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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81

吗?”
  云裳闻声低头掩住一抹笑,随即抿住上扬的嘴角,用指尖轻轻掐了掐_0_da_0_shi兄。
  一点口角争锋罢了,还不至要他帮忙出头。
  云裳知道,晏落簪成名已久,又是北地唯一一位才名显赫的女祭酒,有那个傲视他人的资本。
  她同样知道自己在学宫这些年学了什么,对阵无惧,有底牌也不必在这种时候急吼吼地亮出来,毕竟使对手麻痹大意,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有琴颜一眼瞧出师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乐得配合,那手便未曾松开,落在晏落簪眼里愈发不堪。
  云裳浑不在意,看见谢璞回过头来,对他有礼地笑了笑。谢璞的目光落在那只碍事的手上,却不太笑得出来。
  有琴颜迎着洛北第一才子的目光,颇愉悦道:“看来姑苏的云片糕,是比京城的酥食可口些。”
  他说得没头没尾,走在前头的陶允知回头胡乱接口:“在下尚未尝过苏州小吃,只是京中甘露阁的酥密食颇为精致可口,有琴掌院不妨尝尝看。”
  还没说完“哎哟”一声,是谢师兄在他头上打了个榧子。陶允知委屈不解地揉揉头,觉得今天这个谢幼玉很不对劲。
  另一边有琴颜好脾气地回答:“领教。”
  晏落簪对男人间暗争飞醋的行径嗤之以鼻,由此更认定华云裳不过一个以皮相侍人的女子。
  呵,还是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也不怕掉了身价。
  几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云裳一概不理,到了琼林苑外微一驻足,两楹高悬的联三聚五水晶菡萏彩穗灯映着金明池的粼粼水波,华光射目,她抬头微微眯起眼睑,望了一眼那亮着华灯的楼阁。
  “她看我了,郁陶君看我了!”
  楼上站在窗边的青州世子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蝎蝎蛰蛰地散德行。
  容裔不当一回事,嫌吵地乜了他一眼,容天琪立马消停下来,又有些不甘心地摸着鼻子嘟哝:
  “王叔,咳,您不谈风月所以不知,郁陶君她当真是一代风华佳人,才貌双全,姿品无双……”
  若无人打断,这位小爷只怕能自顾自赞上一宿,临安王想不通似青州王那么古板无趣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活宝,他身后那少年忽然道:
  “世子爷说郁陶君以女子身份入泮教学,才能冠绝南北,此语未必尽然。”
  此言一出,容天琪嘴皮子卡了个壳。
  今夜格外寡言的容裔不轻不重拈着手里的酒杯,转眼看向少年,眼底下不显明的青色像两片阴影,隐住他的思绪。
  幸而临安王笑笑给小随从解了围,把话含混了过去,说话间谢璞等上得楼来,容天琪回过神,眼里出现一片比金明池水还荡漾的光彩,亲自纡了尊去开门。
  烟纱透雕门一开,一张雕玉堆雪、矜丽素净的面容映入眼帘。
  饱学才士多谦雅,行动让女子先行,容天琪一见打头这位姑娘心头怦然一跳,不禁失了声。
  百闻不如一见,容天琪目光熠熠,但觉她的人便如她的文章一样,语语浓艳,字字葩流,是华而不靡涟而不妖,总之不知付与何言才与她相衬,磕磕绊绊道:
  “郁、郁陶君,本世子、不,小可久闻女君才名,心甚仰慕……”
  没等他仰慕个完,门外那“郁陶君”开口:“世子认错人了,在下姑苏云裳。”是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
  云裳侧让一步,露出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晏落簪,“这位才是郁陶君。”
  声音传入阁中,容裔的呼吸顿时造反作乱。
  她怎么会来?
  这一晚上应对临安王这只狐狸的心力,到头来没抵挡住一语之威。
  容裔心臆一乱,牵连胸口的伤跟着狠狠发疼,本意想借着放下酒杯掩住异色,未料手臂失力,掌中的酒杯重重跺在几案上。
  檀声玉振,如雷霆发怒。
  南北学院的人忙入内团团见礼,皆闻摄政王为人冷戾,不敢轻怠。
  文士见王侯不跪,云裳行的是叶揖之礼,垂目之间,坐在那浮雕夔龙护屏短榻上的男人呼吸轻沉几分。
  以云裳的视线,只见那金线绣海云纹的玄锦袍摆将及足踏,一双静止的玄靴也似有踏碎虚空的气魄一般,令人不敢久视。
  目光微抬,那只修长削瘦的手搭在膝上,冷象牙的白色,仿佛浸寒的苦酒,没一丝温度,也没一点血色。
  “免。”
  声音清冷而克制,云裳垂袖未抬头。
  阁中一时无声。临安王含笑打量诸人,容天琪则宛若美梦破碎,来来_0_hui_0_hui对比在场两位姑娘,如何也想不通那眉眼风姿皆合他心意的女子,怎就不是“郁陶君”了?
  有琴颜站在最后头,一向从容的稷中掌院不知怎的有些窘,盯着自家脚尖打哑巴禅。
  容裔的目光不偏不倚钉在他身上。
  明明是他先请求不要将云裳扯进此事,现下又在搞什么鬼?含怒的质问变成无形的刀子,一柄柄往一身心眼儿的有琴颜身上戳。
  有琴颜在这事上确实心虚,错觉自己可能挨不到辩礼就要被眼刀子怼死,不动声色地挪到师妹身后。
  云裳莫名其妙地听见师兄在耳边道:“师妹救命。”


第53章 云裳躲进床帐,抬手解下……
  云裳莫名夹在_0_da_0_shi兄与容裔的目光之中, 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临安王,他在江南经营多年,向来有礼贤下士的名声, 锦绣江山折扇一抖, 对众笑道:
  “今夕得与南北才子齐聚一堂,小王幸甚。小王与洛北才子和郁陶君缘悭一面, 有琴掌院却是旧相识了,至于这一位……”
  他的目光在云裳身上逗留一瞬, 转向带来的少年:“辅之, 你该很熟悉。”
  容裔声色不动, 沉沉打量江左来的主仆二人。
  那少年早斟满了一杯酒上前, 向有琴与云裳行师门礼,清锐的眼眸中蕴含深广笑意, “掌院师伯,小师叔,辅之有礼了。”
  这少年正是师从稷中学宫、与湛让并称“稷中双璧玉”的端木翊。他自从暮春时离学宫入临安王府, 一跃成为临安王的幕僚,短短数月, 便令容明晖对他青眼相加, 这次上京事关重大, 也只带了他与其余二三位积年的心腹。
  云裳点漆的眸子注视少年, 不接他的酒, 端木翊涎皮笑道:
  “小师叔缘何不喜, 可是为不会水的阿湛担忧么?您放心, 阖宫都对他寄予厚望呢,道甚么雏凤之鸣甚么堪接大任,横竖我不如他, 便将我这福运——”
  他的话没有说完,手中一空,整酒杯泼在他的脸上。
  “师妹!”
  有琴颜阻止不及,容天琪意外地瞧着这令他丢魂的女子举动过激,失手掉了千里镜。
  临安王怡怡然无半分怪罪之意,一张狐狸面上神情玩味。
  晏落簪暗道粗鄙,下意识转眼去瞧座上人的反应,却见容裔分明看见了那一幕,目光仍牢牢锁在华云裳身上,非但不见厌恶,反而有种道不清的胶着。
  他薄而失色的嘴唇不着一字,又似封缄着千言万语。
  晏落簪拳心握紧。
  此刻云裳的眼里却只一个端木翊,不顾众人在侧,逼视少年的眼冷声问:“是不是你?”
  太湖落水之事对外封锁至今,端木翊却能脱口道出。诚然,盘踞江左多年的临安王耳目灵通,端木身为幕僚知晓此事也合情理,可他对于同门落难的这副脸孔,只见得是幸灾乐祸、乐见其成。
  云裳担惊受怕这些天,外表佯装无事,心里的弦早已崩得不能再紧,被端木翊一句话破了防,管它粗鄙不粗鄙,就冲他这个笑模样,泼粪也泼得了。
  若还在学宫里,藤条在手边,她早照着这小子的手心抽了下去!
  端木翊噙笑不改,也不去擦从眉毛滴答而下的酒水,没等云裳问第二遍,门外突然一声低斥:“成何体统!”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宽带博袖文士沉眉而入,向诸王施礼后,不满地看了云裳一眼,转向有琴颜,为人师表的气派不言而彰:“文林,这便是你带来的_0_di_0_zi?”
  此人正是姗姗迟来的无涯书院掌舵人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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