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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8

,你尝尝,玫瑰味儿的松子糖,京里桂顺斋的枣花酥,都不如这正明斋的松子糖中吃。”
  他故作神秘,晗茗本就是孩子,最是贪馋的年纪,一时竟听住了,情不自禁捏过一枚来,剥开油纸塞到嘴里,待口腔里软糯的香甜弥漫开,晗茗吧嗒着小嘴,好奇的问他,“那个枣花酥是什么?好不好吃?
  展鸣轻轻把他放到地上站好,神气活现的挺着胸,“当然好吃,虽及不上这松子糖,可桂顺斋的豆黄糕,栗子糕,芝麻卷,样样都比这松子糖好吃,怎样?”展鸣倪着他,“和我一道儿回京,每日随我学完武艺,我便带你溜着豆荚胡同,把这些点心吃个遍。”
  晗茗一脸神往,看那情形,单听到这些点心的名字,便已垂涎欲滴,启鸣不由大乐,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路上对晗茗和歆朝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都是束手无策,虽说武忠威言恫吓住了歆朝,可晗茗这孩子,简直便是皮猴儿转世,一刻钟也不得闲,眼珠儿一转,就能生出些刁钻古怪的想法儿,这孩子是随着武将军下的山,平素瞧着将军对他也颇为亲厚,那位眼下荣宠无比的笛公子,待他也是极具耐心,是以这孩子打不得,骂不得,碰上他闹脾气,那只能远远避开,只当不和孩子一般见识罢了。
  可展鸣竟用一颗糖就收服了晗茗,启鸣大叹奈何,当真是打蛇打七寸,展鸣这铁头猢狲,自已就是副天不收地不管的性子,行事任意胡为,为人却不若外表粗笨,实则极之聪敏,碰上晗茗这等小儿,自然是一眼就能瞧清他的罩门,略施些手段,就哄得他心甘情愿随着回京。
  那歆朝却不如晗茗这般喜怒形于色,启鸣看着武忠身边那小童,这孩子自被武忠吓住了,这些天便表现的尤为乖巧,晗茗惹事生非,他竟还知道从旁规劝,可……启鸣抚了抚下巴,他却总觉着,这歆朝比晗茗更不让人省心,眼下的诸多作派,怕只是权衡利弊后,刻意而为吧!
  这么小的年纪,却有这么深的心机,启鸣微摇了摇头,比之歆朝,他倒更喜爱那无理取闹的晗茗!
  秦昭然暗里一挑大拇指,展鸣这人看似粗笨,实则粗中有细,心思倒是缜密,晗茗这等人见人怕的小魔头,到他手里,竟是由他揉圆捏扁,喜怒哀乐,尽被掌控,这人倒是比他那孪生哥哥有主意有见地!
  没了热闹可瞧,武忠一眼瞥见小笛掩口打了个呵欠,忙紧着趋散众人,陪笑道:“笛公子,可是昨夜没有歇好?您不若回房再补个回笼觉,待晚饭备好了,我再去唤您?”
  秦昭然得他提点,低头细细打量小笛,见他眼下隐见青影,立时心疼不已,直道:“你快回去歇着吧,每日总是寅初起身,我一眼没看住,就要溜出去寻些事情做,这又不是在山上,武忠他们几个自会料理一切,何至于要你事事亲力亲为?”
  小笛微微一笑,这时倦意上头,难掩疲态,秦昭然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想到什么便要去做,这时也不思索,一展猿臂,便要托起他送回舱房,田羽信带着魏季宇候在门外,待他处理完家事,这才轻步上前,呵呵笑道:“江昂,借一步说话!”
  魏季宇目光炯炯,直盯着秦昭然怀中的小笛,小笛被田羽信那似有若无的目光,觑的浑身不自在,又见他身边的少年,毫无掩饰,盯着自已肆无忌惮一通打量,心中除却别扭,还有一丝不悦,这少年身具大家风范,举手投足间,足见身份教养,可这般直直盯着人瞧,却着实惹厌,既冒失又无礼,当真令人不喜。
  湘函虽侧坐在床樘上,这时见小笛默然垂首,再瞧着门边那两堵门神,尤其是那个锦衣少年,眼神中尽显鄙夷不屑,好似看不起身为男子,却要雌伏男子身下一般,湘函幼时虽因貌美,在堂中颇得年长于他的杀手垂爱,可走到那最后一步,需靠身子去攀附勾连,却实是迫不得已,若非走投无路,以他那时孤高的性子,又怎会出此下策!
  那锦衣少年眼中不堪避忌,仿佛霍然掀开湘函藏在心底的旧痕,湘函原以为过了这许多年,遭遇过落魄过掩饰过漠视过,那心底旧痕早该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哪知今日被那利刃般的眼神剜过,竟血淋淋,撕心裂肺般疼痛,他惶惶别开眼,正瞧见秦昭然神情恬淡的注视着小笛,两人袖口处一阵轻晃,湘函视线下移,却是秦昭然隔着袖子握紧了小笛的手,虽然那双坚毅大手,握着的是小笛的手,湘函心中却骤然泛上暖意,他忽然明白,自已一直困惑不解的关键所在!
  就是这份纯粹无私的感情,不管在世人眼中,是鄙薄也好,唾弃也好,只要在这被鄙薄被唾弃的时候,有心爱的人及时伸出的温暖手掌,和那掌心传来的烫人温度,那便是世事坍塌,沧海桑田,风云变幻,他也可以无所畏惧,迎着心爱的人那饱含爱意的眼神,去抵抗无常世事的变化,去承受风霜雨雪的打击。

  空山新雨(26)

  “小笛,”湘函含笑唤道,“你若不嫌我这里简陋,就在这儿歇息片刻吧!索性秦大哥办完事,定会来寻你,便让他和客人们去隔壁舱房叙话,你留在我这儿,我还可替你推宫过血,舒泛舒泛身子!”
  这等言语自他口中说出,秦昭然和晗茗歆朝,登时心里像梗了什么似的,咽不下吐不出——这何湘函几时见他,都是那副尖酸刻薄的孤寒样,哪会这般好心,竟会出言挽留小笛,甚至还要替他松泛筋骨?
  反倒是小笛,今日和他相处片刻,被他三言两语说软了心肠,待他倒亲厚起来,再加上着实厌烦门边那两人,是以不假思索点头答允,秦昭然本欲替他婉言谢绝,既见他首肯,也不便违拗他的意思,当下回身冲湘函嘻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湘函了!”
  言罢轻轻在小笛掌心捏了一下,眼风有意无意的扫过武忠,武忠那人精儿立时明白过来,微微躬身颔首,秦昭然这才放心跨出舱门,田羽信身边那少年当即换了副笑脸,轻道:“武将军,田都尉那座船上已备好了酒菜,不若请您移驾,那船上小酌一杯如何?”
  田羽信含笑应和着,“正是,江昂便请你移驾去我那船上略坐片刻,可好?”
  略坐坐倒是无妨,只是……秦昭然略有些不安,如若谈到什么朝廷要事,他又如何能知,武江昂会怎样处置?莫要为此露出破绽才好。
  田羽信身边那少年目光殷切,田羽信也是老神在在,神色轻松,看着不似商讨什么国家大事,秦昭然一狠心,正要随了他们去,展鸣启鸣紧紧跟了出来,展鸣眯着眼睛,老起脸皮求恳道:“将军,展鸣也有些腹饥,您看……”
  启鸣扑嗤一笑,也随上来笑道:“将军既带了展鸣,又岂能落下启鸣,便让我兄弟二人随您去叨扰田都尉一顿吧!”
  晗茗小小的腮帮子被松子糖塞的鼓鼓的,一张嘴呜呜啦啦的央道:“我也去,我也去!我和歆朝也要去!”
  启鸣责难的瞅着他,“你刚吃过午饭,凑什么热闹?”
  歆朝绕过武忠,从晗茗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晗茗,咱们出来这许久,还没给师父写过书信,不若……”
  晗茗急急扭头趴在他耳边,捏着细音道:“那船上定然还有好吃的糕点,咱们去顺一些回来,日后让小笛哥照着做来吃,那恶人便不能用这糕点,逼我跟他学功夫了!”
  启鸣内力不弱,站在他二人身侧,把那话听了个涓滴不露,刚要嗤笑,却听歆朝厉声喝道:“你就知道吃!小笛哥还在何湘函那屋呢,若是何湘函使坏,可如何是好?”晗茗闻言耸拉下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好,歆朝瞧着不忍,放软了声气,“咱们下得山来,一切都需仰仗秦大哥,我瞧着,秦大哥待小笛哥倒是言听计从,咱们只需照顾好小笛哥,到时便有什么难事,央求秦大哥,他总也磨不开颜面,置之不理!”
  晗茗费力吞下口中的糖粒,点了点头,“是,你说的是,那……咱们蹲舱角?”
  歆朝提着他的耳朵,轻道:“蹲什么舱角,武忠已经守在舱外了,咱们俩……直接进舱,就说替何湘函换药,到时候在屋里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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