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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78

自已也能做些杂务,只怕老早便被轰出府去,沦落街头了!可他这样毫不光彩的,被哪府一乘黑篷小轿,自谢府抬了去,姑姥姥和大舅舅若问起,小舅舅怕是早编好说辞,说明他的去处,他若这么狼狈的,忽然又跑了回去,小舅舅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外面木廊下那只绕舌鹦鹉,不住扑棱着翅膀,学着武江昂的语气,叫着“宝贝,宝贝!”,那声气儿,就如同小舅舅当初唤他一般,子诺忽地抓起一只瓷杯,重重砸在栅格门上,外面的鹦鹉受了惊,翅膀扑棱的越发急了,只是不敢绕舌,这鸟被一根精致的金链,系在硕大的精铁鸟笼里,小笛那日来探望他时,便是带了这鸟来,引逗着它说话,说是把这鸟送给他,闲时陪他解解闷,他那时还觉着有趣儿,现下怎会越听它叫唤,便越焦燥呢?
  外面的鸟儿折腾了一会儿,渐渐老实下来,这飘着雨的小院,除了雨声,便是空茫一片,空茫到了极处,耳边传来阵阵高频蜂鸣,子诺紧紧掩着耳朵,重重扑倒床上,扯开被子包在头上,却怎么也躲不开那魔音贯耳,在被窝里翻了许久烙饼,子诺一把掀开被子,恨恨的撑着身子,便要坐起来透透气,眼前忽然放大了一张人脸,子诺冷不防,吃了一吓,惊叫着去推那人,那人却急急退了几步,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见你闷在被子里,怕你行动不便,憋闷晕昏过去,想替你掀掀被子。”
  子诺狼狈的背转身,不愿让他瞧见自已眼中水雾,言辞间颇有些不客气,“武将军,您进房之前,不知要先敲敲门么?若是我一人独处时,不喜多穿衣物,你这样贸然进来,岂不是大家尴尬?”
  秦昭然一怔,无奈笑道:“这……确是我的不是,还望你原宥才是!我来是因为今儿厨房的糕点师父,做了些桂花糖,小笛说你平日里喝的药苦,非让我给你送一些过来,这糖,我给你放在床前小凳上,你且歇息吧!”
  床前小凳上,有人悉悉索索放了什么东西下来,又紧着挑帘出了门,子诺听见脚步声远去了,这才转过身,瞧着小凳上的油纸包,外面风大雨大,刚才武江昂来寻小笛湘函时,虽穿戴着蓑衣斗笠,可身前身后,仍是洇湿了一大片,可瞧这油纸包,却是干净清爽,没有半点水渍,子诺心中一动,这位武将军,倒是心思缜密,连这小小细节,都能兼顾入微。
  下着雨,天便黑的格外快些,未时刚过,外面已是漆黑一团,晗茗歆朝这些日子,随启鸣展鸣在西院武库,练习武艺,每日都是深夜才能回来,这偌大的院子,除了巡防的侍卫,和打杂的仆役,便只余他一人,外面没有一丝动静时,真像一座空寂的坟墓。
  天空咔嚓闪过一个惊雷,子诺吓得浑身一颤,抱紧薄被拥在身前,孤寂合着浑身伤痛,令他鼻腔一酸,思恃着,若是小舅舅在这儿,只怕早紧紧抱了他在怀里,温言哄慰了,只是这哄慰过不了多时,便会变了性质,小舅舅虽瞧着单薄,身子骨却是结实的很,轻易不会伤风受寒,力气也是大的惊人,子诺忽然想起,那次游湖回来,小舅舅醉的不轻,他扶了小舅舅回房歇息,打了温水来替他擦洗手脸,小舅舅半睡半醒间,抚着额头,轻道:“子诺,你……去把门窗关紧,这一会儿风阴寒的紧,吹得我脑仁疼!”
  他闻言紧着关门闭户,坐回床角拿帕子给小舅舅擦脸,小舅舅却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贴到脸上来回摩蹭着,嘴里喃喃说道:“子诺,你这手怎地这般嫩滑,平素在这府里也没少干粗活,这双手倒是又软又柔,真是可人心儿!”
  他听的有些懵懂,起身展了被给小舅舅盖上,不防被小舅舅拖上床,压在身下,双手极快的褪了他的衫子,口中还急急说着:“子诺,小舅舅早就看上你了,只是平素身边总有那许多闲人晃荡,总是没能如愿,今儿难得清静,可不能再让你走脱了!”
  他先是没反应过来,吓的拼命推拒,后来听小舅舅不住口的叫着:“子诺,你是小舅舅的心肝宝贝,打今儿起,小舅舅下了朝就回来陪着你,咱们永远在一处,天天都这般快活!”
  就是那句“心肝宝贝”打动了他,自三岁开始在这谢府吃白食,名义上是小舅舅的表外甥,私底下却连个粗使的打杂都不如,姑姥姥和大舅舅从来都没把他当过亲戚,他初来时正逢上府里用晚食,那一桌子亲戚没一个人唤他上桌吃饭,却是使着他盛饭添汤,比花钱买的奴才用着都趁手,府里的奴才也没人把他看在眼里,只当是个蹭饭的穷亲戚,主子哪天不乐意了,随时能撵出去的,欺负他无处诉苦,竟有些刁奴专门寻了粗活累活让他去干,阖府上下,除了小舅舅对他还有些和颜悦色以外,竟是再没半个人把他看在眼里!
  子诺微微叹了一气,身后某处那种钝刀子推磨着的痛楚,愈发明显,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水水润润的,仿佛外面纷飞的雨丝,一寸一寸飘进了眼里,总是氤氲着水汽,无论他是眨眼还是擦试,只要一睁眼,那水汽就像这些天阴湿的天气一般,无孔不入的钻入眼中,潮潮腻腻。
  小舅舅平素看来文文弱弱的,喝醉了却力大无穷,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天黑,好容易丢了他歪倒在一旁睡熟了,他却早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散了架似的伏在床沿,硬撑着起身把身下的血污清理干净,又颤着身子去灶间打了温水来给小舅舅擦洗,适才两人扭作一团,床单早被揉搓的不成样子,他正要想法子抽了那床单出来,给小舅舅换了干净的铺上,却听小舅舅含糊唤着:“子诺,子诺!”
  他心头一震,听见小舅舅睡梦中仍唤着自已的名字,心里竟晕开了一层甜甜的欣喜,一切收拾妥当后,大着胆子躺到那人身旁,天没亮小舅舅就醒了,着急忙火的要换朝服,一眼瞥见他伏在自已身侧,当即情热起来,搂着他只不住吮吻,还是他见天色不早了,急急催促那人快些上朝,那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临走时还扒着门嘱咐道:“子诺,你在家好生歇着,我去点个卯就回来陪你!”
  他也想在好生歇着,无奈府里那些人不放过他,库房的二曼候着小舅舅走了,扯着嗓子在院外叫着:“子诺,别挺尸了,快起来去库里给老太太把那座红木梳匣搬出来!”
  这些粗使下人是不能进院子的,自然也就瞧不见他此时满脸的红晕,不敢怠慢了老太太的差使,忙扬声应着,起身时有些猛了,扯的身后撕裂般的一阵抽痛,捂着腰一跛一跛的去了库房,二曼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见他模样狼狈,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说着:“子诺,昨夜受若了吧?”
  这话吓的他心里一凛,却听二曼随即说道:“二老爷虽平素待下人亲厚,可一旦喝醉了酒,常会寻些由头把服侍的下人踢打一顿,昨儿下午我见你扶了他进院子,就再没出来,今儿又是这副形容儿,想是被踢打的不轻。”
  子诺登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而来的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喜悦,小舅舅昨夜是喝醉了,却没有踢打他,反而是搂着恩爱了许久,虽说急切间动作有些粗暴,他却是丝毫不以为忤,这会儿心里倒泛上甜来,脸皮微微有些发烫,怕被二曼这鬼灵精瞧出破绽,忙进库里搬了那红木梳匣给姑姥姥送去。
  大舅舅读书时不求上进,没考取功名便赋闲在家,这时正领着儿子陪姑姥姥叙着话,一家人见了他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气,他那小表弟从姑姥姥怀里出溜下来,指着他叫道:“子诺,快趴下给我当马骑!”说着还抽了腰间的小木剑,冲他身上胡乱刺着,一边呼喝道:“快,快趴下!”他放了梳匣就要趴到地上,姑姥姥却紧着搂了小表弟在怀,连声说着:“文杰,别胡闹,这些人身上脏,仔细过你一身虱子!”
  他借了这岔赶紧退出来,看天色约摸着小舅舅要回来了,紧着回了他那院,先把沾了血的床单和衣物泡到大盆里,搓洗干净晾起来,再想去书房替小舅舅把墨研好,万一他回来要办公务呢,前脚刚跨过书房的门槛,就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那人嘻嘻笑着:“子诺,我备了个好物什,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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