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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7

出去瞧瞧,晗茗那小坏蛋现下是怎生模样?我着实好奇的紧。”
  小笛“嗯”了一声,轻轻推开门,船上的木门日夜浸染水气,有些涩滞,伴着轻微的咯吱声,小笛忍着笑跨出舱,秦昭然正背对他,负手站在船头,身边围着一众从人和两个武官模样的年青人,晗茗身量小,被人挡的严严实实,小笛猛一看去,只见秦昭然身边,藏在武忠身后的歆朝,一时倒没留意晗茗,好容易从人缝中寻到他的踪影,却见那和启鸣极之相似的少年向前跨出一大步,拍拍晗茗的脑袋,冲秦昭然灿然笑道:“将军,这小童却是何人?我瞧着……他倒不像善茬!”
  晗茗急急甩脱他手,翻眼瞅着他,“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怎地不是善茬了?我是偷你抢你,还是吃你喝你了?”
  歆朝恨的直跺脚,索性从人缝中挤上前,扯着晗茗便要回舱,晗茗被他扯出人群,一眼瞧见小笛,当即从他手中挣脱,快步冲小笛扑了过去,小笛轻笑着伸臂揽住晗茗,眼角微光一闪,秦昭然那身粗布青衣已近在眼前,耳边随即响起秦昭然的温言笑语,“你这一大早,去哪儿了?我自起床就没见你,还道……你跟人跑了呢?”
  一直站在船头含笑望着秦昭然的年青武将,此时不禁有些动容,眼见这和旭的笑颜,耳听这温柔的细语,这人……当真还是以前那个阴枭沉闷的武江昂吗?
  田羽信垂下眼帘,目光穿过身前佩剑,直落在腰间那块通雕玉佩上,那翠玉因主人长期的抚摸把玩,而带出一层淡淡的釉色,田羽信随手捞起那玉,捏在手心,玉佩温凉沁泽,一下子压下了他心中的苦涩,田羽信缓缓闭上双眼,良久才又睁开,仿佛不是身处在这喧闹的船头,却是在自已宁谧的书房一般,神情安逸而平和,直透出端方的随意。
  那个被众人围绕,正侃侃笑谈的英伟男子,是他的奶兄,巡原郡王的独子,年方十五便拜了将,后先王早逝,遗诏里晋了他一等辅国公,新王年幼登基,权臣当道,外戚虎视,正值朝廷动荡时节,当此多事之秋,朝中重臣不是明哲保身,便是观风看向,哪明亨系京机枢密使,手中兵马不过国之二三,已是生出非份之想,更何况武江昂手握天下过半兵力,当下便成了朝臣们奉迎拍马,趋之若鹜的对象。
  可……这人似乎全然不知,自已手中那些雄雄铁骑,可以为他怎样光辉灿烂的未来,任手下谋士暗喻明指,仍是丝毫不为所动,竟似打定了主意,要为那金氏小儿护卫社稷江山一般。
  田羽信微眯双眼,直直盯着前方那伟岸的身影,见他揽着身边文秀少年的腰身,正俯在那少年耳边,低声呢喃着什么,引逗得那少年晕生双颊,娇羞不可方物,田羽信心中暗嗤,现下不管那人和你再如何恩爱,待日后他再觅得美貌伶童,还不是立时便要弃如敝履?
  有人自身后怯怯的靠了过来,田羽信回过头去,见那人一张小脸上,尽是讨喜的笑容,曜石一般的瞳仁黑亮清妍,看清是他,田羽信忙换了副笑脸,轻道:“季宇,你怎地也到这船上来了?日间江面风大,仔细受了寒!”
  那人自顾自笑的得意,躬身向后面的座船一让,“田都尉,席间歌舞酒菜已备妥了,还请移驾!”
  田羽信哈哈一笑,冲秦昭然那边一挑眉,压低嗓音道:“魏公子,承蒙府上这些日子来盛情款待,你家老太君私下的请托,非是田某不愿尽力,实是力有不逮,你瞧那边——那位便是当朝左司马将军武将昂,今上帝师!不若我替你引荐一番,你若能借他之力,事必能成!”
  魏季宇随着他挑眉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船边众人簇拥着一个青衣男子,那人通体麻葛,可站在衣饰光鲜的人群里,却出奇的耀目,似乎有种清朗高华的气度透体而出,一见便知绝非俗物,魏季宇虽心下疑惑,这位权倾朝野的武将军,竟会如此朴质,可对田羽信的提议却颇为动心,当下略一踌躇,便换了副得体的笑脸,“如此,便有劳田都尉了!”
  田羽信闻言暗笑,扬首当先去了,魏季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步履谨慎,呼吸轻微,原本在田羽信面前,还能收放自如的魏家少东,竟越是靠近左司马将军,便越发局促不安起来。

  空山新雨(25)

  舱外热闹非凡,晗茗的怒骂声,小笛的劝慰声,秦昭然的应和声响成一片,其间更有少年的声气,“将军,这小童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怎地这般有趣,我瞧着,倒挺合眼缘……”
  湘函不由骇然,这展鸣他虽未曾亲见,可瞧着他那哥哥启鸣,倒是个老实知礼的,便偶尔逗趣两句,也是谨记自已的身份,不敢太过随意,这展鸣简直就是个直肠子,竟是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也不顾忌别人的身世,幸而晗茗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小童,若是京中哪位权贵家的小公子,只怕他这般言语冲撞,定会惹来祸事!
  武忠一顿,咳呛起来,想来是被展鸣那番言辞惊吓住了,秦昭然却不以为忤,嘿嘿笑了半晌,待晗茗不依不饶,缠着小笛直嚷着让他求秦昭然整治展鸣时,冷不防爆出一句,“我也瞧着……展鸣和晗茗甚合眼缘,不若回了京,就由展鸣启鸣代我教授这两个皮猴武艺吧!”
  启鸣一听,拖长了音“啊”了一声,展鸣却甚是高兴,连连应是,随着外间便是一阵拉扯撕打的声音,湘函忍着笑,轻轻挪了一下身子,这长时间靠坐在床上,双腿有些不过血的麻痒,他刚撑着床樘换好姿势,舱门竟被人霍地推了开来,晗茗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指着湘函冲外面嚷道:“我……我宁可让何湘函教我武艺,也不希罕那恶人的功夫。”
  湘函一愣,门外随着卷进一个少年,那少年通体甲胄,漆黑锃亮,发冠向上,配着冠饰,更显粗壮爽朗,相貌瞧着和启鸣,果然甚是相似,湘函怔怔瞧着他二人,晗茗不屑的扭过头,只盯着何湘函不住喘着粗气,那展鸣却是嘻皮笑脸,飞快的伸手提起晗茗顶心发髻,涎脸道:“将军既然允了,我看你还是乖乖应命,不然,我们这些沙场上挣命的粗人,最是讲究遵从将令,你不从——便拖了你去棒刑二十!”
  晗茗回过手,使力捞着自已的头发,无奈展鸣身材比他高大,又甚是粗壮,提起他直如不费力气一般,晗茗被他提离地面,使力不上,只能徒劳的踢着腿,又气又急之下,慢慢带了哭腔,“你……你这恶人,快放我下来!呜呜呜……小笛哥,何……何主事,你们快来救我!”
  湘函蒙他看得起,在这紧要时刻,还记得叫一句何主事救我,心情登时为之一爽,待要出声唤秦昭然来,卖个人情给晗茗,忽然想起,晗茗和展鸣在屋内闹了这许久,小笛竟是一言未发,秦昭然这人平素甚是护短,可这一会儿,也是沉默不语,想必是秦昭然有意借展鸣之手,教训那两个皮猴,湘函急忙把脸转向床里,心头忽然欣喜异常——秦昭然任由晗茗闯进他的舱房,又不制止展鸣,难道……是有意放手,让展鸣演出一场好戏,以舒解自已这些日子以来,被那两个皮猴淘绳作弄的恶气?
  晗茗哭闹了许久,小脸都花了,也不见有人出声喝止他身后的恶人,忙打开双眼,眯成一线,偷窥门外众人的反应,除歆朝和小笛面带不忍外,竟连秦昭然都是漠然看着屋内,晗茗本是假哭,这时心中酸楚,慢慢悲声大作,“歆朝,歆朝,咱们回去吧!我不要随这恶人进京,我不要他教我武艺,我不要他做我师父……呜呜……师父,秦大哥看着别人欺负我,都不管我……呜呜呜……”
  秦昭然听他说的可怜,强忍着笑,便要上前出言缓和,展鸣却是提着晗茗的发髻,把他转到面前,伸手到怀里掏摸了一阵,抓出一把松子糖来,“给!”展鸣被漠北风沙吹晒的黝黑面孔上,竟带着一丝赧然,“这些糖都给你,你快别哭了!给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孩子呢。”
  晗茗撇着嘴,一掌挥过去,险些打脱那糖,展鸣却不气恼,仍是笑模笑样的,把那糖送到他面前,硬是把那粗亮的嗓门放低,“这糖是我刚刚从田都尉那船上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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