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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2

的年青人,不由朗声一笑,道:“你们两个,又在这儿捉弄别人,”说着揪着晗茗头上双髻,“晗茗,你既说我是你半个师父,那今儿我这半个师父,可要代你师父好生教训你们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文秀青年扑地跪倒,纳头便拜,口中连呼,“下官拜见武将军,”稍停一顿,看着晗茗歆朝又道:“原来这二位是武将军的徒儿,下官不知内情,倒是冲撞了两位小公子,还望武将军恕罪!”

  空山新雨(20)

  武忠随在秦昭然身侧,自出了院门,见了那文秀青年,他便担足了心事,这时见这蠢材竟堂而皇之,把秦昭然的身份宣之于口,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急步上前托着那谢怡泽的下颌,声严厉色的道:“噤声!你这蠢材,我家主子此次微服行走,你这般大声嚷嚷,若是引来居心叵测的恶徒,可如何是好?”
  谢怡泽吃惊不小,连连点头道:“是,下官……小人不知厉害,才会这般失惊打怪,大人尽可放心,这家客店今儿只住了些许客人,又都宿在前院,想来不妨事的!”
  武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秦昭然却回过头来,神色自然的冲谢怡泽笑道:“这位……却不知是哪位大人?请恕武某眼拙,倒没认出您来!”
  谢怡泽见他甚是和善,暗暗放下心来,陪笑道:“下官是国子监祭酒谢怡泽,新皇登基时,曾在大典上见过您一面,那日谨王殿下醉后失仪,扯着皇上唤侄儿,您一怒之下,掀了谨王的桌子,揪着他浸到殿角净手的铜盆里,直嚷着要给他醒酒,自那以后,谨王见了您,就躲着走,连皇上都知道这事儿,我们几个私下里相与甚好的小吏,提起您就直挑大拇哥儿,说是要论忠君爱国,朝堂里您自是头一份儿……”
  秦昭然嘴角噙着笑,淡淡应着,“谢大人过誉了,武某不过尽了为人臣子的本份而已!程大人哪大人,哪个不是尽心为国,勤劳王事,便是谢大人你,办差那也是细致谨慎,不敢有丝毫疏漏,其实——自那日后,武某常自惴惴,这般君前失仪,当真不该!”
  谢怡泽愣了一下,旋又笑道:“武将军一副至真性情,皇上提起您来,常笑喟‘朕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又怎会怪责您失仪呢?”
  秦昭然暗暗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他原是有些担心,下得山后,若是武江昂的亲信旧部,发觉这武将军和原来的武将军,有诸多不同,会心生疑虑,这两天下来,倒慢慢放宽了心,听武忠和谢怡泽说起武江昂的旧事,似乎这人性子极是爽直,从不掩饰自已的好恶,恼将起来,固然可以揪着皇亲浸入水盆,放浪形骸时,又可尚未娶亲,便养了满府娈宠。
  秦昭然心中偷笑,越是这般爽直的武江昂,恐怕越是令人觉得摸不清底细,当然这武江昂身边,怕是不乏能人异士,智囊军师,不然,怎能替小皇帝撑住这危机四伏的朝局,护卫这锦绣河山?
  晗茗一听他们打官腔,就浑身不自在,忙侧过头打量起谢怡泽身边的少年,这一留神,才注意到,那少年穿着甚是粗陋,一身麻衣,衣角还缀着补丁,晗茗再去看那谢怡泽,却是通体光鲜,晗茗登时冲他嚷嚷起来,“我说……你自已穿的这么排场,却为何克扣自已外甥,让他穿的这般破旧,直如个小叫化一般?”
  那子诺登时翻眼瞅着晗茗那身布衣,嘲讽道:“你不也是一身布衣,难道你这位师父,也克扣你不成?”
  这一声清亮柔糯,秦昭然不由侧过头,打量了那子诺一眼——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间甚是灵动,那张小脸带着不屑,直瞪着晗茗,不仅不显粗鄙,反倒秀致宛然,秦昭然心中暗赞,晗茗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歆朝却笑嘻嘻的靠过来,伸手替子诺捋了捋刚才摔倒后,揉皱了的衣角,道:“我们师父常说,穿着质朴,满腹学问,可比一身光鲜,腹内草莽好多了……”
  他明知子诺甚是维护他那小舅舅,是以故意指桑骂槐,子诺闻言斜眼看了看秦昭然,见他果然也是一身布衣,瞧那装束,似乎比他身边的从人还要朴素,而且,刚刚见他言语间甚是和旭,待人彬彬有礼,看着确是令人高山仰止,子诺收回轻慢的目光,不自觉又看了看自已的小舅舅——他虽儒雅俊秀,可瞧着他那副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儿,和那位矫矫不群的将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谢怡泽听了这话,心里却打起鼓来,偷眼觑着秦昭然的神色,秦昭然立在那儿,正含笑望着那侃侃而谈的小童,待那小童说完,秦昭然哈哈一笑,冲谢怡泽拱手道:“谢大人,我这两个小徒生就这副跳脱性子,时而出言不逊,得罪莫怪,我回去自会教训他们!天色已晚,武某还有些细务,便不多留您了,待回了京,武某自当备了酒席,请您过府饮宴,如何?”
  这谢怡泽见他已有送客之意,急忙拱手辞了,带着那子诺快步去了,秦昭然正要揪着晗茗歆朝的顶心毛发,把他们俩扯回院子,小笛急赤红眼从屋里跑了来,拉着秦昭然的手臂,急道:“秦大哥,何主事那脚越发肿的厉害了,这一会儿,痛的满床打滚,你看能不能使人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
  武忠扫了晗茗歆朝一眼,见秦昭然目视自已,忙指着随扈中一个壮硕少年,吩咐道:“启鸣,你出去请个大夫回来,让他带好治伤药膏,快去快回!”
  小笛略松了口气,扯着秦昭然,便要让他回去瞧瞧湘函的伤势,仿佛秦昭然去了,湘函那脚就能止痛一般,秦昭然无奈的摇着头,由他拉着回了屋,晗茗歆朝吐了吐舌头,彼此扮了个鬼脸,正要想法儿开溜,却被武忠一手一个,捏了脖颈,提溜着进了院。
  接近武忠安排秦昭然歇息的那间上房,房里似乎有人咬着什么东西,拼命压抑着喉间的叫嚷,秦昭然随着小笛进屋时,就见湘函满面痛楚倒卧床上,躬着身子抱着自已的双脚,小笛上前坐到床沿,指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脚,道:“秦大哥,你瞧,这可怎么办呢?”
  秦昭然却不上前,回手捞过晗苟歆朝,指着湘函那脚,沉声道:“这是你们俩干的好事?”
  晗茗爽快的点了点头,歆朝嘻皮笑脸的挨过去,轻轻伸指忤了一下湘函的脚心,湘函立时痛哼一声,看样子真是痛的不轻,歆朝像模像样的点着头,缓声问他,“你这脚是怎么个痛法?”
  湘函咬着牙,颤声道:“脚心肿胀欲裂,坠痛难忍。”
  歆朝冲晗茗一点头,晗茗跟着念叨,“肿胀欲裂,坠痛难忍?”忽地回过头,和歆朝那贼亮的视线碰到一处,两人同时惊呼,“多了槐角!”说完两人有商有量,竟说起这药怕是要去了槐角,再添些红花,才不致这般霸道,秦昭然捏着手心冷汗,问道:“这药原来不是你们师父调制的,而是你们两个胡乱琢磨出的?你们俩当真胆大包天,自已随意捣腾出的药膏怎敢随意拿出来,给人敷用?是药三分毒,这药若不对症,定会伤人身体……”
  晗茗嘻笑着拿起放在床边的小药瓶,冲秦昭然摇了摇,道:“这里不过是些止血消肿的药物,哪里就能伤人身体……最多药效霸道些,令他多受些痛楚罢了!”
  秦昭然一扬长眉,面色登时沉了下来,“我看……你们俩怕是有意为之——拿这药来捉弄何主事,快去取了你们师父配制的药膏来,重行替何主事敷上,你们若是再敢耍花样,我即刻便令武忠送你们回山,至于教授拳法,你们还是另觅高人吧!我最瞧不起自恃了得,欺凌他人之辈!”
  歆朝闻言抬头,见秦昭然果然面无表情,背过身踱到湘函床前,自顾自取了湘函腰间那柄小小指刀,极是小心的替他刮去脚心药膏,湘函怔怔瞧着秦昭然,眸光柔和,略失清明,歆朝不禁暗暗叫糟,他和晗茗对湘函一番戏耍,本是瞧不惯他心眼狭窄,故作无意伤了小笛,可现下,竟引得秦昭然对他心生怜惜,只怕这番做作,适得其反,更是遂了湘函的心愿!
  歆朝立在那儿若思冥想,追悔莫及,晗茗也跟着呆呆立在原地,偷眼觑着歆朝,小笛见他二人窘迫,忙上前抚抚二人顶心,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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