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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16

在门边,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听到天井里那些人的言语后,是不是又开始自轻自贱了。
  他的宝贝怎么能自轻自贱呢,秦昭然摇头笑着走到小笛身边,长舒猿臂,把他揽到怀里扣紧,那孩子身子有些僵硬,片刻之后,那令秦昭然熟悉无比的轻颤又清晰的浮上怀间心头。
  他从未在小笛面前动过手,小笛怎会怕成这个样子,单单是怕他的强凶霸道,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他自来到聚承堂,对院里的杀手们兴许会暴戾无道、行止无端,可对小笛,总是和颜悦色;若说小笛不能接受男人,换作今日之前的任何一天,他都可能会相信,可午后两人相视而立,小笛眼中倾慕的神采曾无比耀眼的划落他的眼底;若只是害羞,这都多少天了,这孩子怎地害羞起来,还没完没了了……秦昭然虽然无可奈何的环紧双臂,把怀里那瘦小的身子用力的嵌到身体里,心里却泛上了喜悦——这害羞的小东西,定是从未动过情吧,这般扭捏……秦昭然猛的瞪大眼睛,他或许已经知道小笛那看似惧怕抑或害羞的轻颤缘何如此了!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秦昭然试探着把手指钻入小笛的布衣——这些日子天气和暖,小笛早已脱下臃肿的冬装,只穿了亵衣和布衣,他那杂役的短打扮,十分有利于秦昭然的偷香,手指刚贴着亵衣抚上他的腰肢,小笛已惊慌失措的推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在秦昭然眼里,只觉得格外惹人怜爱。
  果然是为了这个!秦昭然垂手站好,小笛窘迫的绕到酸梨木圆桌的另一边,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许久不曾出现的戒备神色,又悄悄爬上那张尖尖小脸,秦昭然从被他推开那一刻起,心中已是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了——小笛会不会当他急色?若是被小笛误会了,他……绝不能容许误会的存在!
  靠窗的那处条案上,仍堆着他的被褥,自从他把小笛留在屋里,把床让给了那孩子,自已便一直宿在窗下条案上,窗上的棉纸渐渐昏暗,小屋里暮色四合,秦昭然取出火石,点亮那盏绢纱宫灯,眼神灸热的看向那一直缩在圆桌一侧的瘦小身影,小笛有些慌乱的别开眼——原来亮灯的那一瞬间,他不受控制的抬眼紧紧盯着秦昭然,漆黑的眼珠略失清明,烛光在秦昭然身前镀上一层温暖的桔色,他的唇角微微上挑,似乎随时都带着笑意,适才因秦昭然的唐突而生出的莫名惊惧,又缓缓汇成意义难明的羞涩。
  “咳,小笛,”秦昭然口干舌燥,原本是想向他解释,可这孩子带着被撞破心思的无措,忽然侧过脸去时,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一动,跌入他灼热的眼中,竟令他也跟着无措起来,呐呐着舔舔嘴唇,“我不是……你别怕!”言语渐渐流畅,“我这些日子留你在这屋度宿,并不像丁大盛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拿你出火。”
  灯影下的小笛仍是侧身坐在圆桌旁,垂眸俯首,尤如老僧入定,神情端严凝肃,秦昭然的那番话,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那张清秀如水的雅嫩小脸上,作出如此老成的表情,看得秦昭然心头一热,接下的话脱口而出:“你若不愿,我绝不迫你!”
  小笛仍是垂眸肃容,睫毛却是极快的扇动了几下,像是听了这番话,心里正急转着什么念头,秦昭然轻轻吁出一气,也绕到圆桌旁坐好——和那孩子只隔着张桌子的距离,他竟有些忐忑惶惑……呵,那日承认床边刻字是出自他的手笔后,也没问及那孩子做何感想,他一向粗枝大叶,对着自已关心的人,又是拙于言词,这时_0_jing_0_zuo桌旁,忆及这几日的言行,心中猛然惊觉——似乎总是他在自说自话,和小笛的沟通实在少之又少,今日以后,他可是把那孩子看作伴侣呢,有什么事,两人应是有商有量,他……应该把话说明白的,不仅为使那孩子安心,也出自他私心的考虑……若那孩子今天下午只是一时迷茫,他即认定了,却也不会放手,自是要想尽办法,引那孩子也有意于他。
  想到这里,秦昭然坚定沉毅的站起身,缓步行至小笛身旁,曲膝蹲了下来,仰起脸正可以看见小笛低垂的眼睛,“小笛,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令人无比安心的自信,深潭一般墨黑的眼睛,专注的观察着眼前那尖尖小脸上闪现的每一种表情。

  十丈软红(7)

  静到了极处,两人仿佛同时屏住了呼吸——小笛异常窘迫的垂下眼帘,双手在袖底捏的更紧,蹲在他身前的秦昭然,热辣的眼波一直追随着他,不容逃避,也……不容退缩,带着一定要听他说些什么的执着,阖屋跳跃的桔红色的烛火,把圆木桌上那套茶具的剪影投射在他的衣袖上,气氛说不出的庄严重穆。
  “恩?小笛,”秦昭然忽然把手放在小笛的膝盖上,轻轻摇晃着,锲而不舍的追问,“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小笛心中低喃着,先前指着那床边刻痕,信誓旦旦温柔无限的说,是你刻上去的,后来对着华主事,又没头没脑的说,你喜欢的人,是要疼宠而非使唤,这些日子更是思虑周详,悉心照料,今天在后山,言之凿凿热切殷殷,一举一动,都透着对我钟爱非常的意思,可……小笛蓦地双颊飞红——你从未情真意切的对我说过……你喜欢我,现在却来问我有什么要对你说的,难不成你这人当真如此强凶霸道,还要我先说出那句话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昭然已经以他独有的矫矫之姿,在他心里登堂入室——每天早起后,会下意识的去后院,把前一天从后山拖回来的杂乱树枝归置好,再放上一柄磨好的利斧,做完这些,他便施施然的去后厨准备早饭,心中似乎十分笃定,秦昭然早起后,定会去后院替他把木柴劈好再码放成堆。当他坐在灶炉旁,抽减木柴时听到后院凌厉的劈空声,总能感觉平静而安定,木柴被劈开时的脆响,每每能令他想起秦昭然的犀利果敢,继而想起初见秦昭然时对他出众品貌的赞叹,再想起自从被秦昭然撞见院里杀手苛责成性,从此在他不留心的时候,便常常不声不响的把那些粗重劳务接手作下去……这个品性高洁的男子,总是这般体贴和为他着想。
  正殷切的看着小笛的男子目光如炬,仅在刹那间见小笛脸上飞起红晕,已经心念电转,几乎——几乎猜到他的心事了。
  是几乎!秦昭然只当小笛面嫩,明白自已那句问话下小心翼翼的试探,却是青涩腼腆,不便出声回应,所以才这般透着羞意,似嗔还怨的静默不语。
  压下心底激烈的喜悦,秦昭然缓缓抚上小笛的面庞——炎炎烈日、瑟瑟寒风、烟熏火燎和严重缺乏睡眠,把这本应是光洁如玉的小脸,侵蚀的龟裂斑斑,抚上去手感着实不够滑嫩,但那些微微的粗糙和面庞上忽然升高的热度,却无比真实的提醒他:这就是他的掌中宝,看得触得,疼得宠得,
  能爱他也能……被他爱。
  原来……期待所爱之人回应的感觉,是这般甜蜜的折磨,胸腔里跳跃的那颗活力十足的心脏,像被捏在爱人手中,此刻爱人默默无语,仿佛正或轻或重的揉搓着,把玩着,恶作剧似的忽然下了重手,又慌忙松开,轻怜密爱。
  秦昭然的手,由小笛那稚气尤存的脸庞,滑向鬓角,那儿有一绺发丝凌乱的斜斜搭了下来——是日间烧烤时,无意被枝杈勾扯出来的,秦昭然挑起那绺散发,轻柔缓慢的挂在小笛的耳后,平日未曾留意过,这时灯影宁谧祥和,令人无意间放缓了动作,也舒缓了心情,白日的疲累和浮燥消散后,精神竟无比集中,自然立即就顺着那绺散发,看向小笛细白小巧的耳垂。
  比起那张小脸,这细巧的耳朵无疑得了上天的眷宠——透着_0_fen_0_nen,透着瓷白,耳廓纤柔,垂坠圆润,秦昭然正用痴迷的眼光膜拜那似乎散发着神迹的耳朵,忽的惊觉自已的呼吸竟粗重起来,秦昭然像被什么烫了似的,赶紧缩回手指——天呐!小笛对他的影响真是不容小觑,单是这么着摸摸那柔润的耳珠,他竟生出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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