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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33

奉行的是‘谁主张,谁举证’的举证规则。现如今周讼师声称蕊环不清白,却半点证据也无,这往轻了说是举证不能,往重了说,可就是污蔑了!”
  “那老夫倒也想问一问你。”周讼师不慌不忙反问:“当日官府查过现场,冯屠户死于女犯家中,可却无破门破窗的痕迹,分明是女犯主动开门让人进入的。试问,哪个良家子半夜不紧闭门户,给一个男人开门?!”
  “难道门窗无破毁痕迹,就一定是主动开门?这怕是不一定吧。”
  韩老爷憋不住问:“怎么就不一定了?”
  秦山芙继续解释:“门窗完好却外人入内,一种可能是因主人家开门,另一种可能,则是他偷偷翻墙入室。我亲自丈量过,蕊环家的院墙高约三尺,而在离地面一尺六的位置有块能落脚的残砖,踩上去就能翻墙而入。而蕊环一直有胸闷气短的毛病,夜间需将窗户留道缝,这就给了凶徒可乘之机。”
  周讼师冷嗤一声,慢悠悠道:“谁主张,谁举证,这可是你说的。你既主张冯屠户是翻墙而入的,那你可有证据出示?”
  “周讼师,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冯屠户是被蕊环请进去的呀。对于冯屠户如何进门这个事,咱俩谁都没有直接证据,不是么?”
  秦山芙笑了一下:“只不过,冯屠户如何进门,这个事情对本案定性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冯屠户为什么要半夜见蕊环,见了蕊环做了什么事。”
  秦山芙又转向韩知县,及时替他捋清思路:“韩大人,经过方才一番质证,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蕊环是暗/娼,既如此,蕊环就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知县皱着眉思考一阵:“是这个道理。”
  秦山芙继续道:“那么,冯屠户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在深更半夜,去找一个正在独居的良家子呢?”
  话问到这个份上,冯屠户风流鬼的人设顿时就立不住了,外头围观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马氏一听这走向不对,在一旁跳脚道:“这黑心肝的小蹄子就算不是万人骑的娼/妇,也跟我家那死鬼有首尾,约了夜半幽会,起了争执才动了杀心!”
  “瞧你这话说的,查案又不是编话本子,怎的冯屠户方才还是去买/春,现在又成了暗会情人?还有没有谱了?”秦山芙道:“我这查到的事实,分明是冯屠户一边揣着银子,一边携刀,夜半入室,企图用威逼利诱的手段逼蕊环就范!”
  “笑话!”周讼师呵呵笑了起来:“那刀刻着女犯的名字,分明是女犯自己的刀,怎的是死者带入?”
  “是她的刀没错,但刀又不是房子田产,被人偷摸着顺走也是有可能的。”
  “你意思是冯屠户顺走了她的刀?然后当夜又拿这把刀去胁迫她?”
  “正是!”
  “红口白牙的,你倒是拿证据啊!”
  “证据就是现成的。”秦山芙对韩知县道:“韩大人,可否借本案凶器一看?”
  韩知县一挥手,一个衙役就捧着条帕子,上面放着那把匕首交给了秦山芙。
  韩昼在外扒着脖子观望进展,一见秦山芙转身望他,就连忙将身边的男人推了进去:“王掌柜,就靠你了,如实说就行!”
  矮胖矮胖的王屠户就这样跟个球一样,被韩昼一把推到公堂正中。
  秦山芙对他行了个礼,转头对韩知县解释:“韩大人,这是贺州当地的王屠户,宰杀了几十年的猪牛羊,对这些荤腥之物的气味性状甚是熟悉。王屠户,请帮忙看一下,这个匕首上沾的是什么?”
  虽说王屠户那日被人火急火燎带到衙门已经看见过一次,但此刻公堂之上,还是得再仔细验一遍,免得说错了话。
  不说别的,就方才他看着作伪证的陈氏抖成个筛子就知道,这公堂之上说话得万般小心,每个字都千钧重的干系。果不其然,对面的讼师老头凉嗖嗖地敲打他:
  “公堂之上,可别信口雌黄。”
  秦山芙笑着呛他:“周讼师,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那摊子事吧。陈氏作伪证这事还没完呢。”
  周讼师没好气地别过眼去,王屠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由咽下一口唾沫。
  他隔着麻布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匕首,又搁到鼻尖闻了一下,皱着眉又拿远了。
  韩知县伸长了脖子好奇:“怎么了?上头有什么?可是人血?”
  王屠户笑容可掬地解释:“有人血,但也有其他东西。”
  “什么?”
  “是发了臭的猪油。”
  “猪油?!”
  在场众人都惊了,更是聚精会神盯着王屠户,连冰山似地高庭衍也玩味地望过去。王屠户哪受过这等关注,一时脸色通红,双目晶亮,说不上是激动还是紧张。
  “这个不太明显,主要是藏在刀鞘的花纹缝隙里头,颜色已经发黑了。我们干这行的,手边的器物多半沾着这个味,可太熟悉了,一闻就是猪油馊了后的哈喇味,别说是我,就算是一些经常下厨的婆子也能辨别得出。”
  周讼师一听就明白了个中关窍,急道:“你可得仔细着些回话!”
  被人公开质疑,王屠户瞬间脸拉了老长:“说了一些经常下厨的婆子也能辨别,你怎得听不懂人话?不信,找人来复验嘛。”
  周讼师一噎,秦山芙轻快地笑道:“不用旁人,我来请个双方都信服的人复验。”
  她再一次回身望向韩昼,韩昼对她做口型:马上马上。然后就从人堆里拉出一个人,正是从玉卢县消失许久的钱仵作。
  韩老爷还在座上不明所以,不知道来人什么身份。而一旁的马氏瞬间瞪大了眼,竟一个不稳,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第26章 名节之于女子,是否真的那……
  钱仵作一出现, 马氏的心就凉了一半。
  当日仵作验尸时她就在跟前,验尸的结论她可听得真真切切。她一心想要那小蹄子下去给那死鬼陪葬,当时就拦着仵作要给他塞银子, 求他话说一半就好,别那么较真。
  不成想钱仵作理都没理她, 径自将所有验出来的东西写了文书, 长篇大论地呈给了衙门。而这文书刚一进衙门, 胡县丞就来找她了。
  胡县丞弯弯绕绕说了许多,意思无非是有这份验尸结论,那女犯不仅可以不死, 甚至连个皮肉之苦都不用受。
  马氏一听就怒火中烧。
  她早就怨着自家男人对那个狐狸精念念不忘,原想将她纳进门做个妾室,关起门来再细细磨她,不成想这小蹄子是个烈性子,说什么都不肯。
  她何尝不知她那没出息的男人死得不冤,可她就是记恨着她,恨她年轻,恨她惹眼,恨她勾了自家男人的心却还有一副清白刚烈的身心。而眼下她亲手杀了她的男人, 竟然还能全身而退,这让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马氏当即一口气将那死鬼所有的棺材本都给了胡县丞, 说什么都要让这小蹄子下黄泉。
  后来胡县丞收钱办事,终究了了她的心愿。可马氏有时候又忍不住在想, 倘若那不识时务的仵作说话留个三分, 胡县丞又哪来那么大的胃口,讹她这么多银子呢。
  要说钱仵作到底是经常跟官府打交道的人,给他塞银子的人多了去了, 但他一分钱也没收过,从来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一个马虎眼都不打。
  如今到了知府衙门,见了这个场面也很是稳得住阵脚。他先自报家门,又说自己是当日给冯屠户验尸的仵作。韩老爷一听他是当日见过尸体的仵作,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三确认。
  “你就是玉卢县判词里提到的仵作?”
  “正是小的。”
  秦山芙道:“既然是玉卢县认了的仵作,说明钱仵作的能力和公正性,是得到玉卢县衙门和死者家属认可的。既如此,那就请钱仵作先验一件事物,看看是否与方才王屠户说得一致。”
  钱仵作沉默地点头,伸手接过麻布上的匕首,细细端详后又慢慢嗅了几次,将匕首交还回去。
  “是放馊了的猪油。”他不急不缓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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