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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6

在车内,他自从寻着秦昭然,就没找到机会告诉他,是堂主使自已随他同行,秦昭然倒也奇怪,既不撵他走,也不追问他要去哪儿,一路竟都把他带在身边,路上秦昭然带了小笛共乘,小笛双手使不上力,不能控缰,秦昭然放心不下,自是把前面提议给他买马的事,搁置不理,湘函独自坐在车内,一听车外小笛柔声求恳,秦昭然却不予理会,便觉心惊肉跳,生怕勾起秦昭然心头恨意,他自知秦昭然对小笛,那是百依百顺,绝舍不得见他不痛快,当下便使出手段,着意笼络小笛,好在小笛这人不计前恶,对他甚是和善,湘函这才算慢慢放下心来。
  这一日,到得京师附近的黄沙渡,众人弃马乘船,由河道进京,小笛和晗茗歆朝,倒是不惧船身颠簸,惟有湘函,自上了船,便晕吐不止,连着几天食不下咽,待船到河道中途,他已是瘦了一圈,小笛瞧着不忍,便嘱秦昭然使人打些河鱼,他亲自下厨,慢火煨了鱼汤,送到湘函床前,直劝他多少用一点儿,省得饿坏了身子。
  湘函怔怔瞧着那碗鱼汤,眼中噙了泪,一把握着小笛的手,唏嘘道:“小笛,我这人心胸狭窄,以往多有得罪,还望你别往心里去,这些日子,承你细心照料,湘函着实心中有愧!”
  小笛拍拍他手,温言道:“何主事,不过些许小事,你用不着总挂在心上……”
  湘函拉着他手,意甚诚挚,“小笛,我虽虚张你两岁,可……你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湘函,也就是了!”
  小笛张了张嘴,却始终叫不出口,湘函见他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已的小手,不由轻笑着抬起那小小手掌,细细端详,小笛除在秦昭然面前,有些自惭形秽,对着别人,倒多了几分坦然,湘函微微一叹,止不住哽声道:“若不是我糊涂,你怎会受这么多苦,我当真对你不住……”
  小笛最是心软,见不得别人落泪,忙一迭声的安慰他,“何……湘函,这事都过去那许久了,你不必……再说,我虽双腕受损, 却侥幸不用接了任务下山,离院这些年,来来_0_hui_0_hui住进那许多杀手,接了任务平平安安回山的,几年间又能有几人?是以,我倒算是因祸得福,苟延残喘了这些年。”
  湘函喷地一笑,伸手抚抚他顶心柔软的毛发,轻道:“你总是这般心善,难怪……秦大哥把你疼到心坎里去了,这些日子他虽说带着我同行,可若不是你,单单晗茗歆朝那两个孩子,只怕我也招架不住,更别说秦大哥心中对我厌烦,他那些随扈们私底下刻薄慢待了!”
  小笛听他说的可怜,竟抿唇轻笑道:“何……湘函,秦大哥这人面恶心善,虽说他总板着脸,可心地着实不坏,歆朝和晗茗,他俩天性活泼,平素只是开开玩笑,倒不是存心于你为难,武忠大哥和启鸣大哥,只你来的那天,对你有些不恭敬,现下不是待你友善许多嘛!”
  湘函闻言轻笑,船头甲板上忽听有人唤道:“是田都尉的坐船吗?”
  隔老远有人应道:“武忠?江昂不是嘱你不得撤离京师吗?你怎地却在此处?”
  武忠呵呵一笑,“田都尉,您来我们船上,一看便知!”
  湘函和小笛面面相觑,湘函只听秦昭然的随扈唤过主子,倒当真不知他的底细,小笛却是明里暗里,不知听武忠唤了秦昭然多少次,他久居山上,自然不知秦昭然若下得山来,会是怎样的风光,先前见他从人甚众,只暗暗担心,怕随了他去,他家中却早有妻妾儿女,又或是美貌娈宠,歆朝是个人精儿,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是以悄然使晗茗去套问秦昭然,小笛自得知秦昭然尚未婚配,这一路又得他细心眷顾,早收起心中不安,待秦昭然也多了几分随意,再不如当初拘谨。

  空山新雨(24)

  船头立时人声鼎沸,似乎那位田都尉排场不小,身边竟随着许多从人,武忠在舱外,笑呵呵的引着他,那田都尉上船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武忠,你在这船上弄什么玄虚?难不成……替江昂觅了什么美貌男童,藏在这里?”
  小笛闻言一怔,外间竟清晰传来晗茗的嘻笑声,听那声气,似乎正从湘函这舱房经过,“启鸣哥,待下了船,你带着我共乘一骑吧,武忠哥骑马太过颠簸,不及你骑术精湛,歆朝说,坐你那马背上,都觉不出马儿在行路……”
  启鸣嘿嘿笑道:“你这小鬼,定是惧怕忠哥严厉,才想了这法儿来央我带你,”说到一半,嗓音蓦然一低,小笛不由侧耳细听,只听启鸣压低嗓门,轻道:“其实,若要我带你共骑,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晗茗急急追问,“只不过什么?启鸣哥,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带我?”
  湘函险些失手,打落那碗鱼汤,惊诧的张大嘴,“小笛,适才说话的,怎么好像是晗茗?”
  小笛点了点头,“就是那孩子!”
  湘函噗嗤一声,捏紧碗沿,强忍着笑,颤声道:“天可怜见,这小魔头竟也有惧怕的人,当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武忠大哥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把这皮猴收拾的服服帖帖?”
  小笛呵呵笑着,正要答话,忽听船头甲板上有人连声惊呼,晗茗直着嗓子,惊道:“启鸣哥?你……怎会有两个你?”
  歆朝也杂在其间,“咦”了一声,“启鸣哥,这人是谁?”
  小笛好奇心大盛,奔到舱门边,把门拉开一线,伸头出去打量,湘函笑问,“怎地了?小笛,外间出了什么事?”
  小笛直直盯着船头甲板方向,奇道:“外间……竟站着两个启鸣哥,除却装束不同,他二人的相貌,当真一模一样,难分轩轾!”
  湘函略一侧目,旋即了然,抿唇轻笑道:“启鸣哥身边的,定是他的孪生兄弟,要不,这世间哪有人会如此相似?”
  舱外启鸣已是朗声大笑,“展鸣,你何时回的京师?”
  秦昭然正端坐舱中,细想进京后应对的策略,忽听外间热闹非凡,不由跨出舱门,立在甲板上向船头张望,眼见一条玄色人影突地飞身扑了上来,秦昭然微一错愕,面前那张和启鸣甚为相似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将军,您瞧!展鸣不仅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晋了骁骑尉,这一身行头,便是刚领回的官服!”
  武忠在一旁,笑得眯着双眼,口中却怨道,“展鸣,你这小子,出府才几年,竟这般没上没下起来,见了将军,为何不拜?”
  那展鸣这才惊觉过来,一整装束,便要纳头跪拜,秦昭然已伸臂托了他起身,呵呵笑道:“展鸣出息了,竟还晋了骁骑尉……我便赏你一处宅子,你这品衔当可开府建牙了吧?”
  他实是信口胡诌,见展鸣和启鸣相貌相像,心中已猜出几分,又听武忠说他离府几年,当下便应着景儿,随口敷衍两句,哪知那展鸣听了,竟愣了神,满脸震惊,直盯着他张大了嘴,“将军,您……您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您不要展鸣了?”
  启鸣连连挨到他身边,笑嘻嘻的拍着他的后脑勺,“你这傻子,将军怎会不要你?只你现如今晋了骁骑尉,不便再回将军府度宿,将军便赏你一处宅子,你还待如何?”
  秦昭然抿唇立在一侧,但笑不语,晗茗挨挨蹭蹭,便要挤到那展鸣身边看热闹,冷不防脑袋上被人赏了一个爆栗,晗茗登时怒气冲冲,扭过头便要寻人算账,却见武忠紧绷着脸,低喝道:“老实点!待一边儿去!”
  歆朝自武忠身后伸出脑袋,直冲晗茗使眼色,晗茗虽说聪慧,可脾性却实在算不得乖觉,原本在铭山,便最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小麻烦,这时又仗着秦昭然就在一旁,竟对歆朝的提点视若无睹,一双圆圆的眼珠,瞪得有若铜铃,仰着脑袋冷哼道:“你做什么打我?平素你私下里欺负我也就算了,今儿当着秦大哥的面,你竟仍是这般无礼,我……”晗茗扭头冲着秦昭然瘪起小嘴,“秦大哥,你还是使人送了我和歆朝回去吧!我二人不招人待见,你手下这些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瞧不起我们这等穷苦出身的乡下孩子……”
  小笛和湘函相顾一笑,湘函嘻笑着央他,“小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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