将冯屠户毙了命。”
  老讼师又朝韩老爷作了个揖:“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玉卢县的林老爷判斗杀,并无问题。虽说斗杀只需流徙,但考虑到这暗门子不务正业不说,心思还歹毒,仅仅因嫖资就动手杀人,害冯屠户一家没了支柱,情节属实恶劣,被判斩刑,也是民意所向,并无不妥。毕竟……”
  这老讼师顿了一下,轻笑道:“一方父母官,放着良民的冤屈不伸,净护着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算什么道理呢。”
  此话一出,韩老爷只觉一顶屋檐那么大的帽子哐一声扣了上来,彻底虚了。
  他看看面无表情的晋王,又看看面容舒展的童老爷,心底登时没了主意。
  而秦山芙却不见惊慌,只觉得乏味得紧。
  即使她到了古代,也依然无法摆脱这种不摆事实,不_0_jiang_0_fa律,只会上纲上线给人扣大帽子的同行。


第25章 当庭质证
  秦山芙上一辈子做律师的时候, 就很不耐烦一类同行。
  这类人遇到案子后把案情当小说讲,不查法条,不看判例, 只拿xx日报或者xx讲话里的个别词句上纲上线,就连写书面文件都无法冷静, 满纸都是感叹号, 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我是无辜的, 全世界都想针对我。
  能干出这种事的同行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真的水平不行,要么就真的是事实和法律都不占理, 纯粹靠挥舞政治大棒胡搅蛮缠。
  而眼下这个老头,显然就是后一种情况了。
  面对这种路数,自然有见招拆招的方法。法庭总是要讲道理的嘛。
  秦山芙眼看韩老爷这个抗压能力为负的墙头草顶不住了,当机立断开口,帮他稳住阵脚:“大人,此案事实未明,依民女查证,此案女犯一非暗/娼,二非斗杀, 杀人是遭遇□□时的自卫之举。这位讼师言之凿凿,根本经不住仔细盘问, 如若不然,大人允许我问他两句试试。”
  而这老讼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呛她:“公堂之上, 还有没有规矩了。要问话也是判官老爷问,哪轮的到你来。”
  秦山芙反唇相讥:“我只说请韩大人允许我问,大人允了便问, 不允便不问。倒是你这人好生奇怪,韩大人还未发话,你倒在这做起韩大人主的了?”
  老讼师一噎,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看两人吵起来,韩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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