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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4


  话音未落,就听武忠喝道:“住口!虽说咱们离家在外,可也不能这般坏了规矩——主子也是你随意说得的?”
  启鸣显然和他甚是捻熟,听了这话,只缩着头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是,忠哥教训的是,启鸣记下了!”神情甚是无奈。
  武忠沉吟良久,蓦地一声长叹,轻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咱们主子就是那副秉性,最是见不得美貌男子,上次,”武忠声音压得更低,几乎需要附耳上去,才能听清,“勤王寿诞,程丞相那事儿……说句不敬的话,真是不该!白白给咱们添了多少麻烦?我当时还劝主子,反正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可……主子那时已急火攻心,听不得劝,硬是……”
  启鸣只听的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张着,几乎能塞下一只鸡蛋,“什么?”他甚是激动的挥着手臂,“那晚主子竟把程丞相……我说这姓程的,脑子怎么忽然长腰上了——这些日子来,处处和咱们作对,却原来,是主子……”
  武忠略一点头,低着看着面前,似懂非懂的两个小童,忽然又声严厉色起来,“你们俩,今儿听到的,一句也不许外传!否则……”武忠拧眉一笑,表情甚是狰狞,“这一路上,狙杀我们的杀手断不会少,你们俩若是死于混战之中,只怕那位笛公子,也只能途呼奈何!”

  空山新雨(22)

  秦昭然慢慢俯下身,把湘函托到背上,还未起身,黑漆漆的正房里,似乎传来小笛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这一声似有若无,杂在无边夜色里,尤显苍茫,秦昭然突地一顿,脑中登时清明过来,待要放下湘函,却又不忍见他这般一瘸一拐的艰难行走,只能急步起身送了他去厢房,这样急迫,却仍不忘替他拉过花凳,倒好茶水放在床前,再取了屏风后的夜壶,塞在床下,湘函怔怔瞧着他忙东忙西,直到他一言未发,轻轻阖门出去,湘函这才如梦初醒,伸手取过花凳上的茶盏,只觉心头蓦然一痛,悲喜交集,爱恨难分,这许多日子来的酸苦,竟化作热泪,顺着面颊慢慢滑落。
  窗格上的棉纸,被树枝打的劈劈乱响,外间似乎起了风,湘函展开床上薄被,缩身躺了下去,漠然望着床顶承尘,那原本朱红的承尘,因年月久远,红漆已有些剥离,湘函忽地想来,初见秦昭然那天,正是个明媚的清晨,他随在账房主事身后,龙行虎步进了乾院,刑堂主事一句“好一条汉子”,令自已好奇侧目,谁知,自此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外面的风越来越急,树枝敲打窗格的声音,又急又乱,湘函本就心神不定,这击打窗格的声音,替他又添了一层烦燥,恨恨翻过身,伸手便要去取花凳上的茶盏,冷不防竟瞧见床前立着个人影,湘函自来警觉,像这般被人潜入房内,毫无知觉,倒还是平生未见,这时惊骇之下,却也细察出那人呼吸细密,微微带些颤音,想来是心情紧张所致,湘函不由暗自懊悔,若不是自已神魂不守,哪会任由这人登堂入室,自已却还蒙在鼓里。
  心念电转间,床前那人已是反应奇速,伸指向他颈间戳来,湘函的功夫,走的是轻灵阴柔一路,最是难于捉摸,见那人指向他颈间下关穴,蓦地向后一闪,摄指去搭那人手腕,那人似乎对他的武功套路甚是熟捻,知他指刀厉害,虽没瞧见他指间捏着什么东西,却仍是不敢让他碰上自已手腕,瞬间变指为爪,翻手向下,直探向湘函胸前,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突袭,不外也就几处应变法门,湘函事先料准了他那手掌去向,指刀神出如风,快似一闪,那人只觉腕下寒光乍现,内关穴附近的筋脉,已尽数被湘函切断。
  湘函制服了他,便要扬声示警,哪知那人甚是悍勇,右腕鲜血淋漓,左手抡着一条软细金链,突地绕上湘函脖颈,这时院外兵器交接声大作,湘函心中一紧,登时担心起秦昭然来,听外面交手的,似乎人数甚众,再想到对方事先布了人潜入房内,连他这厢房都不放过,正房自然更是众矢之的了。
  湘函略一分心,床前那人立时知觉,倒拖金链,扯得湘函猛地向前一扑,险些一头栽下床来,忙撑着床樘稳住身子,只听院外有人呼喝道:“武忠,不要伤他们性命,生擒贼人——我要活的!”
  武忠暴喝一声,应了他的话,院外一时风声大作,湘函床前那人身子一颤,便要速速制服湘函,拖了出去,以作筹码,哪知湘函没撑住,竟从床上摔了下去,那人大惊,见他坠势沉重,不似作伪,忙松了松手中金链,惟恐勒死了他,湘函坠到半途,蓦地一指忤地,上身弹起,直冲那人腹间一点,那人气海穴被封,强挣着待要闪避,却已是慢慢委顿下来,湘函适才使计,生怕这人也是一般狭诈,指刀平平飞出,连连在那人膻中,中脘,天枢,关元几处大穴疾点数下,见那人斜靠床角,再也立身不得,这才松了口气,撑着地慢慢挪到床边,刚调试内息,房门被人猛地撞破,小笛焦急的嗓音随之响起,“何主事,何主事,贼子可曾伤着你?”
  小笛身边那修长身形急急冲了进来,见湘函床边偎着个人,床榻前又俱是斑斑血点,小笛问话,也未见他答话,不由惊道:“何……何湘函,何湘函,你怎样?可有伤到哪儿?”
  湘函有些余力不继,努力调均气息,轻道:“我……我没事,秦大哥……”
  那人不待他说完,已奔至身前,托起他放到床上,连声呼道:“晗茗,歆朝,快来!替何主事瞧瞧,可曾伤着哪儿?”
  歆朝心眼最活,既已打定主意,不再当面为难何湘函,自然表现得体,一脸惶急的拉着晗茗跑进来,见秦昭然坐在床榻前,牢牢守着也不让开,只能勉强蹲在床前塌脚板上,搭上湘函的脉博,湘函正为着秦昭然的顾惜,而暗自惊喜不已,歆朝这一搭脉,竟咦了一声,秦昭然和小笛同时惊问,“伤着哪儿了?”
  歆朝温声一笑,道:“何主事未曾受伤,只是有些气血翻涌,想是适才一番恶斗,损耗体力甚巨,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笛“哦”了一声,秦昭然却是别过脸,盯着门外立着的武忠,沉声道:“我让你着人留神这屋,怎地这屋里还是潜进了刺客?幸而何主事武艺不弱,若换作小笛,只怕已被贼人取了性命……”
  话音未落,门外已是扑扑跪倒一片,武忠还未答话,启鸣已是轻声道:“属下该死!只盯着偷袭的贼人在正房布置严密,竟忘了何主事宿的厢房……”
  晗茗极之不耐的打了个响鼻,歆朝不由怔怔扭头看着他,却听他应声道:“秦大哥,你这两个属下早就知觉贼人潜伏在侧,却说什么,何湘函这屋,要留给你救美,也好遂了你的心愿。”
  湘函闻言大窘,缓缓垂下头,却下意识的向秦昭然身边靠了靠,歆朝急拉晗茗衣角,他却置之不理,仍絮絮道:“哪知,你先紧着护卫小笛哥,适才武忠见你不知正房防守严谨,等闲人不易接近,只一味守着小笛哥,险些吓个半死,待要分 身拨人去保护何湘函,你和小笛哥已经急急赶来……”
  秦昭然冷笑一声,“武忠,启鸣,你们两个狗才!倒真是会猜测主子心思,”小笛听他话音不对,忙偎过来,摇了摇他的衣袖,秦昭然面色一缓,反手握着小笛,道:“何主事是我的客人,我再听得你们私底下非议,便使人杖毙了你们这两个狗才!这等不知进退,不守规矩的东西,留着何用?”
  武忠向来最擅揣摩武江昂的心意,适才晗茗提起他和启鸣打的那点小算盘,他本是毫不惊惧,虽面上惶惶,心里却实是好笑,只道他和启鸣这般知情识趣,武江昂便是嘴里责骂两句,私下却实是褒扬,哪知竟当真触了一鼻子灰,他原是见那潜入厢房的刺客身手不甚了得,日间又见过何湘函,见他虽足下艰难,身法却着实轻盈,心中对何湘函的功夫已有些了然,这般成竹在胸,自是不惧那刺客伤着何湘函,只他这点心思,却不能让武江昂知晓,当即重重磕下头去,一迭声的应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秦昭然斜眼倪着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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