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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3

“你们还不快去取了药来?当真要等秦大哥使人送你们回去么?”
  晗茗紧着冲小笛咧开小嘴,拉着小笛的袖子摇了摇,道:“小笛哥,你若要留下我们,只怕秦大哥也不得不听……”
  歆朝这片刻功夫,心思已是百转千回,不待晗茗说完,竟拉着他急急出了屋,小笛摇头笑着打了盆净水来,浸湿了帕子递给秦昭然,嗔道:“你也真是——明知这两个孩子早盼着下山玩耍,偏拿这个吓唬他俩。”
  秦昭然接过帕子,顺势在他手心捏了一把,微露一丝笑容,“这两个小鬼,天不怕地不怕,哪有什么能吓得住他们,我只想让他们知道,这般恃强凌弱的行径,我最是瞧不起,也是指望他们能收敛一些,山下可不比山上,他们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若惹出祸事来,只怕不好收场!”

  空山新雨(21)

  床前那两人打情骂俏,似乎浑没留意,床上还坐着湘函这个活人,湘函微微垂下头,左手捏紧衣角,虽然心中不快,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出来,适才秦昭然那句“恃强凌弱”,说的虽是晗茗歆朝,可他听在耳里,总觉着秦昭然话里有话,再加上当初剑伤小笛,他确是存心,这便先给他自已落下了心病,听话听音,他自已倒多替秦昭然延伸出几层意思,只当秦昭然是借着晗茗歆朝,敲打自已,是以垂头坐在床上,半晌不敢言语。
  歆朝拉着晗茗一通小跑进了屋,取了药瓶蹭到床边,冲秦昭然笑道:“秦大哥,药我们取来了,适才你那番话,甚是有理,我和晗茗平素确有些顽皮胡闹,为此也没少挨师父的打骂,却总是不长记性,只是我二人现下年纪也不小了,这次随你下山,自要收敛些脾性,历练出一身本领,回去也好令师父刮目相看。”
  秦昭然让到一边,揪着歆朝顶心发髻,把他按坐在床前榻脚板上,嘴里却是不停,“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打马虎眼了,你二人若能收敛脾性,我这秦字都该倒着写了!别磨蹭了,快替何主事上了药,扶他去东边耳房歇下,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呢!”
  晗茗嘀咕着,“你本来就不姓秦,便倒着写也没什么妨碍!”
  秦昭然却不理会,出门在小院里来回踱着步,武忠慢慢靠过去,却听秦昭然极轻的吩咐了一句,“武忠,你一会儿去瞧瞧那位谢大人,这么巧他和咱们同时出现在这小镇上,不会是有什么内情吧?”
  武忠应了一声,轻道:“主子,属下已使人去查探,大约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前来回报了!”
  秦昭然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见武忠目不斜视,手按刀鞘躬身作答,心中登时便对他留上了心,这人机智狡黠,反应灵敏,更兼为人谨慎,尤善察颜观色,当为武江昂身边的得力臂助。
  两人默然无语,在院中静立良久,移时,被武忠派去打探消息的随扈,悄没声息的进了院,跪在秦昭然身边,道:“主子,那位谢怡泽谢大人,此番是替他表兄表嫂扶棺回乡的。谢大人祖籍即墨,当地习俗,死者棺木需在家中正堂安置三年,才能选址下葬,谢大人身边那位少年,便是他的外甥,他二人……他二人……”
  那随扈话到一半,却结巴起来,秦昭然侧目道:“他二人怎样?可是有何不妥?”
  武忠也急急催道:“启鸣,你到底探知何事,快说出来,若是事有蹊跷,咱们也好早做准备!”
  那启鸣略一抬头,“这二人倒没什么不妥,只那谢大人,品德有亏……”
  秦昭然朗声笑道:“若只是品德有亏,倒和咱们没什么相干,夜深了,武忠你安排人换岗守夜,那位何主事……他伤了脚,不便行走,你嘱咐下面人多留意他那屋的动静,防他夜间口渴,不便起身……”
  院内三人正言语间,晗茗和歆朝一边一个,架着湘函出了门,湘函只听到秦昭然后半句的嘱咐,竟是命人多照应他,他今日受了委屈,本就满腹辛酸,后又听得秦昭然敲打歆朝晗茗,疑心生暗鬼,自已倒惴惴不安起来,这时得秦昭然半句温言,心头一暖,登时眸光脉脉,直瞅着秦昭然,启鸣跪在地上,面冲院内正房,略略抬头看着刚从屋里出来的三人,秦昭然和武忠知觉了,同时回过头去,如水夜色下,湘函那双莹润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他那不便宣诸于口的心思,登时尽显眼前。
  秦昭然蓦地一震,见湘函那双美目中,有仰慕,有乞怜,有愧疚,有不安,甚至还有一抹羞色,看着真诚至极,不含一丝作假,秦昭然这一震之后,竟和湘函四目胶着,两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晗茗歆朝有些不耐的急催湘函快走,武忠忙轻咳一声,冲启鸣使了个眼色,启鸣会意起身,和武忠一道儿拉着那两个孩子,去了他们夜间歇息的厢房,独留秦昭然和那行动不便的湘函在院内。
  他们几人去时,湘函略转了转眼珠,月色银辉下,更显波光潋滟,秦昭然只觉心跳猛的一快,忙慌乱的别过眼去,一时竟忘了湘函脚心受创,不便久站行走,清了清嗓子,道:“何主事,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湘函垂头应了一声,竟也是满心慌乱,秦昭然刚刚凝神注视,是从未对他露出过的,那种专注的神色。被他冷淡已久,湘函险些以为,秦昭然绝不会像对待小笛那般,对他柔情蜜意,呵护备至,可这一刻,湘函那沉寂下来的心,又突突乱跳起来,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秦昭然,紧紧捏着衣角,大气也不敢透,生怕此情此景,只是梦境。
  正房的灯忽地被人熄了,站在院里默然无语的两个人,同时怔怔抬头,秦昭然这才看清,湘函正扶着廊角圆柱,斜斜歪靠在上面,趿着鞋的脚上,那包裹伤口的白色棉布,立时格外刺目的涌入眼帘,秦昭然“啊”了一声,急急上前搀着湘函,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舔了舔忽然干涩的嘴唇,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何主事,你行动不便,不若还像上次一样,由我背你去厢房吧!”
  晗茗歆朝被武忠和启鸣硬架了回房,晗茗放心不下,一个劲儿扭头瞪眼,直盯着院里那两个人,见秦昭然和湘函相对默然,晗茗便要扯着嗓子叫小笛,冷不防武忠伸手捂着他的嘴,拖着他回身急走,启鸣也有样学样,拖了歆朝一路向前,不敢停留,那两个孩子一路闹腾,待进了屋,武忠猛的把晗茗掼到地上,压着嗓门狠声道:“你们两个小猴崽子,给我放明白点!我家主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俩指手划脚!”
  晗茗不服气的弹身跳起,便要扑上去,和武忠掰扯一番,歆朝眼急手快,忙扯着他拉到身后,冲他急使着眼色,晗茗还要犟嘴,歆朝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晗茗撞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站到歆朝身后,噤声不再言语,武忠冷哼一声,冲歆朝说道:“我瞧着,你倒是个明白孩子——我家主子手握重兵,便是皇上也要卖他三分薄面,你们那位笛公子虽说被我家主子收了房,可我家主子若说看上了那何公子,照样也收得,由不得你们两个搅合!”
  歆朝紧紧盯着武忠按在腰侧刀鞘上的铁掌,连连陪着笑,“武忠大哥,我们两个小毛猴子,能翻起多大的浪,也搁得住您这般当心戒备,您着实是多心了,秦大哥自然是要收谁便收谁,他还算我们半个师父,我们这为人_0_di_0_zi的,哪有对师父的私事,啄喙的道理……”
  武忠寒着脸听他说完,眼角斜斜扫过晗茗,道:“那就好,你们俩照子最好给我放亮点!我家主子若是对何公子有意,咱们自要一力促成,决不能扫了主子的兴儿,”晗茗闻言,轻轻撇着嘴角,武忠瞧见了,略提了提嗓门,“怎么着?你们那笛公子虽说得宠,却不过中人之姿,京城将军府里,天姿国色的美貌伶童多了去了,又有哪个堪堪匹配我家主子?便是程……”
  武忠说到一半,忽然止了声,有些不安的向门外瞧了瞧,启鸣嘻嘻笑道:“忠哥,没事,将军送那何公子回厢房,今晚还不定出不出得来呢,你安置好巡夜的,咱们不妨早些歇着……我瞧那何公子,倒颇有些手段,嗔怒怨忧,直把咱们主子勾得没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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