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烟水舞杨-分卷阅读8

我练完剑回来,提了茶壶就要喝水,被那个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个半死,险些扔了茶壶呢!”
  他脸上慢慢浮上红晕,笑弯了腰,总算摆脱了那血腥刑场留下的阴影,秦昭然不愿让他再想起那一幕,也跟着笑道:“原来你怕这些虫子,真是想不到,我看你平时那故作老成的样儿,还道你这孩子在堂中千锤百炼,已成就一身铜皮铁骨,谁成想……”谁曾想,竟这般孩子气!这句话在心里默默打了个转,没有宣之于口,秦昭然罩好灯笠,拿了只青布钱袋扔到床头,又翻找出他少得可怜的两套衣服,打了个布包,一切准备停当,抬头就看见小笛好笑的模样。
  “秦大哥,你就带这些东西下山?”
  “我只有这两身衣裳,钱袋里是那块玉佩,若是我急需钱用,也可当了以解燃眉之急。”
  “就这些?”小笛过来拨弄着他的行李,“就只有这些?”
  “还有什么?我又不是专业杀手,哪知道哪些要带哪些不要带!”秦昭然咕嘟了一句。
  “你用什么兵刃啊?”小笛提高了嗓门,“这次你是去睢阳府府尹的宅第,取他府上幕僚的首级,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剑是双刃,利于刺削;刀是单刃,利于砍斫;枪杆长而瘦削,利于远距离戳袭;匕首短小精悍,是近身肉博的不二选择。
  秦昭然最终选了把柳叶小刀,是武库里最不起眼的武器,对白板和老狐狸不断暗示的那柄吹毛立断的宝剑视若无睹,小笛跟在他身后,急不可耐的扯扯他的衣袖,把那柄宝剑堂而皇之的递到他面前,“秦大哥,用这个吧!你选的那柄小刀可以带着以防万一,真动起手来,还是剑的用处大些!”
  秦昭然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的小脸,破天荒的有些脸热——小笛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可……可他不会用剑,对自已的拳法,又很有信心,只是众人都习惯性的以为,出去执行任务,又是刺杀任务,是一定要带着利器的,如果他说,他更习惯于用拳头解决掉对方,只怕他们会不以为然吧,先不说兴致盎然的老狐狸,皮里阳秋的白板,单单是小笛,就不会任他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
  他是个独立性很强的人,不喜欢别人过多的插手他的事情,但单纯的小笛,以一种纯粹关心的姿态为他张罗起兵器时,却让他心中莫名的柔软起来,想要板起的脸色,在看到小笛额角微微的汗意时,缓成汩汩春阳。
  接过那柄剑,秦昭然走到武库门口,“铮”的一声拔出长剑,那剑比看起来要长的多,秦昭然一时托大,伸了满臂,也没能把剑全都抽出剑鞘,有人在门外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拊掌道:“我见过那么多人拔剑,就数你动作最生疏,连剑有多长都估不出来……这么急着挑兵刃,接活儿了吗?”踱到秦昭然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是那白衣行刑人!秦昭然被他那双手按到肩膀上,饶是他胆大包天,也心里寒了几分,肩膀上的重量,不像是来自一条没几斤重的臂膀——倒像是来自一团模糊的血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刽子手,这人已经完全不是那晚的作派,满脸和旭的骄阳下,带着坚若寒冰的阴气,这时他的眸子里,渗透出的是融融暖意。
  剔除了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这人长的倒是儒雅俊秀,此时更是像个文士,彬彬有礼,温良端方,见秦昭然下意识的缩了缩,也不以为忤,一笑收了手。
  符老狐狸也笑了,“是有人要自求多福,只不过——”捻着胡须,双眼贼亮的盯着秦昭然,“那人绝不是秦昭然!”

  浮光掠影(8)

  完美……还算完美的第一次。
  当睢阳府那位幕僚徐阮被他掐住脖子按在地上时,秦昭然惊奇的发现,那位只见过两次的白衣行刑人,竟留给了他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他也是以一种看待上好猪肉的眼神,注视着身下的猎物。
  那徐阮被他按倒的一刹那,双眼弥漫起恐慌的神色,没有拼命的挣扎,只是顺从的伏在地上,昭示他的无害。
  不反抗的猎物,绝对的无趣,当然,也让人没有兴趣,做出更多实质性的伤害,秦昭然反手迅速抽出背在身上的长剑,架在那人颈上,就要顺势一旋——那人的眼睛都瞪出眼眶了,夹紧了脖颈,徒劳的想保护自已免于被戮。
  这个时候,他的第一个猎物在想什么呢?他住的偏院,离府尹戒备森严的内院很有段距离,外围的偏院,侍卫们隔半个小时,才能巡逻一次,秦昭然是觑着侍卫巡逻过后,才跳进院的,所以,他若是想指望着侍卫们施救,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秦昭然长久的注视,令他的猎物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寒光凛凛的剑芒仍贴在颈侧的大动脉上,无论是生理和心理上,那种刺刺的戾气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徐阮舔了舔忽然干涩的嘴唇,“好汉,是谁要买我的命?我多给你一倍的价钱,你……”话没说完,急忙闭上嘴——那个黑衣人,本来给人纯良无害的感觉突的变了,像出了鞘的宝剑,再也藏不住剑身的锋芒,浑身散发出浓浓的不善,只有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忍。
  徐阮不肯放过这最后一点机会,拿钱收买不来,便想动之以情,“好汉,我死不足惜,只是家中还有双目已盲的老母,我尚未娶亲,除了老母,再无亲人。若是早去了,我那老母,怕是也活不成了……”
  这一点,他倒是没说谎,秦昭然到睢阳府已有五日了,街头巷尾,茶寮酒馆间,早把这徐阮打听的清楚——固安人士,中过举,颇有些才情,自已屡试不第,替人作_0_qiang_0_shou,却是一考一个准,在京城踌躇了三年,浪费了大好时光,只是为人作嫁,逐绝了入仕的念头,回乡时偶遇睢阳府尹,被他延请入府,又把瞎眼老娘也接来安顿,他的人生,充满蹉跎和无奈,却是再普通不过。
  小笛告诉他,下手时要快,得了手跑起来更要快,不给自已犹豫的时间,才能顺利完成任务。秦昭然倒拖着剑,费力的斩断徐阮脖颈处的骨肉筋脉时,不禁暗暗埋怨——小笛只告诉他下手要快,可没告诉他,这从人身上斩下个零件,竟是这般涩钝,他又没学过解剖学,对颈骨的构造不是很了解,刚才一剑砍到骨头上,险些倒崩了剑刃,所幸切断了徐阮的声带和气管,这块倒霉充当他试验品的猪肉,当下从伤口汩汩涌出大量的鲜血,人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绝望茫然的看着秦昭然,秦昭然赧然垂下头,愧疚的抽出剑,加快动作,割下首级后,拿布包了,顺着早探好的路线,翻墙跳了出去。
  奔至约定的小巷,堂里的同伙早候在一侧,不言声的接过他手里还渗着血的布包,闪身缩进深黑的夜色中,秦昭然因为第一次执行任务,有些紧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时顺利得手,猛的松了口气,肚子立时不争气的咕咕乱叫起来,沿着小巷里布满淡淡苔色的青石板路,走出巷口,外面有条街道,夜越发黑沉了,这都快后半夜了,到哪儿弄点吃的去呢?
  秦昭然搂着肚子,一步一顿,不住希翼的盯着路两旁的店铺,哪怕……哪怕有个卖馄饨的,也能解了他这一时难忍的腹饥,可街上惟一一处透出灯光的地方,是家棺材铺,里面的伙计正紧着赶一具上等紫楠木棺材,一个不足十四的孩子,强睁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一层层给那棺木上着漆。
  那条街走到头,秦昭然投宿的小店已近在眼前,他悄没声息的进了偏院,后院的上房昨天被人包了下来,那人出手阔绰,进店便打赏了伙计一钱银子,那伙计得了甜头,这一整天有事没事都要去后院转上一圈,盼着那人能吩咐些事情让他去做,也好再捞些好处,对店里的其他客人,远没这般上心,店里伙计的注意力全被集中在后院那人身上,也给秦昭然带来了意料之中的好处——可以在这偏院自由进出,不怕被人发现他行踪诡异。
  推开房门,提起茶壶灌了起来,腹中着实是饥渴难忍,不如先喝饱了,勉强对付一宿,到得天明再找吃的。
  这小店里的茶,充其量也只能算得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