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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84

蓦然一声长叹,神色寂寥的转过身,语气淡漠,像是对着不认识的陌生人,“墨琴,你当这世上,人人都像哪明亨那般,见着少年男子,即便强取豪夺,也要掠回府里践踏么?”
  那墨琴顿了一顿,冷哼一声,“也只有你这等美貌少年,哪大人才能起意掠夺,要搁旁人,哪大人眼角都不会瞬上一瞬,”言罢倪着子诺,一副不满神气,“若不是你去了,二老爷又怎会从此郁郁难安,脾气日渐暴燥,我又怎会……”
  子诺慢慢侧过面孔,死死盯着墨琴,面色雪白,神情淡漠,声音却尖利刺耳,直贯入脑,“你,哈哈……”子诺仰天长笑,良久才消停下来,满面笑容看向墨琴,眼底却殊无笑意,“小舅舅看上你,那便是你的福气,我这一走,自是要劳你替我多照顾他,怎么?你怎会到武府做起下人来了?”
  墨琴面上红白交替,看样子是被子诺踩到了痛处,子诺原本性子温吞,纯良和善,宁愿自已吃点亏,也不愿见着别人难堪,可这些日子噩梦不绝,早磨光了他那点纯良,脾气倒渐渐变的古怪起来,这时见墨琴尴尬,心里竟说不出的痛快,踏前一步,逼视着他,又再开口,“难道,小舅舅嫌你粗手笨脚,服侍不好,赶了你出府?”
  墨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地跳起身,乍着毛儿恶声恶气的叫嚷着,“二老爷怎会赶我出府,他疼爱我还来不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样,被二老爷玩腻了,就转手送了哪大人……”
  话音未落,忽见子诺扑了上来,左右开弓,连打了他十几下,声音高亢,带着破音,怒道:“你再混说,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墨琴措不及防,被他打个正着,待回过神来,登时勃然大怒,跳起身揪着子诺的衣襟,破口大骂,“你这烂货,还敢打你爷爷,妈的,今儿我不打死你这破烂玩意儿,爷爷跟你姓!”
  两人在院里推揉着,打成一团,子诺毕竟身上有伤,那墨琴虽说瘦弱,力气却大,一个孤拐戳在子诺腰眼上,子诺立时浑身抽搐着,立身不稳,那墨琴红了眼,叫骂不绝,扯着子诺的发髻,迎面便是狠狠一抓,把子诺左脸挖出五道血肉模糊的爪印,见子诺痛得五官扭曲,墨琴疯了似的狂笑道,“你这祸害,我抓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祸害别人!”
  子诺眼前金芒四现,几欲昏晕过去,那墨琴不管不顾,又是一爪,向子诺右脸抓去,子诺微眯着双眼,虽瞧见这近在眉睫的危机,却无力抗拒,暗叹一声,不再挣扎,闭目待毙,却听“喀嚓”一声,墨琴尖叫着呼痛不止,子诺被他松了顶心发髻,登时身子一软,向一旁摔去,下一刻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看清他的惨状,连声惊呼着唤人去请大夫,子诺神智全失前,最后一眼瞧见的,正是惊恐万分,满脸痛惜的将军府主人,武江昂!

  上善若水(21)

  程征虽然迂腐,却不蠢笨,金氏小儿连着十几日没有上朝,宫里宫外,又私下传出皇帝失踪的传闻,他硬是编造借口,命小皇帝的贴身宫侍,矫旨谕召群臣,只说皇帝是忧心朝政,积劳成疾,又赶上今年夏季睛雨不定,气候反常,终于染上风寒,卧床不起,亟待静养,朝臣们心里明镜儿似的,谁会相信这等说辞,可武江昂自始至终立在程征身旁,面色阴沉,不发一言,朝臣们倒有些揣摩不透,这位红极一时的武将军,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
  秦昭然一大早候在崇德门外,迎面碰上程征,这位程丞相冷不防见了他,很是吃了一惊,似乎不敢与他独处,秦昭然一头雾水,却也不愿招惹他,是以规规矩矩立在崇德门外的铜狮旁,目不斜视,只盯着铜狮口中衔着的绣球发呆。
  没过多时,那程丞相倒自已挨了过来,迟疑半晌,终于艰难开口道:“武……将军,这皇上已有好些日子没上朝了,朝中人心惶惶,私下里都传,是……是……皇上失踪,是被人扣住了,这乾青只怕立马就要变天,这事,你知不知道?”
  秦昭然缓缓回首,朝霞映照下,站在不远处的程征,仿佛被镀了一层柔和的红光,秀致到了极处的耳廓,被那霞光照得透明,连细微的绒毛,都是纤毫毕现,这样风致宛然的人物,竟会是乾青权力核心的砥柱,只不知,他爬到今日的地位,又曾经历了怎样的挫折和磨难,这样的美人,实在是应该得人好好呵护怜惜,一世不让他沾染尘世半点污淖才是,秦昭然心下惋惜,不再斤斤计较他策划谋害至交好友一事,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和善起来,呵呵轻笑着应道:“程大人无需挂心,现下卢阳城里城外,布防边哨,都是我的人马,哪个敢变天,先得问问我那些弟兄答不答应!”
  程征一愣,似乎没想到他竟会答的如此爽快,见他面带笑容,便急急追问下去,“武将军,上次你说,皇上是自已藏了起来,和咱们闹着玩儿,可这许多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心中着实不安,你看……”
  秦昭然一挥手,气势千钧,“我说过,让你别再忧心此事,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撑着,你……”语气一转,却显轻柔,“瞧你那眼下青影,这些日子定是没能好生歇息过,若是那小儿折腾够了,回来主持大局,还要仰仗你替他筹谋,你怎能不好好顾惜自已个儿的身子?”
  程征哭笑不得,斜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地没个正形,现下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流言纷纷,皇上再不回来,只怕有些小鬼儿,就要忍不住跳出来作怪了!言官们拜本上奏,直接呈递相府,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向皇上问安的,我便是不想理会,也不能视而不见吧!”
  秦昭然一挥右拳,和自已左拳相抵,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有些兴味的应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小瞧那孩子了!朝堂里乱成一锅粥,这孩子仍能沉得住气,静观其变,难道他就不怕,他这江山再也坐不安稳了么?”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朝臣们,三三两两聚拢在崇德门外,不错眼的盯着秦昭然和程征,窃窃私语者有之,高谈阔论者有之,溜须拍马者有之,故作清高者有之,程征淡然回首,瞧着这副官场百态图,嗤笑一声,随之正容道:“武将军,你这番话,程征很是不解,可否请你,再说的明白一些?”
  秦昭然一顿,瞳光一闪,带着转瞬即逝的怜悯,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冲前面几个聚在一处的官员扬头打了个招呼,快步上前,敷衍程征道:“程大人,今儿早朝,你只管找个借口,代为交待那孩子的行踪,省得朝中议论纷纷,大臣们无心政事,每日只知聚在一处,说些有的没的。”
  言罢已走出老远,程征愣怔半晌,以往武江昂虽说冷面冷心,可对他却异常热络,虽说现下他已明知,那份热络出自何等目的,但习惯了那人嘻笑怒骂间,仍不忘回护照应自已,冷不防见他这副冷淡神色,程征竟觉着鼻腔微微发酸,往事历历,一齐兜上心头,两人年岁有别,自已较那人,要年长不少,为人又有些古板,不善言谈,平素与人相交,不是觉着别人言语无味,便是觉着太过逢迎,令人不喜,总寻不着能与之心意相通的知交好友,可那年武江昂击溃了北朔几个游牧部族,又为乾青版图,纳下一块肥美的草场,他奉旨草诏,要对那人丰赏褒扬,那人回京述职时,小皇帝隔过身边重重宦官,命他宣诏,那人静静跪在大殿上,抬头接旨的那一刹那,眼中精芒闪现,直直盯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恢复平静,却在下朝后,寻着他豪爽欢快的扯了一道儿去吃酒,两人自此结识,由此相交,可算得乾青朝堂上,秉性脾气最是相投的至交好友!
  崇德门今日晚了半个时辰,才有太监宫侍,从里面抬下厚重粗壮的门栓,开了大门,程征心不在焉的随着人流涌入勤政殿,路过那崇德门时,无意瞥见,武江昂坠在最后面,一脸稀奇,伸手轻轻抚着那门上硕大的铜钉,有几位大臣,瞧见武江昂坠后,也寻故停顿下来,慢慢挨到武江昂身边,涎脸和他寒喧着什么,武江昂手握权柄,朝中想着法儿巴结他的官员,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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